张禹很是好奇偏殿**着的白衣女道士到底是何许人也。还记得第一次去王记寿材店的时候,大殿之内就供着这个女道士,道祖供在后殿。
搬过来之后,道祖供在前面,这位女道士却留在后面的偏殿。除了孙昭奕等几个人给她上香之外,根本不接受前面的香火。
眼下孙昭奕这么说,张禹也不方便当着其他人的面问孙昭奕,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夏月婵赶紧搀扶,欧阳艳艳则是在另一边,母女搀扶他一个人。
两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道装一个穿着正常的服饰。
她俩扶着张禹进到偏殿,一同来到蒲团上坐下。
二女看着张禹,张禹则是抬头看向神案上的女道士。
这个女道士庄严肃穆,白衣白发,仔细观瞧,洒脱中还有着一股忧伤。
殿内烛光盈动,很是安然。
孙昭奕让他到这里寻找提示,可是看了半天,张禹也没有看出端倪。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很舒服,身上疼痛感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渐渐,张禹看到神案上的女人动了。她白衣胜雪,飘飘自在,仿佛是在轻舞。
柔和的曲调不自觉地响起,那样的熟悉,不正是自己的求雨曲么。女人清姿漫舞,仿佛有甘霖雨露滴在张禹的身上,缓解着他的疲倦。
没过多久,女人不在动了。闭着眼的张禹,眼前漆黑一片。
“我懂了!”
张禹猛地张开眼睛,望着眼前的神像。
“巫舞!是巫舞!”
张禹跟着看向夏月婵,兴奋地说道:“月婵,这次靠你了!”
“靠我......”夏月婵一愣。
“还记得上次我吹曲子,你跳舞吗?”张禹真切地说道。
“记得!”夏月婵恍然,重重地点头说道:“张禹,我知道的!你现在就吹曲子,我跳舞!”
欧阳艳艳听的迷糊,不明白二人的意思,她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夏月婵马上说道:“妈,您出去休息吧,我和张禹想到办法了。肯定能下雨的!”
“你们俩成吗?”欧阳艳艳有点担忧地说道。
“您放心好了。我和张禹成功过,您出去吧,我们俩一定能求来雨的。”夏月婵自信地说道。
“那、那好......”欧阳艳艳点了点头。
她站了起来,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张禹,想说点什么,但还是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她将殿门关上,大殿之内,此刻就剩下张禹和夏月婵两个人了。
夏月婵站了起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平常喜欢穿裙子的她,因为这次来道观,只能穿着白色的紧身牛仔裤,还有白色的长袖体恤衫。脚上则是一双旅游鞋。
这身行头,实在不太适合跳舞,但是现在,似乎也没办法了。
张禹也知道时间紧迫,不能耽误,他盘膝而坐,嘴里吹奏起来。
悠扬的曲声响起,婉转动听。
夏月婵不止一次在独处之时,想着张禹的吹奏,想着要在这个男人面前翩翩起舞。
自从那天在黄金海岸给张禹跳完那支舞后,她就再也没有登台跳舞。或许,她等就是这么一天。
伴随着旋律,她的脚步开始移动,身姿轻轻摇摆,每一步、每一次扭动,都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她以往都是长裙在跳舞,那舞姿和那身形,就如同月宫中的仙子一样曼妙。可是现在,紧身的牛仔裤,让她的身材显得张弛、妩媚,她的秀发飘摆,在烛火的映照下,充满了迷人的诱惑。
距离近时,她秀色可餐,美艳无双;距离远时,她朦胧怡人,风姿袅袅。
渐渐,夏月婵的眼前突然变幻,不再是道观的偏殿之内,仿佛是来到一个鸟语花香的奇境。
一滴滴的雨水好似珍珠一般洒落,使眼前的一切如烟、如雾、如尘。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那白色的牛仔裤和白色的t恤,换成洁白的罗裙,霓裳轻摆,珠翠披肩。
很快她发现在花丛之中,坐着一个男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好似老僧入定,一身白色的长袍,只是闭幕冥想。
夏月婵游弋舞步,慢慢地朝那个男人飘去,她来到这个男人的面前,飘舞身躯,只希望这个男人正眼看她。
她的身躯不停地游于男人的身前身后,仿佛不知疲倦,珍珠般的雨点洒在二人的身上,如沐春风。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还是赶到了疲倦,她的一双玉臂搂住张禹的脖子,柔声说道:“我累了......能抱抱我吗?”
张禹一直在吹奏,一直在欣赏着夏月婵舞姿,他都有些看痴了。
跟夏月婵一样,不知不觉间,他也感觉到不再是置身道观的偏殿,而是来到那风景无匹的山水间。
山水一线,妙不可言,眼前那风姿轻舞的女人,更是让人着了迷。
当夏月婵搂住他的脖子,说出那句话时,张禹下意识将她抱住,将这个女人揽入怀中。
天地间,隐然他们两个人,纵情山水,珠联璧合,英雄美人。
这一刻,夏月婵已然难以自已,难以控制心中的情绪,她主动送上樱唇,吻住了这个男人的嘴。
张禹早已痴迷于她的舞姿,那樱桃般的朱唇更好似带着魔力,令人情难自已。这一吻,好似天崩地裂,好似海枯石烂。
光明镇外的指挥车上。
唐区长、温琼、付森博等一干区领导们坐在车上。
他们看着外面的雨,雨水淅沥沥,也没下一会,突然就停了。
见到雨停,温琼登时一愣,张禹不是说要一直下到明天中午么,怎么这么快就停了。
付森博见到雨停,心中则是一喜,但却故意平和地说道:“这雨现在就停了,看来天气预报说的没错......估计就是刚刚过了一块雨云,现在走了。”
温琼没有出声,她只是暗自着急,不知道张禹这是怎么搞的。
她有心给张禹打电话,迟疑了一下还是作罢。也不清楚张禹在做什么,可别分了他的神。
付森博见温琼不说话,马上又道:“下不下雨,我看跟明天的治疗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反正已经通知下去了,午后就去无当道观。”
唐区长跟着点头,说道:“这倒是没错,现在都通知各个医院和医疗点,明天午后都要去道观的。就看张禹的中医怎么样了。”
可这话说完没多久,天上突然又掉下了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