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佬只是伸手掏掏耳朵,全当没听见。
但,转眼却叹了口气,认真的望着卿渊。
“师父,别这样,认真讲,严肃讲,你完全不需要这么敬业的,真的,放过徒弟好吗?”
“不行。”
对自己很佛系,对徒弟却很上心的卿渊,冷血无情的摇头拒绝。
“一日为师,便要授人学业,才不枉费师徒一场,所以,不要觉得麻烦,尽管炼制就好了,任何东西损坏了,为师去取,安心便是。”
“……”
大概平生头一次被人噎到无话可说的司阮,觉得自己的脑壳,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些疼了,让她再次叹气,努力的说服这位敬业过头到让人觉得麻烦的师父。
“师父,我很讨厌麻烦事的,所以,算了吧?”
“不行。”
“……真的不行?”
“对。”
“哦,那我自逐师门好了,你现在不是我师父了,管不着我了,好走不送。”
“……”
这下,似是卿渊被噎住了,完全想不到,会有徒弟怕麻烦到这种程度,连炼制一遍自己会的东西来让师父查查学业都懒的动手的。
到现在这会儿,他是真的相信,这小姑娘确实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养生,要不然,凭借她那力大无穷到神鬼莫测的力量,完全可以去更加热闹鼎盛的门派,成为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
只是,这样就想让他打退堂鼓吗?
不可能的。
他别的没有,毅力绝对过人。
“你可能不知道——”
卿渊看着面前神情恹恹,对他嫌弃到骨子里的小姑娘,眉心似是不受控制的跳了一跳,让他伸手压了压,才心平气和的开口。
“拜师需要为师同意了,开口认下了才可,那么同样的,只要为师不同意,你这所谓的自逐师门便不能成立,天道不认同。”
“他会认同的。”
大佬冷漠脸,伸手指了指天,冷酷严肃。
“打个雷,告诉他,同意我自逐师门。”
咔嚓——
话落,凭空一道惊雷落下,炸响在卿渊脚边,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惊吓的门外的几个差点儿没被吓到当场去世。
哎呀娘啊的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惊恐骇然的瞪着那个小丫头片子,满心满眼的卧操。
这小丫头到底什么来头?
这么牛逼的吗?
说打雷就打雷的?
要不要这么厉害啊!!
而,同样被惊雷给惊了一惊的卿渊,抬头看看天,再低头看看脚边的沟壑,然后看向对面那个冷漠脸瞅着他的小姑娘,张张嘴。
“为师不认,这不算。”
这话一出,他脚边那道沟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的愈合了上,这让众人又是一惊,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这这这,啥情况?到底啥情况?
老天爷不仅站在小丫头片子那边,也站在他们家老祖这边的吗?
所以,老天爷到底跟谁一伙?
还是说,它其实是个墙头草,谁强站谁那边?
懵逼到不行的众人,诡异又惊奇的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觉得这可真是一场绝世大对决啊!
至于,瞅着那地面自动愈合的司阮,眯了眯眼,瞅着卿渊,顺手撸掉走廊下的一根柱子,甩了一甩,指向卿渊,凶狠狠的。
“收回你说的话,我就不打你。”
“……”
卿渊望着突然变的恶狠狠,张牙舞爪像个小怪兽的小姑娘,不知怎的,觉得她好像很可爱?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愣了一愣,但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你打吧,为师不还手,打完之后,还是要炼的。”
……你咋不按套路来?
司阮瞪着对面这个青年,指尖一用力,那粗到比她人还要胖一圈儿的柱子,咔嚓一声就被她给捏了个粉碎。
“我真的打你了哦!会把你给打死的!甚至还会把你给打到魂飞魄散的!”
“那正好,为师也不用你帮我找回什么记忆,而你也不用再帮助为师实现什么愿望了。”
说到这会儿,卿渊竟然唇角一扬,勾出一个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
“如果,为师没有预料错误的话,你一日不帮助为师实现愿望,你就一日不得离开,甚至如果到最后,你还没有帮助为师实现愿望的话——”
他顿了一顿,淡定无比的刺激司·大佬·阮。
“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而这个不好的事情,所殃及的范围定然极广,毕竟,为师拥有神格,且,拥有神格的存在,是可以筑造一方小世界,孕育万千生灵的,可对?”
“……我觉得,我可能要生气了。”
司阮捏了捏指尖,眸光有些危险的瞅着对面这个魂体不仅很厚实,就连智商也很厚实的魂灯,琢磨将他打死后,会有什么后遗症。
首先,这个已经能够算是一个独立运行的星球彻底毁掉没有了。
其实,这里面这些品性都非常良好,且,已经跟被魂灯一起复制过来的剪影体,成为独立新魂,甚至已经能够孕育下一代新魂的魂体也都没有了。
最后,下一代新孕育出来的新魂,任何一只,单独拉出去,都可以成为魂灯,筑造起一个小世界的种魂也都没有了。
最最后,明明只需这一个独立世界行成,就能繁衍出无数个世界,更能将外面所有的欠款都给还清的机会也彻底断送了。
这么一算下来,损失简直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让司阮面露微笑,认真威胁。
“师父,来,我们先从哪一样开始炼制?但,你需要先知道,我生气的后果有些严重,也就代表下一世,你的人生经历会非常凄凉,我会给你下诅咒的,相信我,未来十辈子,你都将不得善终的。”
“……”
这个生气的后果确实非常严重,让卿渊的心头都生出了危机感。
然,师道大于一切,让他双手背后,悄悄的握成拳头,淡定点头。
“随你,那么,先从炼丹开始。”
“好啊。”
微笑脸的小姑娘,秒变冷漠脸,走到丹炉面前,抓起一把草药,看都没看的扔进丹炉里开始炼制起来,看得卿渊眼角跳跳。
“你这是在炼什么丹药?”
“泻药,让你一泻千里,没有一两个月是出不了茅坑的药,效果非常好,一会儿师父要给徒儿试药的,恭喜你哦~”
“……”
我可以说我后悔了吗?
卿渊默默的后退几步,却发现他双脚似是被定到了地步,半点儿都挪动不了,让他的额头上沁出了一些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