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从冬敛了敛眼神,心里也有了猜测……
几个妃子看着两个人的脸,默了……她们对视了几眼,决定还是走吧,命最重要。
什么热闹,老娘不看。
“姐姐,妹妹还有点事,先行告退。”
“姐姐,妹妹也是。”
“姐姐……”
竺从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见状,这几个妃子连忙逃离了这个地方。
呼~保住了一条命。
竺从冬和她们口中的芮妹妹,也就是易鸿乐新封的芮贵人,坐在了亭子里。
“你叫什么?”
芮贵人明显一愣,她没有想到竺从冬会问她的名字……
她思索了片刻,“姐姐叫我芮妹妹吧。”说完,嘴角浮出一抹苦笑。
“哦。”
之后就是一片寂静,过了许久,芮贵人脸上的笑容也快撑不住了……
她好热,天气那么热,她为什么出来要受这个罪?
“姐姐,妹妹突然想起宫里还有事,妹妹告退。”
“哦。”
芮贵人朝着竺从冬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竺从冬双手托腮,看着芮贵人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正在他刚想站起来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和芮贵人走在一起……
黑色,宫里穿黑色衣袍的只有那一人。
竺从冬想起前段日子洛禾说的话,冷笑了一声。
果然,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呵!
“你在这干什么?不热?”
熟悉的声音,竺从冬一愣,他再次看向那处,那两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离我远点。”
“嗯。”洛禾后退了几步。
看到她这副样子,竺从冬笑出了声。
她怎么傻傻的?
“你笑什么?”洛禾眼神逐渐危险,她紧盯着竺从冬。
“没没,没笑什么。”
“嗯,那我先走了。”
“走?”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说走,以往都是他说了几遍,她才离开?
“嗯,有点事情。”
竺从冬想起刚才那两个身影,危险的眯了眯眸子:“什么事?”
“一点小事,也没什么,就是去皇后宫里送个东西。”
“皇后?”
洛禾点了点头,“嗯。”
“送什么?”
听到这话,洛禾轻轻笑了一声,“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不像质问丈夫的小媳妇?”
竺从冬也愣住了,他回过神后,正了正脸色。
语气尽显疏远:“本宫告退。”
说着,走出了亭子,洛禾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急什么?这下好了,前功尽弃……
洛禾深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亭子。
……
皇后宫里。
洛禾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皇后。
“这里面是娘娘想要的东西。”
“不用多,只需要一滴,就能如娘娘所愿。”
皇后目光逐渐贪婪,她上下打量着手里的药瓶,嘴角是控制不住的上扬。
“谢谢大人。”
“不用谢,各取所需嘛。”
“嗯嗯……大人,冒昧问一句,您和贵妃妹妹是什么关系?”
洛禾闻言,笑容变得危险起来,“娘娘的消息收的还真快。”
皇后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喜。
“大人,其实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能搭上九千岁这条船,她皇后的位置绝对稳稳的。
谁知,洛禾突然变脸,冷声道:“娘娘,有些话不能乱说……和朝中重臣来往,如果被皇上发现了……那就不好了。”
“是吗?”
皇后不傻,自然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是是是。”
“是本宫糊涂了,大人和贵妃妹妹能有什么关系,本宫糊涂了……”
皇后心里在骂着竺从冬,小妖精,勾引皇上还不够,竟然还勾引九千岁。
也不知道她这位子还能坐多久?必须要尽快生个皇子了。
洛禾也是把她的表情全部收在眼里,她厉声道:“皇后娘娘,本官先行告退。”。
“大人慢走。”
看着洛禾的背影,皇后眼神露出一抹嫌弃。
一个阉人,竟敢这样和她说话??等她顺利生下太子,一定把她杀了。
想着,皇后看了看手中的药瓶,面露笑意。
过了会儿,她正了正脸色,恢复以往的端庄。
“来人,去请皇上。”
宫女:“是。”
……
易鸿乐子嗣稀少,只有一个公主。
怀孕的嫔妃不少,能平安生下来的也就李贵人一个,她家里得知她怀孕,从宫外请了个嬷嬷,专门伺候她,不知道替她挡了多少阴招,这才把孩子顺利生下来。
皇后这次也是准备的很充足,产婆孩子以后的奶娘,都已经找好了。
就差易鸿乐了。
这天晚上,易鸿乐也歇在了皇后宫里。
……
易鸿乐已经一个多月没去竺从冬宫里了,竺从冬失宠的传言越传越凶。
他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为竺从冬着急,现在她们出去,一些宫女太监都开始用异常的眼光打量他们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竺从冬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
从那天在御花园见过一面后,他已经一两个月没见洛禾了。
竺从冬是越想越烦躁……这不就是他想要的??
这段时间,竺从冬宫里的瓷器碎片像不要钱一样,不停地往外面送。
……
没几天,皇后宫里和芮贵人宫里同时传来了好消息。
说,皇后怀孕了,芮贵人怀孕了。
竺从冬知道后,也没有太大反应,淡淡的‘嗯’了声,表示自己知晓了。
当天晚上,竺从冬迎来了洛禾。
看到洛禾时,竺从冬怔了一下,脑子里变得乱糟糟的。
过了几秒……竺从冬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过来看看。”
竺从冬轻轻“嗯”了一声,坐在了软榻上,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实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洛禾走向前,坐在了他身边。
无言……
过了许久,竺从冬扭头看向了洛禾……刚好和她的视线对上。
“你和芮贵人什么关系?”
那天,两人的背影一直在竺从冬心里……最后打成了一个结。
竺从冬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小媳妇,怨妇。
“我是她主子。”
“只是主子?”竺从冬也不知道自己以什么立场来质问她。
“嗯,单纯的主仆关系。”洛禾道。
“你从哪找一个和我长得那么像的人?”其实……竺从冬想问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