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一愣,来不及更衣梳头,忙迎上前:“恭迎皇上。”
昭帝坐在坐榻上,淡淡的看着:“近些日子,皇后禁足无聊,太子倒是忙碌得紧。不知,太子可时常前来拜见?”
皇后凤眸一紧,心底快速思索昭帝此话的用意。
遂,深吸一口气:“皇上玩笑了,太子既是忙于公事,怎会时常前来,再者,臣妾禁足中,太子也不好坏了规矩。”
“朕从来不开玩笑。”昭帝异常严肃,“太子对皇后的孝心,朕可都是看在眼里。你们母子二人互相扶持,才能走到今天。”
听到这话,皇后直冒冷汗“皇上言重了。”
“皇后!”
话未说完,就被昭帝打断:“以太子的本事,想见也多的是办法。
夜深人静,皇后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昭帝淡淡地扫了一眼,随即站起身:“朕只是过来随便走走,皇后好生歇着吧!”
“臣妾恭送皇上。”
皇后一直保持请安的姿势,恭送昭帝离开。
昭帝走了片刻,皇后在孙嬷嬷的搀扶下站起来,顿觉腿一软,险些跌倒。
“娘娘?”孙嬷嬷搀扶着,试探喊了一声。
皇后回过神,但脸色却难看得紧:“让他们几个都小心着些,切莫被人抓了尾巴。”
孙嬷嬷点了点头。
“还有,尽量与兄长联系上,让他小心行事,无事,最好不要和太子往来。”
“皇后娘娘放心,奴婢这便去办。”
孙嬷嬷退下后,皇后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晚所谓的梦上。
那个梦太真实,她一度怀疑,那本不是梦。就是有人发现了当年治疗不孕的药方送到了自己跟前。
可是暗中查遍了,都未发现有人闯进寝殿的痕迹和证据。
连日来发生的事太多,皇后愈发不安......
“娘娘,皇后娘娘那边又有动作了。”
玉璃宫中,灯火柔和,容婕妤正闲靠在坐榻上看书。
“都禁足了,还在操心呢?难为皇后娘娘了。”容婕妤稍稍一顿,“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和
粉黛看了看四周,遂稍稍靠近低声说道:“娘娘放心,公子与将军已联络妥当,一切顺利。”
粉黛口中的公子与将军,指的便是司君澈和容景安。
容婕妤稍稍松了口气:“这两天留意着凤仪宫周边的动静。”
“娘娘安心。”粉黛点头应下。
近日来,宫里往外传播消息的速度很快,翌日清晨,司君华便得到了父皇驾临凤仪宫的消息。
甚至连昭帝摆了什么脸色又说了什么,都一清二楚。
据消息,昨晚父皇和母后的谈话,似不并不怎么好。
司君华眼神变幻莫名。
“最近,京城可是愈发热闹了。”
常挽月和司君澈二人身在青州府,注意力却一直在京城。
京城的事端慢慢发酵。
“若我所料不错,顾长青应该琢磨着如何对付你呢!”常挽月伸了个懒腰。
“顾长青的心思放在我身上,司君华的心思却放在皇上身上,倒是个不错的信号。”司君澈意味深长道。
司君澈一边盯着京城的动静,一边派手下亲信,安顿施朗驿,沈青宴的家人。
常挽月也没闲着,一直在安排青石县的事务。
半个月后,京城再发状况。
昭帝忽然病倒,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