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一声脆响,紧接着,虎亢刀却在他的内力下变的卷曲,而接着就像是玻璃破碎般发出啪啪的碎纹声音。
虎亢刀,碎了。
欧阳允欲哭无泪啊,猛然感到一阵的不爽:“天呐,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这是圣器?”他呆了,呆在了原地,他真的无法相信,传说中的屠戮圣器竟然在自己十级的内力之下碎掉了,这他妈的碎掉了。
欧阳允发现自己要疯了,但他却相信,这是真真切切的圣器,但为什么却会碎掉了?
看着床上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子,欧阳允的眼光猛然变的恶毒起来:“臭小子,本来以为换回了一把圣器,竟然是一堆废物,天武王不杀你,好,我也不杀你。既然是天武王说可以囚禁你,那就怪不得我了。”
冷哼一声,愤怒中,欧阳允直接提着卓天凡,一把将他扔在了本来属于疯子的那间密室,“大鱼大肉老子供着,死了可别怪我了。”
又骂了两声,欧阳允这才气呼呼的离开了,死了儿子报不了仇,找个女婿还成了废人,这他妈的最后搞了把圣器还碎掉了。
这一天过的真妈的悲催,差点气的吐血,欧阳允气呼呼的去修炼了,但只是一会儿功夫他就练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如果再练下去的话,不出三分钟肯定就要走火入魔了。
……
黑风洞,阴冷的地方不断释放出滚滚黑风,阴冷到极限的环境,一道道的强风不断的刮着,不断的在岩石上留下风的印记,一个柔软的身体站在那里,她的小脸露出一丝好奇。
她的心忽然有些悸动,一种淡淡的熟悉的感觉,虽然没有看见那个被欧阳允拎着的人到底是谁,但欧阳雪若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却猛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无法解释,也无力解释,她就是觉得那个人影有些奇怪。
“到底是谁?欧阳允又准备把谁关押在这里?”这是欧阳雪若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没有修炼,虽然她停顿的时间很短,但却是切切实实,在这一刻,她不想修炼了。
冷冷的重新站在风口,她的身体猛然被黑风撕开一道道的口子,欧阳雪若微微一呆,忽然她明白过来,如果没有搞清楚隔壁的那个人是谁,她是修炼不下去了。
就在刚才,就在她站在风口的时候,那个本该立刻提升的内力却因为她的分心而没有任何的运转,所以她的身体才会被黑风撕开。
鲜血滚落,欧阳雪若的心有些不安分起来。
轰,重重一拳捶在墙壁上,欧阳雪若大叫道:“喂,你听的见我的声音吗?”
“喂,你起来啊……”
“喂,隔壁的,你是谁啊,你到底是谁,怎么了?”
“喂,你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啊?”
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黑风中,只剩下一道道的回音,但却没人知道隔壁的人能不能听见,但直到欧阳雪若听到天黑,却也没有半点的回音。
但欧阳雪若却并没有停止,她的小手已经仅仅剩下肉体的力量了,她的内力已经全部消失了,在那一拳接着一拳的攻击之下,内力已经全部消失了。
她的手开始往外流着血,但她却依旧不肯停止,手,拳头,皮肤,都是血,全是血,因为痛苦,她的身体开始抽搐,但她却还是不肯停止,一拳又是一拳。
轰隆隆。
欧阳允摸着脑袋暗骂一声:“这丫头疯了?”但却并没有管她,直接离去了。
整个石屋,都在传达着疯狂的声音,拳拳到肉,房间之中,黑风甚行,连续的攻击已经让欧阳雪若筋疲力竭,她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十天了,连续十天了,这十天来,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停顿,即使是在吃饭的时候,她都会伸出一只手重重的砸在石壁上。
她的手上甚至开始冒出白骨,森森白骨剥离了骨肉,指节全部因为太用力而沾满了灰尘,她的嗓子已经叫哑了,声音无比的沙哑,但是就在这时候,欧阳雪若霍然整个人站了起来。
蓬。
一拳,重重的一拳,集中了全身力量的一拳,轰然朝着石壁猛然砸去,八级的力量陡然让整个石壁为之震颤,几乎炸开。
“听的见吗?你给我醒醒。”欧阳雪若声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声。
隔壁,那黑漆漆的屋子里还留着几具白骨,腐肉的臭味不断的传出,肮脏的地方,地面上留着森森的鲜血,恶心,腐臭,全在这一个房间中出现。
这里的黑风却并不十分强烈,但墙壁上四根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细的巨大铁链一根根的悬在那里,而就在这四道铁链之下,一个鲜血淋漓的小小身体缓缓的动了。
他的右手嵌进了泥土中,肮脏的泥土混合着身上的鲜血开始结疤,整个人轻微的动着:“谁,是谁,谁在大喊。”
弱小的身子轻轻的转了半圈,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力量,难受到极点:“是谁,到底是谁?”
“我好累啊,千万别吵啊,好累啊,我好想再睡一会……”
“不要吵,让我再睡一会吧……”
“身体,好疼啊,为什么没有一丁点的力量……”
卓天凡的嘴里全是泥土,他忽然发现,即使自己现在想要张开眼睛似乎都力有未逮,全身的力量哪里去了,手臂,腿,胸脯,到底哪里才有力量。
没有力量,我的力量在哪里?
卓天凡只剩下了一点意识,现在的他,连一丁点都不想动,整个人像是累到了极限,他的脑子忽然慢慢的转了起来。
意识,重新出现,因为就在隔壁,隔壁的人仍然在疯狂的敲着,他忽然发现,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隐隐约约中,卓天凡慢慢的想了起来,似乎之前自己在那里与天武王战斗着。
最后,好像就是一道光芒包裹了自己。
那我,现在是在哪里?
他的心开始热了,他开始恐慌,为什么全身一点力量也没有?
这到底是在哪里?
“你是谁?你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那个冰冷的女子声音又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