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三人白天赶路,夜间休息,十天时间竟然赶到了襄阳。
梁发看着他们两人下马走路姿势都不对了,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大腿也被磨的快要破了皮,尤其是岳灵珊,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这是第一次出远门,还骑这么久的马,这让梁发对她有了改观。
进了襄阳城,梁发急忙找了一家客栈停下来,让岳灵珊和林平之在客栈休息,自己忍着痛去药店搞了一些草药,晚上各人洗澡后敷上。
第二天,梁发领着两人骑着马继续赶路,但不再是拼命狂奔,而是信马由缰,或是稍稍提速。
过了几天,三人的伤痛已经痊愈了,梁发打算明天开始再将速度提起来,只是不会和之前似的那么拼命了。
晚上,梁发见晚饭后还有时间,于是站在院中,将林平之喊出来,让他练一下这半年时间跟着令狐冲学习的剑法。
林平之依言将学习的入门剑法使了出来。
只是林平之使得剑法呆滞,一板一眼,想来是令狐冲教他剑法的时候就是一丝不苟的按照岳不群的教法教的。
毕竟,在原着中,令狐冲也是一丝不苟的练习岳不群传授的剑法,直到风清扬出现,让他领悟了“行云流水,任意所至”的境界,剑术才有了大进,然后有学习了风清扬的绝学独孤九剑,这才成为江湖上的有名高手。
只是现在,令狐冲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所以传授林平之剑法时,还是按照岳不群传授他剑法的时候一模一样的教的。
梁发看了一会,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了,停吧!”梁发直接叫停了林平之。
“师父,我有哪里练的不对吗?”林平之疑惑的问道。
大师伯令狐冲传授他剑法时,就是这样练的,一招剑法练了好久,才和令狐冲的招式一模一样。
此时,岳灵珊已经听到声音,站到梁发身边看热闹,她感觉林平之练剑很用功,而且剑法练的特别标准,进展也快。她也搞不清梁发为何叫停林平之,只得望着他,等他解释。
“你这剑法怎么学的如此呆板?”梁发呵斥道。
“呆板?”林平之愣了,他以为是自己招式和下一招之间转变的太慢了呢,于是他说道:“师父,我可能是刚开始练,等以后练熟了,转变的就快了。”
“我是说,你的剑法太死板了,招与招之间都有迹可循,遇到高手,你使不出三招就会被打倒!”梁发呵斥道:“我之前教你剑法时和你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没有啊,师父,我也知道剑法要灵活,只是……只是大师伯看到我招式乱使,他就教训我了,让我按部就班学习。”林平之委屈的说道。
“你大师伯是让你学的时候严格一点,但是你使的时候也如此有迹可循,不败才怪!”梁发训斥道。
“三师兄,林师侄使得挺好的呀,你为什么骂他?大师兄这么要求他,不对吗?”岳灵珊插话道。
“学的时候要一丝不苟,用的时候要得心应手,活学活用,”梁发回应道。
“怎么学肯定怎么用啊,”岳灵珊反驳道:“怎么会再去变呢?”
“……”梁发无语的摇摇头,说道:“小师妹,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人被招式限制住,那最多将剑法练的十分纯熟,应敌之时,你就会按部就班的使出剑法,若是第一遍剑法无法克敌制胜,那第二遍就更没有希望了,因为你的剑法套路已经被敌人看清楚了。”
“啊?那怎么办?”岳灵珊听到剑招容易被破,慌忙问道。
“所以我说剑法要活学活用呢,”梁发对着岳灵珊说道。
“怎么活学活用?”岳灵珊急忙问道。
“小师妹,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再使那招有凤来仪,”梁发决定让岳灵珊亲自试验一番,这样才能有深刻的体会。
“嘿!”岳灵珊摆好姿势,剑尖上挑,使出白虹贯日,但是剑尖斜指了好一会,都没能变成有凤来仪。
“三师兄,这两招衔接不上呀,”岳灵珊焦急的说道。
“唉,小师妹,剑尖上挑着,你不会将剑尖顺势拖下来,然后再使有凤来仪?”梁发摇着头说道:“剑术之道,将就行云流水,意之所至。所以要学会变通,活学活用。”
岳灵珊依照梁发的说法,将剑尖拖下来,然后再使有凤来仪,果然能够使出,只是斧凿之痕太过清晰。
随后,梁发又说了几招剑法,金雁横空,苍松迎客,让岳灵珊去琢磨如何连贯使用。
林平之在旁边听到梁发和岳灵珊说的话,也是依照他的指示,一招招比划。
刚开始,两人的招式呆板,转换僵硬,十几招后,两人渐渐悟透了,剑招随意转换,随意而使。
岳灵珊和林平之两人,领悟了“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这八个字的精义,剑术登时大进。至此,华山弟子中,又多了两位高手。
梁发在一旁欣慰的看着两人的演示,自己这番口水没有白费,两人已经吸收了,等两人在这个境界成熟了,再指引他们探索无招的境界。
两人一直演示到筋疲力竭这才停下休息,虽然脸上都是汗水,但是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好了,赶紧各自回屋洗漱一番,”梁发关心道:“千万别着凉了,明天可以晚点出发。”
“是!”岳灵珊和林平之两人对梁发更是充满钦佩之情,应声后直接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梁发已经练习了一遍剑法,两人这才打开房门出来,只是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都知道这个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好了,我们吃完饭开始赶路吧,之前落下不少,我们可要尽快赶到福州的,”梁发说道。
岳灵珊和林平之对梁发的话无所不从,急忙跟着梁发去前堂用了饭,然后骑着马向着福州疾驰而去。
一路无话,几人经过数十天的奔驰,终于到了福州城。
此时,梁发三人身上都是尘土,岳灵珊都有些灰头土脸了,更别说梁发和林平之了。
见到福州城的城门,林平之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