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颔首,转身回到师兄弟身边。
因为乌雅还在赌气,而无忧也在研究自己的空间,所以一时间整个室内再次陷入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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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米诺躺在一张偌大的龙床上,一脸茫然。
她记得自己不是正在研究那道黑门,然后一阵阴风吹来,她就被一股黑气卷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
大殿中有一个冰棺,冰棺里有一个女人。
严格来说,是有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还来不及反应,后领突然被一张大手拎起,随后自己就被扔到冰棺当中。
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总而言之,米诺是被冷醒的。
刺骨的寒冷,仿佛要将她冻成冰棍一般。
那种感觉……
就像、就像有人将大量液氮注入她的体内,全身瞬间变成了冰渣一般。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比较夸张的比喻。
若人体真被注入大量的液氮,那定然是会死人的。
所以当米诺被冻得忍无可忍之后,强烈的意志力使得她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一睁眼,就撞入一双深邃如寒潭般的紫眸中。
还未来得及回神,一道温柔宠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
“诺儿,诺儿你别吓我,快快醒来好不好?”
这声音的对米诺来说,莫名有些熟悉。
可是她越是深想,脑子就会越发疼痛难忍。
无奈之下,米诺只得放弃继续探索,从而一脸茫然的看向少年。
猝不及防的,脑海里突然涌入一个个模糊的画面。
那些画面不断跳动着,一下子实在是难以捕捉。
“嘶。”米诺倒抽一口凉气:“疼。”
“哪里疼?”少年着急的握着米诺的手,神色紧张的望着她:“诺儿,你哪儿疼?快告诉为夫,为夫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减轻痛苦的。”
“!!!”米诺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她不可置信道:“什么?为夫?”
瞧对方的衣着打扮,眼前之人定人非富即贵。
一袭白衣虽然看似普通,可这料子却是她曾在墓室那个‘米诺’残留的记忆中,所见过的冰凤羽丝打造而成。
冰凤羽丝,顾名思义就是冰凤凰的羽毛。
这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能穿得起的。
毕竟,凤凰一族与龙族一样,都是尊贵无比的神族。
而且少年这如同谪仙般的容貌,也让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想到这里,米诺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那笑容看起来落落大方,不见一丝扭捏。
她眉眼弯弯,语气尊敬而疏离:“这位公子,请问你是?”
少年见她如此疏离,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他抿了抿唇道,不悦道:“诺儿,我是你的白衣啊!“
顿了下,迟疑地问“你……难道已经忘了我吗?”
“你是白衣?”米诺目瞪口呆。
白衣?
白衣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怎么又出现一个白衣?
“对,我是白衣。”白衣紧紧握着米诺的手,眸子里溢满了宠溺的笑意:“我就知道,诺儿是一定不会忘了我的。”
哪怕分别千年,她也会牢牢记得他的名字。
“……”米诺。
她确实不会忘记白衣,毕竟不论是墓室‘米诺’的记忆,还是她自己的记忆,都曾出现过白衣。
可是!
眼前这个神秘少年,他为何也自称自己是白衣?
如果眼前的一切并非幻觉,那么她肯定现在依然身在天坑底下。
毕竟她可是记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是寻找老和尚,二是寻找寒山寺老和尚们身上属于白衣的气息的真相。
也就是说……
眼前这少年,极有可能是老和尚所说的怨气所化?
那么,他到底是人是鬼?
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思绪。
再次抬起头来,嘴角已经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米诺将目光落在少年那双紫色的凤眸上,发自内心的赞叹道:“你这双眼睛……好美,比盛开的紫罗兰还要美。”
是的,是她几辈子加起来,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呵呵。”白衣闻言,颔首轻笑道:“诺儿,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依然喜欢他这双眼睛……
当初诺儿见到他的第一眼,也是这么说的。
也因此,他喜欢上自己这双眸子,也喜欢上紫罗兰。
“呃……”米诺一噎,差点儿没能维持自己脸上的笑容。
她扯了扯嘴角,继续道:“你说你是白衣,可是为什么我丝毫感觉不到你身上属于白衣的气息呢?”
老和尚他们仅仅只是在地下宫殿中待了几日,身上属于白衣的气息便存留多年。
可眼前这个自称自己是白衣的少年,常年待在这里却气息全无?
不,不可能。
这少年一定是在说谎。
“我的气息?”白衣闻言一愣,随即立刻恍然大悟。
他伸手捏了捏米诺的鼻子,挑眉道:“真乖,居然还记得我的气息。”
言罢,他将手上的一枚黑色戒指摘下。
刹那间,浓郁而熟悉的气息朝米诺扑面而来。
“!!!”米诺。
她顿时目瞪口呆,莫名有种心乱如麻的感觉。
良久,她吞了吞口水道:“所以……你真的是白衣?”
“那是自然。”白衣颔首。
他将戒指重新戴在手指上,气息也在这一刻瞬间消失无踪。
米诺盯着那枚黑色戒指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默默地收回视线。
心道:看来这戒指,应该是一枚隐藏气息的宝物吧?
白衣见米诺沉默不语,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傻诺儿,发什么呆呢?”
“……”米诺一个激灵,立刻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停顿片刻,她这才迟疑的问:“你……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啊?”
闻言,白衣沉默片刻:“不是人,也不是鬼。”
米诺脱口而出道:“不人不鬼,怪物吗?”
话说出口,她立即反应过来。
弱弱的偷看了少年一眼,硬着头皮道:“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无碍。”白衣抿了抿唇道:“当初我被奸人所害,身受重伤困在此处,不得已只能在此休养生息。”
“不曾想行踪暴露,魔教之人纷纷闻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