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钱不还？人家没问候你祖宗十八辈都算很给面子了！】
“……”
司阮瘪瘪嘴。
“我没祖宗十八辈，他们问候不了。”
【？？？】
这话让系统懵了懵。
【几人意思？你石头里蹦出来的啊？竟然没有祖宗十八辈？】
“对。”
大佬强势点头。
却让系统嗤笑一声。
【骗鬼呢你！明明先前你说你是人，这会儿却又变成了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真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唔，没糊弄。”
司阮眨眨眼。
“我是从石头人里生出来的，即是石头也是人，有问题吗？”
……exm？？
石头人？
系统懵掉了。
【不是，你是真把我当傻子吗？就算是石头人，那也是石头好吧？既然是石头，那就是个死物，它上哪儿怀孕生出来个活蹦乱跳的小石头人的？我傻啊我？会信你这种鬼话！】
“唔，那就没话说了。”
大佬耸耸肩。
她明明说了真话，可是系统不信，那就真没办法了。
这一人一系统躲到某个山疙瘩里瞎掰扯，那头几乎将范长笑十几岁往后的一生给看了个遍的汹籍，抬眼看向谢棠。
“还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
敛了敛心思的谢棠摇了摇头。
“范长笑自从被贺正给接走后，一日比一日坚定，也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平静，但，他一直在伪装——”
“把自己伪装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样子，所以，想在知道他父母死亡的真相，要么你更深一步的用妖力刺激他的深藏记忆，要么就去找贺正试试看，不过——”
他顿了一顿，拧起了眉。
“从范长笑的记忆中来看，贺正的修为要比范长笑的高上很多，且，他修为晋升的速度要远大于他的天赋和刻苦的努力，总觉得哪里不太妙——”
“你若是冒冒失失的前去试探贺正的记忆，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到时候你或许不会有危险，但范长笑就难说了，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
谢棠的见解，让汹籍沉默了下去。
可见，他也是认同的。
但是——
师父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他定然会坏掉的。
这种事情，他是怎么都不愿意做的。
看着他那愁眉不展的样子，谢棠叹了口气。
“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
“什么？”
眼下正是左右无路，纠结糟心极了的汹籍一听到谢棠这话，眼睛都亮了。
“什么建议？快说说看！”
要知道，这人的建议，一般都是可行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只死猫确实比他聪明上很多辈。
“你可以再试着加重妖力刺激刺激你师父的——”
“不行！”
然，他那建议还没说完，汹籍几乎下意识的就拒绝了，让谢棠没好气的剜他一眼，直接赏给了他一猫爪子。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
被挠了一脸血的汹籍扁扁嘴，委屈巴巴。
“哦，你说吧——”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瞅着他那熊样儿，谢棠的爪子就又想挠上去了，但还是忍了住，恶声恶气。
“在范长笑的记忆中，他对贺正有很不好的负面情绪，但是在后来，这种负面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还跟他相处的挺好，这一点不大对——”
“用我的想法来说，便是他想打入敌人内部，好挖掘了贺正的对他父母这件事的秘密，但是贺正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伪装的也太好，这几十年，愣是让范长笑抓不住马脚，好撕开他的伪装，直面他父母这件事——”
“所以，我想着，先好好的，清晰的将范长笑父母死亡这件事，从他的记忆深处挖出来，仔细认真的分析了之后，再去找贺正，一边刺激他的记忆，一边观察他——”
“就算回头，他发现不妥，从而想挣脱，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的用他当做引子，来引出范长笑的心结，好让范长笑走出来，尽可能的与你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毕竟，迟则生变，没人能够准确的预料到明天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对不对？当然了，要不要这么做，全看你自己，我还是那句话——”
谢棠看着面色变来变去，有些被说动的汹籍叹了口气。
“长痛不如短痛。”
“……”
汹籍张了张嘴，声音沙哑。
“如，如果我不小心，把师父弄伤了，或者弄死了可该怎么办？”
“那你就小心再小心！”
谢棠瞥着他。
“一点点的加深妖力，试探他的极限承受力，他若扛不住你赶紧扯出来，他若能抗的住——”
他眸光闪了一闪，眯了眯猫眼。
“或许，你可以进一步的刺激他的极限，让他的承受力大大增加，指不定到时候，就能扩充他的精神力，让他更加强大起来——”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轻易死去，你也能一步步的引导着他越为越强，越来越厉害，让你与他一起朝着最终的携手努力，不是很好？”
很显然，谢棠的这个提议，让汹籍心动了。
他做那么多，说到底，还是有私心的。
就是为了有一天，他的师父能够记起一世世的轮回之时，可以给彼此一个机会，相守在一起。
但是这个机会，却渺茫的如同沙漠之粒，不现实，又遥远。
而眼下，谢棠的这个建议，让这不现实又遥远的机会，逐渐清晰的呈现在他眼前，让他忍不住的渴望，更遏制不住的想试上一试。
就一试。
只是一试。
如果师父承受不住，他立马收手，如果师父能够承受的住，他再酌量增加。
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的汹籍深吸几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
“好，我试试！”
“嗯。”
谢棠点头。
“我守着你们，一发现不对，我就立刻打断。”
“好。”
汹籍抿了抿嘴，也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静下心来，用微微发颤的手，慢慢的多渗透了一些妖力进去，刺激着范长笑的深藏记忆。
随着妖力的加强渗透，范长笑的额头上逐渐的沁出汗珠，脸色也慢慢的苍白了起来，神情上也有了痛苦的痕迹，这让汹籍心下发颤，无措的看向谢棠。
“要，要不，算了吧？”
“继续。”
谢棠眯了眯眼。
“用妖力过多的刺激记忆，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好的是想起曾经的美好，不好的是想起曾经的惨痛，很显然，范长笑更深处的记忆不是美好的，让他产生这种抵抗，是在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