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正气堂的后堂,梁间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
堂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
宁中则在香案前跪倒磕了四个头,祝祷道:“弟子宁中则,今日收录衡阳刘菁为徒,愿列祖列宗庇佑,使刘菁洁身自好,用功练武,恪守本派门规,不可堕了华山派的威风。”
刘菁听到宁中则如此说,于是急忙跟着规规矩矩的跪倒在地。
宁中则站起身来,对着刘菁森然道:“刘菁,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须好好记住了。”
刘菁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训。”
宁中则笑着说道:“好了,菁儿,你已经是本派的弟子了,本派规律不多,你只需好好遵守,不恃强凌弱,为师就甚是欣慰了。”
“是,师父,”刘菁应道,之后给师父、师伯(岳不群)磕头,然后对着众位师兄师姐行礼。
“拜见师叔!”林平之作为矮一辈的弟子,对着现在的师叔,将来的师娘行礼问好。
“林师侄,”刘菁应了一声。
“令狐冲,梁发,林平之,你们三个给我站出来!”岳不群见刘菁入派仪式完成,于是喊令狐冲三人出列。
“师父!”令狐冲和梁发出列应道。
“太师父,”林平之跟在梁发身后应道。
“令狐冲,你这次下山,犯了华山七戒的哪几戒?”岳不群呵斥道。
令狐冲听到岳不群的问话,吓得冷汗直流,直接跪倒在地:“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有负师父师娘教诲,犯了第六条骄傲自大得罪同道,在回雁楼上杀了青城派的罗人杰。”
“那罗人杰趁人之危,你宁死不屈原是好的,可是你却和众人宣扬什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还说为师也怕见定逸师太,这如何能够乱说?”岳不群说道:“江湖同道肯定笑话我不会教徒弟,掌门弟子竟然如此不堪。”
“弟子知罪,”令狐冲解释道:“弟子本意是让仪琳师妹速速退去,却不甭想她就是不走,一时情急,徒儿这才编了这些话。”
“爹,大师兄是好意,这也不行吗?”岳灵珊忍不住辩解道。
“此刻在谈论华山派门规,不可多言!”岳不群厉声道。
岳灵珊经过这一番闯荡,心境非原着中可比,因此并没有伤心恼怒哭鼻子。
“师父,弟子认罚,”令狐冲见到小师妹为自己辩解被呵斥,急忙出声道。
“你在群玉苑养伤迫不得已,竟然还打算和余沧海动手,若不是平之及时出现,恐怕你命丧当场了,”岳不群瞪了令狐冲一眼,又是疼惜,又是生气。
“原来那黑衣人是林师侄?”令狐冲此刻才知道是林平之救了自己,急忙对着林平之拱手道:“多谢林师侄相救!”
“大师伯客气了,都是师父担心余沧海对你不利,这才派我一直跟踪余沧海的,”林平之急忙还礼解释。
“多谢三师弟!”令狐冲对着梁发拱手道谢。
“大师兄客气了,我们是师兄弟,师父师娘教育我们要守望相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梁发笑着说道。
令狐冲不再说什么,而是将这份情意记在心里。
“梁发,你还笑呢,你在你刘师叔的洗手大会上胡闹,和嵩山派起争执,”岳不群呵斥道:“余沧海肯定已经识破你的身份,他和嵩山派交好,那他肯定找机会去将这讯息告诉左盟主。以后我华山派恐怕再无宁日了。”
“师父容禀,我在刘师叔的洗手大会上说的那句话你可还记得?”梁发问道。
“你说的话?”岳不群沉思了几分钟,然后说道:“你是说那句‘左盟主想一统五派’?”
“什么?他左冷禅如此野心勃勃?”宁中则也很是诧异,没想到左冷禅武功高,野心也大,此时竟然开始考虑一统五派了。
“是的,师父,师娘,嵩山派第一步是趁着刘师叔的洗手大会给衡山派一击,将衡山派分化;对我华山派,自然是去寻找有没有因故下山的不肖子弟来撼动师父的掌门之位,”梁发说道。
“看来他真的是野心勃勃,”宁中则说道,而岳不群也是默不作声。
岳不群本是心机深沉之人,不然的话,在原着中也不可能夺了左冷禅辛苦培育的果子。
只是门下弟子不肖,没有得力助手,唯一拿得出手的令狐冲还和魔教来往颇多,这让岳不群不得不将他逐出师门,而同辈中也只有夫妻二人支撑。
估计就是光大门派的目标压着岳不群,再加上没有帮手,岳不群只得走上邪路,靠着辟邪剑谱在五派大会上力压左冷禅,做了五岳派的掌门。
“师父,师娘,我们师兄弟这么多人,都能够为师父师娘分忧,还请师父师娘不要过于担忧,”梁发见岳不群和宁中则一脸愁容,担心岳不群走上老路,急忙表态道。
“是啊师父,师娘,弟子不肖,愿为华山派而战!”令狐冲也急忙说道。
“弟子不肖,愿为华山派而战!”众弟子异口同声道。
“好好好!”岳不群终于有些动容,“有你们这些弟子,为师很是欣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