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早一瞅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开门,他就觉得很奇怪,这会儿,瞅着这二人的相处模式,就越加奇怪了。
心下诡异到极点的封淼,暗戳戳的掏出手机,给自家小弟发了个短信,让他去差差这位萧行,到底算是个什么来头。
只是,他这边还没有等到小弟的消息,就听到了钥匙开门声。
???
那很是轻微,但三人都听到的声音,让他们皆是怔了一怔,靳肖行朝着沙发上的女人看去,眉眼里皆露出了狐疑。
“除了你和暮炀外,谁还有你家的钥匙?”
“唔,没——”
谁知,司阮的话还没说出口,门就被打开,白衬衣牛仔裤白板鞋,外加一件黑风衣的清冷少年,在打开门的那瞬间,眉眼便寒凉的睨着坐在暮西华对面的男人。
“你是谁?”
……乍一瞅见远在它国的少爷,封淼是懵逼的。
当他听到少爷这话后,便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很好,先前他以为的,少爷那抓奸的语气,果然不是错觉!
明明先前,他就发简讯给少爷,还跟少爷详细的介绍了这男人是谁,偏生少爷一打开门就问这男人是谁,这里里外外的种种诡异表明——
卧操!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嘴角直踌躇的封淼,瞬间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惊吓,把他给骇的控制不住的窜起来,脸色都变了。
他那动静有点儿大,让还没有回答少年问话的靳肖行与其他二人都朝着他看去,有些奇怪跟不解。
“你在干什么?”
“……”
封淼张张嘴,似是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受惊过度的小眼神儿,以及他那战战兢兢的心情,让他吐不出一句囫囵话,最终,他呵呵干笑两声,努力让自己冷静的解释。
“那,那什么,我,我还有事,就,就先走了——”
话落,他人便风一样的窜出门外,消失不见,徒留下懵里懵逼的靳肖行,和茫然不解的司阮,以及抿紧唇的少年。
“呃,我是萧行。”
似是觉得气氛太过诡异,靳肖行轻咳一声,做了自我介绍。
“你来我家做什么?”
取下钥匙,关上门,脱掉风衣挂在门后面的少年,站在那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主人姿势,睨着这个野男人。
……错觉吗?
总感觉任务对象对他有敌意啊。
可是天可怜见的,他到眼下还没机会见过任务对象一面呢,更谈不上有得罪过他,那么问题来了,这小子干嘛这么一副表情?
很是狐疑不解的靳肖行,瞅着阴阳怪气的少年,伸手虚点了点沙发上的女人。
“我是暮小姐的朋友。”
“是吗?”
少年垂下眼,走到司阮身边坐下,望着他。
“既然是她的朋友,为何我先前不曾见过你?”
“……”
这小子几个意思?
话里话外全是针对啊?
一头雾水的靳肖行,奇怪的瞅着他,直白询问。
“我可是有在无意间得罪过你?”
“我第一次见你。”
“既然这样的话,你干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误会了。”
对于萧业的直白,少年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继续解释。
“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我家,我自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了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完全没发现自己被绕进去的靳肖行,伸手抓抓头,看向少爷,奇怪的问。
“你不是在君家吗?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这话,让少年眸光一闪。
“萧先生对我的行踪,似是很了解的样子?”
“唔——”
这话,让靳肖行耸耸肩。
“啊,对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这般说着,他掏出工作证在少年眼前晃了晃。
“原本,今早我是跟我的同伴一起来过询问暮小姐有关于早年君先生一案,不过,由于我跟暮小姐认识的关系,便先让我的同事回去了——”
“是吗?”
他的话,让少年蹙了蹙眉。
“父亲一事,早前不是已经结案了,为什么现在又被翻出来?”
对于君家与暮家的陈年旧案,暮炀是一点儿都不想再让其翻出来,徒增二者之间的仇恨。
“唔,这事儿吧,是前不久接到一通举报电话,说是暮小姐当年不仅参与了君先生的暗杀一事,甚至还直言说是暮小姐刺死了君先生——”
说到这儿,靳肖行瞥了眼神色不变的少年,似笑非笑的扯扯嘴。
“而,君老夫人先前是费劲心思的想要把暮小姐抓捕归案,但后来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君老夫人放弃了这么做,甚至还让暮小姐有机会抓住君家的把柄,将暮小少爷强行带走,养在身边——”
“这回,暮小少爷回到君家的时候,君老夫人有跟你提过君家与暮家之间所牵扯出来的血海深仇吗?”
血海深仇这四字,让神色清冷自若的少年,终究冷了脸,寒凛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你想说什么?”
“唔,看暮小少爷这表情,想来是知道的,那么——”
靳肖行恶意一顿,唇边扯出奇怪的笑容。
“昨天晚上的绑票行动,暮小少爷可是有查出来是谁的手笔吗?”
“不需要你费心。”
暮炀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野男人,冰冷的下达逐客令。
“时间不早了,萧先生该走了。”
“啧~”
瞅着眼前这小鬼这副模样,靳肖行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瞅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挑挑眉。
“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的绑票是谁的人?唔,看在咱们是好朋友的份儿,我就告诉你好了——”
一点儿没给司阮摇头拒绝,说知不知道都没关系的机会,靳肖行很是嘴快的甩出答案。
“是君老夫人哟~”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一听到君老夫人,少年彻底沉了脸,清冷的眉眼之中,蓄积起了若有若无的杀意。
“奶奶说过此事她不插手,她更没有理由来绑架西华。”
“是吗?”
他的话,让靳肖行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在他越加森冷的眉眼之中,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拍了拍沾在衣袖上的污渍,瞅着对他越来越有敌意的少年,趣味一笑。
“奶奶?暮小少爷的这声奶奶,喊的可真亲切跟熟稔啊,仿佛——”
他顿了一顿,一边朝门边走,一边在路过少年的时候,故意凑到他耳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