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决定去上京看一看情况的大师,动身赶路。
待他来到上京,看着上京那过分晴朗的天色之时,表情更是奇怪了。
这上京之上,所涌起的风云,只有正气,没有邪祟之气,可见,这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的破坏耀国的根基啊,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狐疑不解的大师,进了京门,来到了许家,许大人和许夫人一看到他,便红了眼,赶紧将他迎了进去,声音悲泣难忍。
“大师!阿尘从那日后一直没醒,看了许多大夫,他们都说阿尘只是睡着了,可是,这都睡了这么久,怎么还没醒了啊?真的没事吗?您去看看,快看看——”
这话,让大师拧了拧眉,掐指算了算。
“竟睡了七日?”
“是啊!”
绷不住的许夫人都想嚎啕大哭了。
自从那天晚上,被将军府的下人送回来,阿尘就一直在睡,起先他们没有觉察到不对,可是一天之后,便觉得,阿尘这孩子是不是睡的有些过长了?
她有些担心,便去看了一看,可看了之后,发现阿尘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她又想到先前,因为胎毒被除之后,没有好好修养,又遇上娇娇这遭,所以扛不住,太累了的缘故,才会睡这么久,也就不忍心唤他。
可,待第二日的时候,他还在沉睡,她就坐不住了,让小厮换了大夫来为他看看,大夫说没事,只是太过疲倦好好的修息修息,睡够了,睡饱了,精神养回来了就好了。
这让她安了心,可是,一日,二日之后,还没醒,她是真坐不住了,又请了好些个大夫来,可是那些大夫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是这么说的。
只是,这次,却怎么都让她安不住心啊——
而,听到许夫人哭诉的大师,心头沉了一沉,赶紧进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然,当他站到床边,看着床上那面目安详,气息宁静,仿佛当真像是睡着了的许清尘之后,神情之上有了错愕,侧头,指着许清尘,朝二人问道:
“他这七日,一直都是这般状态跟模样?”
“对对!”
许夫人连连点头,许大人也点头,可见许清尘这七日来确实没有什么变化,这让大师狐疑的伸手捏上了他的脉搏,细细的为他诊治。
只是,诊治的结果,依旧没事儿。
“咦?”
这下,大师当真不解了,一边瞅着许清尘,一边拧眉思量,最后,看向许大人跟许夫人。
“我去将军府看一看——”
这话一落,他环视了下屋子,问道:
“令千金呢?”
然,这一问,刚想停止落泪的许夫人,又开始掉眼泪。
“呜呜呜~——娇娇病了!也病了!病了好几天都不见好——”
“……”
这话,让大师眉心跳跳。
“她在哪儿,我去看上一看。”
这般说着,心头却犯起了嘀咕。
难不成,真是因为跟将军府气场不合的缘故?所以在亲事一定下后,这兄妹俩双双出问题?
可是,上京的气氛没问题啊?
那就代表,将军府也没什么问题才对,毕竟,若是那将军府有了问题,上京之上的风云都会直接的反应出来的,他也不会看不出来——
等,许府的下人将他领到将军府门口之时,他的神情当真茫然了。
因为,将军府之上,不仅没有见到半点儿的血气煞气,甚至安静祥和的宛若世外桃源,这般情形,哪里该是将军府有的样子?分明就是那些一心潜作的大者们才该有的气韵啊?
“嗯?和尚?”
正有事准备外去,拉开将军府大门的下人,狐疑的瞅着门口直戳戳站在那里,茫然困惑的老和尚,不解的挠挠头。
“和,呃,那什么,大师?您戳在将军府门口干什么?是想化缘吗?我去拿一些给你?”
如同这将军府上方萦绕的祥和气韵,这将军府的下人身上的气息也很是正气温和,并不见一点儿戾气之类的,简直都有些不可思议,这让大师眸光闪闪。
“阿弥陀佛——,请问,将军在吗?贫僧有些关于许家大公子的事情想请教一二——”
??
这话,把将军府的下人都给听懵了。
“啥?你是因为许大公子来的?”
“对。”
“……可是——”
下人更懵了。
“你跟许家大公子啥关系啊?会因为他前来?他呢?自个儿怎么不来?为什么让你来?”
然,下人那下意识的询问,让大师无奈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
“……”
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跟和尚啊,道士啊这些人打交道吗?
因为,他们不管啥事儿,都喜欢笑的莫测高深,然后扔出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不是,既然是天机的话,你还找上门干什么?
不是明摆着让人觉得奇怪,然后追问下去的吗?
再说了,你既然不想说,就别来啊,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很遭人讨厌啊!
都有点儿想翻白眼的下人,呶了呶嘴。
“那什么,你等等,我去问问——”
“好。”
那老和尚看上去很是客气有礼的样子,让下人都生不起气来了,无奈的叹口气,转身跑去找自家将军。
“嗯?和尚?找我?还是因为许清尘?”
正窝在院中大树下,一边乘凉,一边喝茶看画本子的‘司将军’狐疑的抬眸,看向那下人。
“许清尘怎么不自己来?让一个和尚过来?”
“不知道啊——”
下人也很是无奈的耸耸肩,还学着那大师的模样,将他先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这让‘司将军’沉吟了下,冲他扬扬下巴。
“让他进来。”
“哦。”
下人点头,跑回去请人。
当跟着下人一路来到‘司将军’面前的大师,在看到他本人的那瞬间,眉眼之中皆是一片惊意。
因为——
面前这位将军,这位最近很是出名,几乎算的是上战神的封将军,他不仅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儿煞气或者戾气外,更看不到他的命格!
一个人,只要是生物,都是有命格存在的,而命格线的长短,命理的方位,皆注定了这生物的一生,可是,眼前这俊美无俦到让人眼晕的青年,在他眼中是一片空白的。
命格线也好,命理也好,通通没有,宛若无物。
要不是他这人是真实坐在自己面前的,他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存在!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