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梁发自从重生以来,就在为了华山派呕心沥血,苦心经营,却没想到,现在阴差阳错之下,却成为了华山派的弃徒。
向问天不再考虑那许多事情,打算先把任我行救出来再说,毕竟任我行没有救出来,考虑的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
梁发掏出身上的金疮药,把伤口的血都止住,然后又换了一身备用衣服,向问天则是用衣服裹住手上的大铁索,随后四人向着城镇上走去。
来到镇上,四人找好了休息的客栈,然后向问天出去找铁匠把手上的铁索拆下来,而梁发却是让店小二取来纸笔。
梁发准备写两封信回华山,一封给师娘宁中则,一封给徒儿林平之,写完之后交给店小二,给他一锭银子,让他找人送去。
古人不论是江湖侠客,还是贩夫走卒,都是很讲信用的,那些话都是说到做到。
而刘菁则是洗漱一番,换上新衣服。
四人在镇上歇息一晚,第二天早起,买了许多粮食备用,随即向着临安方向赶去。
店小二果然不负众望,经过长途奔波,终于把梁发的两封信送到华山。
“什么?发儿给我写的信?”宁中则接过梁发给他写的那封信,看着信封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这小子又遇到什么事了?这次知道写信了,上次在福州收平之,这小子都不知道写信回来报备。”
而林平之则拿到了梁发写给他的信,但他没有当场拆开,太师叔在看信,自己这信恐怕没有那么重要。
宁中则拆开信封,将信纸展开,一字一句的看下去。
众人本以为宁中则会笑着念出来,却没想到她越看越严肃,越看越心惊。
只见信中写到:\\u0027师娘,弟子梁发惹祸了。\\u0027
宁中则看到这一句,心中并没有太过意外,这小子哪次下山,不搞点事情出来,就不是他了。
只是接着看下去,宁中则真的是胆战心惊。
\\u0027杨菲烟本姓曲,真名是曲菲烟,是当年魔教长老曲洋的孙女,弟子和菁儿受曲洋和刘师叔临终所托,照顾于她,不得已才让她改姓换身份,客居于华山之上。\\u0027
宁中则看到这里,心中叹了一口气,曲菲烟上山之时,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孤苦伶仃没人照顾,发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让她隐藏身份,嗯,这也不算大事。宁中则在心里原谅了梁发。
\\u0027弟子与菁儿以及曲菲烟由衡阳返回华山,途中偶遇各派人士追杀魔教右使向问天,曲菲烟一时没有忍住,出声与向问天相认。\\u0027
唉,魔教之人始终是魔教之人呀,宁中则叹了口气,人各有志,不可勉强,她想回魔教,也只能由着她了。
继续看下去,宁中则被惊得头皮发麻。
\\u0027泰山派天台道人斥责菁儿与曲菲烟勾结,将会再现当年曲刘之事,是以天台道人拔剑要杀菁儿为名门正派除害,弟子一时没有控制住,一剑将他击杀。\\u0027
这天台道人为何如此固执,当年曲刘之事与菁儿何干?宁中则气愤的想着,发儿教训他是应该的,但是一剑将他杀了,的确有些严重,这祸事不小呀。
宁中则本以为梁发所说的祸事就是这个,却没想到,后面还有炸弹埋着。
信中写道:\\u0027嵩山派乐厚鼓动在场所有正派人士围攻弟子与菁儿,弟子迫不得已,拔剑反抗,乐厚见众人无法伤到弟子,于是亲自下场,却没想到被我一招将他的阴阳掌穿在长剑之上,他气急败坏,要让在场所有人一起动手,把弟子杀了,然后菁儿随众人处置,弟子一时急火攻心,丢出一把石子,送乐厚去了西天极乐。\\u0027
宁中则惊得额头冷汗直流,这……这祸事有点大了,自己可保不住他,于是宁中则急忙让令狐冲去召集太上长老风清扬,掌门岳不群,以及其他三位长老去有所不为轩议事,令狐冲不敢耽搁,急忙带着几名师弟分头去请人。
林平之趁机回到自己的小院,抽出梁发写给他的信看起来,信中只有一句话:\\u0027为师将要被逐出师门,你若是选择留在华山派,你我二人就断了师徒情分;你若是选择跟随为师,需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华山派了。\\u0027
而宁中则一边向着有所不为轩走去,一边继续看下去。
\\u0027在场中人如疯了一般,所有长剑一齐向着弟子和菁儿刺来,弟子没有办法只得反抗,杀死了名门正派弟子无数。\\u0027
杀死名门正派弟子无数……宁中则只感觉有点头晕目眩,这叫祸事吗?这是把天捅破了吧?
宁中则不敢看下去了,但是随即一想,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糟糕?于是只得睁开眼睛继续看下去。
\\u0027后来弟子与菁儿几乎被剩下的那些名门正派弟子杀死之时,魔教向问天出手解救,又杀了一大片人,吓得剩下的那些人狼奔豕突,弟子见刚才偷袭徒儿数次的侯人英正在向着远方跑去,一不小心手中长剑飞了出去,刺穿了侯人英的胸口。\\u0027
一不小心?宁中则摇摇头,你要是一不小心,那我的宁字倒着写。
信封中短短的几百字,看的宁中则的心情波荡起伏,犹如坐过山车一般,只是宁中则不知道过山车是何物。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把我们都叫来。”宁中则走进有所不为轩时,岳不群等人已经到了。岳不群看着宁中则手中拿着书信,脸色苍白,神情萎靡,于是出声问道。
“师兄,师叔,你们看看,发儿……发儿……”宁中则眼中流着泪,右手颤颤巍巍的举起信封,递给正中坐着的岳不群。
“是谁杀了发儿?老子要剁碎了他!”风清扬看着宁中则的神情,再听她没说完的那句话,气的拍着桌子跳起来骂道。
虽然梁发那个臭小子有些蔫损,但是他是实实在在的为华山派着想啊,就这么一个好苗子,竟然夭折了,风清扬已经下定决心,打破不与人交手的狗屁誓言,非得把那人剁碎了喂狗才解气。
风清扬的话,直接把宁中则说愣住了:“师叔,谁说发儿死了?”
“啥?不是你说的吗?你说发儿……发儿……,神情还如此沮丧,难道不是发儿出事了?”风清扬被宁中则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