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诺嘴角一抽。
“!!!”曼妮满脸不可置信。
她缓了缓神,抽泣着说:“白衣公子,你……你……你怎能如此对待曼妮?”
无忧闻言,一头黑线:“本公子怎么对你了?”
末了,赶紧继续道:“还有!本公子虽然身着白衣,可却并非你口中的白衣公子!所以姑娘,请你别误会了!”
咳咳!
这事儿吧……
事实上他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假冒白衣可不是他主动为之。
那日他与米诺从怡香楼路过,正巧又穿的是一袭白衣,所以曼妮就将他错认成白衣了。
后来他闲来无事,听闻怡香楼换了主人,且花样百出。
于是他怀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来到了怡香楼。
就此,他认识了曼妮。
同时也知道这女人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并将他认错了人。
至于为何没有澄清?
无忧扬了扬眉,心道: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何必多此一举?
“!!!”曼妮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她尖声叫道:“你说什么?”
愤怒仿佛冲昏了她的头脑,此时此刻的曼妮脑海一片空白。
若眼前之人并不是白衣,那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在米诺眼里岂不是一场笑话?
不!
这怎么可以?
心中的怒火与不甘,正在不断的吞噬着曼妮的理智。
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任由自己的身体朝无忧扑了过去。
“你这个伪君子,贱男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欺骗于我!!!”
无忧虽然武功不高,但轻功却是很少有人能及。
所以,当他察觉到曼妮的企图时,早就一把拎着自己的徒弟,飞身上了二楼。
全力一扑的曼妮,自然就一下子扑在了地上。
她懵了一瞬,随即“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米诺见她似乎有要大闹一场的架势,忙提醒无忧去找老鸨。
估计私下里给了不少钱,没多久老鸨就招呼着人将曼妮给拖了下去。
这场闹剧并没有折腾太久,所有人都沉迷在酒色之中,自然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米诺与无忧找了个视野比较好的包房住下,随即开始大眼瞪小眼着。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
前来送茶水点心的伙计一进来,就撞见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场面。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两人皆是容貌无双,倾城倾国。
原本应该是个非常唯美的画面,可是两人那怒目而视,一言不发,表情扭曲的模样,却打破了原本应有的绝美场景。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儿,仿佛下一秒就将一触即发一般。
伙计缩了缩脖子,战战兢兢道:“王……王妃……这是你们要的茶水和点心。”
他已经听说了,这个包厢里坐着的人,是沂国公府的天佑尊公主,也是战王殿下亲自请旨赐婚的正妃。
据说当年战王殿下进宫向皇上请旨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但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些外人边不得而知了。
“……”米诺一愣,随即很快回过神来:“嗯,放这儿下去吧!”
“是。”伙计立刻应声,将茶水点心放下之后,匆匆离开。
当他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整个人恍如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一般。
“呼……呼……呼……”
伙计拍拍胸脯,小声嘀咕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缓了缓神,一溜烟跑开。
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一般……
包厢内
伙计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两人的死寂。
米诺瞪了无忧一眼,用那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眸看着他:“师傅,您解释一下吧!”
“……”无忧。
他冷哼一声说:“解释什么?是那疯女人自己认错人了,与本公子有何关系?”
默了默,继续道:“再说了,像她这种趋炎附势,且自动送上门来的免费玩物,本公子自然盛情难却。”
米诺闻言,一头黑线:“师傅,您难道就不嫌脏?”
“脏?”无忧一愣:“什么脏?”
米诺抿了抿唇道:“青楼女子最是容易沾上花柳病,师傅您难道就不怕成为第一个因为脏病而死的‘神医’?”
“……”无忧一脸懵逼。
回过神来后,他“啪”地一声,一巴掌拍在米诺的脑门儿上。
脸色阴沉的咬牙道:“臭丫头,你师傅我有那么饥不择食吗?”
顿了下,继续说:“你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爬上本公子的床榻?”
“……”米诺愣住,冷哼道:“难道不是吗?”
她双手捂着脑门儿轻轻地揉着,嘴里还不忘嘀咕:“明明就是师傅您自己说的。”
“还敢顶嘴?”无忧瞪了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解释道:“本公子的意思是:在本公子来此消遣之余,让那女人在一旁弹弹情、跳跳舞、唱唱歌、下下棋……等等。”
末了,继续说:“哼,曼妮可是这怡香楼里的头牌!”
“据说一曲千金,一舞万金,一盘棋则是无价!”
“就是这么一个掉进金子眼儿里的传奇人物,却不收本公子分文。”
“如此好事,你说本公子有何理由拒绝?”
米诺:“……!!!”
厉害了,头牌!
这青楼的钱,也太好赚了吧?
“师傅,您确定……真有人宁愿一掷千金?只为听听小曲儿?”米诺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别怪她见识浅,实在是……
实在是太令她大跌眼镜了好吗?
就算在那纸醉金迷的末世,也没有人白白花那么多钱听个小曲儿的吧?
如果有……
那也一定是因为那人心怀不轨!
无忧执起酒杯,动作优雅的喝了一口,毫不在意地说:“这泱泱魏国,人傻钱多之人多了去了。”
“……”米诺。
是了。
魏国乃四国之首,皇城之内名门贵族更是多不胜数。
在这些二世主当中,哪家不是家中有矿之辈?
“行吧!”米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的解释……勉强还算说得通!”
末了,又道:“对了师傅,您不是说这里有好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