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心烦意乱:“罢了罢了,去请国师来吧!”
余大总管起身领旨:“遵旨!”
“若是太子和张丞相求见,一律不见,还有,即刻令工部尚书派人去东宫详加勘察修缮!”昭帝在余大总管临走时,又吩咐道。
余大总管领旨退下。
“余大总管?”
说巧不巧,才出宫准备去工部传旨,就看见张毕垣迎面上来。
张毕垣一袭祥云花纹官袍,装扮整洁干净,显然是才清洗收拾过的。
“张丞相。”余大总管连忙迎上回礼,“正巧,在这里遇上您了。皇上特意吩咐,让老奴转达给您呢!”
张毕垣一听,以为是皇上要传召他,当即面色一松,心底还想着让皇上做主,查查丞相府奇怪的洪涝。
哪料,下一刻就听见余大总管说:“这些日子,皇上任何人都不见。”
张毕垣面上的轻快之色,明显可见的急速消散。
“张丞相请便,老奴先行告退了。”余大总管不等他反应,便转身离开。
张毕垣望着宫门,心底莫名的沉重。
与此同时,司君华正窝在五王府休息。
司君慕差人熬了姜汤,备了暖炉,给司君华用着
“听闻张丞相府也发生了和东宫同样的事。而且污水都排不出去。”
茶壶倾斜,茶水自壶嘴中缓缓而下,在茶盏中泛起圈圈涟漪。
书房内,茶香四溢。
司君华觉得舒服多了:“当真奇怪,接二连三的怪事,都是围绕着孤发生的,现下,孤也不好再去找父皇。”
“放毒蛇的事还未查清,皇兄就这么跑出来了,不怕吗?”司君慕试探着问。
提起这个,司君华就来气:“不对,我就是觉得最近有人在针对我,一定是司君澈,他定有党羽藏匿在京城,伺机报复。”
司君慕看似无心地问道:“他为何要报复皇兄呢?是常挽月写了反诗,加之他自己做错了事导致被流放,无论如何,也不该怪到皇兄或是张丞相的身上。”
司君华眉头一紧。
“我听说,最近,父皇正在彻查张丞相府的底细。”
司君华稍稍见缓的脸色,再次凝重起来。
傍晚,太阳收敛身姿,天地间一片混沌之色,路上行人稀少。
风影跟踪了许久,终于在张丞相府的别院,摸到了地下库房,找到了被张毕垣藏起来的箱子。
风影悄无声息地迷晕了几个看守的人,费了一番工夫,将箱子运了出去。
半路上,一枚枚飞镖从天而降,如雨点般打下来。
风影及几个手下奋力应对。
几人摸准了飞镖的方向,一跃而,稳稳地落在房顶上,与一黑衣蒙面人交手。
然而,黑衣人的工夫很好,不出几招,就将风影的手下全部打落。
另一边,风影及另外守箱子的两个密卫,也遭遇了另一个黑衣蒙面人的袭击。
风影命令二人看护好箱子,自己则是亲自对上。
但是,与他交手的黑衣人蒙面人完全不按照规矩出手,所使的招数更是无法预料,一时间,风影陷入了被动。
另外两个护送箱子离开的黑衣人被之前房顶子上发射暗器的黑衣人截住
两拨人,于三个地方,展开了正面交锋。
来劫持的人,早有准备,风影及几个手下暂时落于下风。
交手火热之时,黑衣人全部撤走,风影直呼不好,连忙去追踪箱子的下落。
然而,箱子不翼而飞,其两个几个手下也已全部晕死过去。
风影将这个消息传送回昭帝那里时,昭帝正准备休息。
听到这个消息,昭帝沉默了许久。
风影摸不透皇帝的意思,更不敢擅自说话,只在原地耐心地等着。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敌不过那两个人,还让他们顺利把箱子拿走了?”
听到昭帝的质问,风影顿时屏住呼吸。
昭帝深沉的声音再次传来:“看来,那个箱子装的东西非同一般。”
劫持箱子的人,是否与东宫的人有关系呢?
风影继续耐心地等着昭帝的下文。
然而,却只听到昭帝的逐客令:“退下吧!”
风影不好再问接下来的计划,应声说了‘遵旨’,便退了出去。
此时,正在府上处理污水问题的张毕垣听到箱子丢了,心下一沉。
难道,是太子殿下坐不住了?
“老爷?”刘管家试探地唤了一声。
张毕垣内心活跃,但面上却表现得很平静:“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刘管家走后,张毕垣又独自望着难以排出去的污水许久。
他甚至开始怀疑起来,这场莫名其妙的污水洪涝,是有人故意为之。
淡淡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张毕垣只觉得头更疼了。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常挽月和司君澈正在静谧的空间里,守着搬回来的箱子仔细查验。
没错,他们,便是行刺皇室密卫的黑衣蒙面人。
他们的目的,也是这个箱子。
但,箱子打开,却只是普通的金银珠宝,没有任何异常。
“张丞相费力从洪水中将箱子抢救出来,只是随意行为?”常挽月有些失望。
“他可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怎会轻易让咱们抓住尾巴?”司君澈深邃一笑。
常挽月没好气地看着他:“那你还要陪着我胡闹?”
司君澈也毫不客气:“我怕你落在风影手里,给我添麻烦。”
常挽月懒得理他:“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收获,至少这些东西,将来我们到了青州府的时候能用得上。也能挑起张丞相、太子和皇帝之间的猜忌。”
“这些珠宝先收进库房中存着吧!说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
听司君澈这意思,这一箱子珠宝,就是不能用了呗。
常挽月只觉得心里痒痒,她恨恨地看了眼司君澈。
“怎么?夫人是有异议?无妨,尽管说出来。”司君澈戏谑一笑。
说什么说?说你个大头鬼!
抬眼,看见看着司君澈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常挽月也懒得计较:“行行行!都听你的行了吧?”
司君澈满意地笑了笑。
少刻,二人离开空间,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流放队伍歇脚的地方。
“大晚上的,你们做什么去了?”一个质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