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会上,杜恪又一次反复的解释量子时空通道实验,解释1克碳元素成功传送代表的意义,以及对未来社会会造成什么样的深远影响。
最终几位常委都弄清楚传送的含义。
“杜院士,你能给出一个具体一点的时间表吗,基本上到什么时间可以商用?”一名常委说道。
“抱歉领导,我不能给出任何时间表,传送比我们想象中更复杂,涉及的内容也是前所未有的领域。也许运气好三五年之内就能完成商用,运气不好,也许就像当初的人造太阳一样,五十年又五十年。”杜恪淡定的摇头,即便是他这样的科学巨匠也无法预料。
“也就是说,现阶段你的团队研究进度,就像当年人造太阳达到一亿度运行一分钟的成就?”
“相差仿佛。”
“明白了。”
常委们自会考量,接下来该如何安排传送技术,一如当年对可控核聚变的研究。
杜恪则匆匆回了一趟庐州市,直奔杜府别墅而去,就在这次实验的同一时间里,自己的老婆水静又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名字早早就起好了,跟她哥哥杜星宇的名字一样大气——杜星云。都寄托着杜恪对于宇宙星空的美好向往,他这辈子就奔着这个目标前行。
“辛苦你了,老婆。”
“生小星云可比小星宇要顺利得多。”水静一脸的幸福表情,儿女双全、父母健康、夫妻恩爱,自己还能在省特科厅里面当个闲职岗位领导,生活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更美好。
“我会在家好好陪你两天。”
“你的实验要紧,我这边爸爸妈妈都陪着我呢。”
“没事儿,实验已经做完了,剩下一些收尾和数据分析的工作,我丢给老严他们处理,在家呆两天的时间还是可以挪出来的。”
两天时间陪陪老婆,逗弄一下儿女,很快就过去。
杜恪再度前往了超级环项目,一来基地,就收到了厚厚的一叠打印文件,全都是关于此次试验的分析数据。这一次超级环的高能对撞,撞出来太多此前从未得到过的数据与信息,世界的另一面在对撞机的撞击之下,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呈现在科学家眼前。
“太多新数据了,老板,这些资料够我们整理半年!”严嗣同这几天几乎都没怎么睡觉,一头埋进数据堆里,精神始终处于亢奋状态。
“老严,也不用太拼了,给自己放个假,回去陪陪嫂子吧,你们这都多少天没见面了。”
“不用不用,回去也就那点破事,没啥意思,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挺好。”
“……”
“再说了咱们这边实验的保密等级太高,我虽然级别到了,可以有假期,但是以防万一我跟切尔斯他们都商议过,没到技术成熟的那一天,我们都做苦行僧。”严嗣同说道。
杜恪还以为他真的不近女色了,原来是为了实验的保密性。
笑了笑,杜恪说道:“也不用这么紧张,实验的核心数据在我手中掌握着,就算这些信息全部泄露出去,也无非是让外界有一个似是而非的大概猜测。没有我的核心数据,国外在这个项目上就不会有任何进展,我所说的保密更多是为了不刺激国外。”
华夏如今实力膨胀,一些国家的神经高度紧绷,随时可能绷断,然后引发意外。
战争华夏并不害怕,但是能够和平相处,谁又不愿意呢,幸福生活来之不易,如果真的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谁都别想幸福下去——至少在华夏新三线工程和幽灵计划尚未全面建成之前,重要科研、工业基地尚未升空之前,引发世界大战是百害无一利的。
“确实,不能再刺激了,老米、罗盟那边,领导人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一天天的发生混乱。”严嗣同乐呵呵的说道。
就在前一段时间,米利坚的大统领遭遇了枪击事件,重伤住院,副统领代为行使大统领的职权。原本都被边缘化的副统领哪想到这好事落自己头上,立刻利用职权大肆提拔自己人。现在老米内部乱得很,比当年懂王在任时更乱了十倍不止,只是推特上比较安静而已。
一方在冉冉升起,一方在堕落动荡。
就继续维系下去,完全符合华夏的利益所在。
罗盟也是如此,英吉利国内的苏裙子又开始闹,并且鼓动小爱爱一起闹事,内阁捂都捂不住,首相连议会演讲时都要戴头盔,以免被不知道从哪扔出来的靴子砸中脑袋;法兰西则各大城市都爆发了游行,一开始还有模有样,后面就变成了黑与绿的表演时刻。
表现最好的是德意志,自从二战战败后,德意志花了多少年时间作秀,终于取得罗盟大权。然而此刻的罗盟之内小弟一个比一个糟糕,别说一条心,压根就是几十条心。有的闹分家,有的要优惠,有的骗补贴,有的耍流氓,还有好些个直接向远东巨龙投诚。
作为刚上任的大哥,德意志表示很孤独,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
表现最好的当属华夏文明圈,鬼子早早就在新首相的带领下,开始大肆宣扬华鬼一衣带水世代友好,棒子大统领也悄悄的来到华夏首都觐见。以往喜欢闹腾的小猴子,又开始表示,自己是华夏文明圈不可或缺的一员,什么京族就是汉族,南北一家亲。
与严嗣同聊了一会时政,杜恪就开始安静的看起了资料。
这一次对撞机的高能撞击,不仅代表着能量层这个世界被确定证实,也将微观世界的清晰度再度调高好几分。可以说以后的物理系的学生课本又要加厚了,甚至加厚个几倍。
“信息太多太庞杂……田澜,帮我把三位副手都喊过来。”
杜恪第二天的时候,与三位副手进行了谈话:“这个项目引发的数据过多,我的想法是我们团队只研究主干部分,分支的数据,与国内其它科研团队合作吧。”
“高能物理领域的熟人都在这里了,老板,其它团队能胜任吗?”副手之一的周成院士说道。
“要相信我们国家还是有很多人才的,回头你们把各自手中的数据拆分一下,主干你们自己保留,可以外包的数据打包好。我来跟几个大学的科研团队沟通,我相信他们对这些数据肯定相当感兴趣。”
“这是肯定的,我要是知道有这些数据,早窜过来了。”还是周成院士在说话,他是夏科大的新晋院士,当初早早就与杜恪合作过不少项目,性格一贯的比较急躁。
“对了。”杜恪忽然又想到什么,“切尔斯和老严,你们各自发一些不涉及核心数据的论文到《未来》上,下一届院士选举,我会推荐你们。”
切尔斯博士内敛的点点头:“谢谢。”
严嗣同则又兴奋起来:“轮到我了吗?”回想六年前刚加入电子流实验室与杜恪搭档,他还只是一名郁郁不得志的副研究员,这才几年时间,已经要参选院士了。
不得不说,围绕着杜恪,一个全新的“学阀”已经开始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