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虽然偶尔会回来处理一些东西,但,没多久就又走了,所以——”
太一看着狐疑拧眉盯着他看的老婆婆,摊了摊手。
“这种事情,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而,对于太一这耍赖的行径,让不远处的小年轻给听了个清楚,亦赶紧的收回目光,盯着手中的工作看,但嘴角却遏止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卧槽——
原来这么严肃正直,令众人很是惧怕的使者大人,也会撒谎啊?
要不是他亲眼见到塔主之前还在,且,更是因为使者拿来了复荇石的缘故,才把塔主给引去的。
结果,转个头,塔主就把人家的地基给吃完了不说,使者竟然还不带承认,亦包庇的理所当然,又毫无破绽的。
真是绝了!
那么——
往后,他是不是也需要把厚脸皮给练就到这种程度才可以?
毕竟——
小年轻瞅着手中的工作,有点儿心塞。
便者大人对他交代最多的就是——
【以塔主为中心。】
【塔主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可以往后挪。】
【你要想尽一切力法的解决好所有事情,不要什么都去麻烦塔主,她很忙的。】
【她很少会回来,所以你要尽快的独立起来,撑起这里。】
等等之类的,跟他先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毕竟,在他的潜意识里,不管是先前那些在这里工作的使者们,还是现在的使者大人,他们最初与最原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维护半磬塔内所有系统的正常运行吗?
且,还要时时刻刻的催促塔主,争取早日的将下面的位面给提速成长起来,然后促进它们变成完整的成品世界,好把它们拿出来,送去拍卖,再然后,把塔主欠下的无限数字的债务给还清?
结果,却跟他知道的反着来——
真是——
将他的世界观都给颠覆了个彻底啊!
自认为自己做不出如使者那样,眼都不带眨的欺骗一位看上去就很是不好招惹的老人家的小年轻,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处理工作。
但,耳朵却竖的高高的,好听一听,使者大人还会怎么的忽悠那位老婆婆。
而,听到太一这般说的老长老,盯着他眨了好一会儿,微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很老了,所以傻?”
“嗯?此话怎讲?”
装的一本正经疑惑的太一,很是不解的看着老长老,拧眉。
“您想说什么,能直白一点告诉我吗?毕竟,我不是太擅长猜人心,所以,您不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呵。”
老长老冷笑一声。
“她身为半磬塔的塔主,本身就与半磬塔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这里面的一举一动,她若是想,都会知道个一清二楚,那么,你身为他的使者,眼下却想告诉我,你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还,真没有。”
瞅着明明在磐阙境,却把半磬塔里面的事儿给摸了个一清二楚的太一,淡定的摇头。
“您知道,塔主一向不喜欢束缚,所以,向来只有她来找我,我却找不到她的不是吗?”
“……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哄骗啊!”
都要气笑了的老长老眯了眯眼,怒盯着对面不动如山的小子,然后,冷不丁的真笑了。
只是,她的笑容,却让太一心下生出了一些不妙。
果然,在下一秒,她便抬起手中撑着的拐杖,然后,猛然的用力,重击在脚下的地面之上,快的让太一都来不急阻止,便发现了宛若天崩地裂的针鸣声。
让自身能量不足的小年轻,直接又眼一翻,嘭的一声砸到地上,抽搐一会儿,口吐白沫,便不醒人事了!
别说他了,就连太一都被震的脸色发白,下意识的捂住耳朵,可,纵然这样,也还是抵挡不住那极欲把魂体都给震碎开来的震鸣。
且,在那震鸣刚震响没多久,便有一道身形凭空出现,然后手一挥,便将这要人命的震鸣给消弭于无形,然后,瞅着罪魁祸首,伸手挠了把耳朵,冷漠脸。
“你是想挨揍吗?”
“……”
虽然,一时真的挺气愤的把人给招了回来。
但,一看到真人出现的时候,底气还是有点儿足不起来的老长老轻咳一声,瞅着她,很小声的咕哝。
“我这不是有急事找你吗?可偏生这小子总是左顾右言,就是不联系你,我这不也是没法子了才这么干的?”
“那么——”
伸手压在小可爱的脑袋上,将他有些遭不住的难受感给清除出来的司阮,坐到太一身边,瞅着对面的老太太,慢吞吞道:
“这个吵死人的法子,你别告诉我,是抚澜偷偷告诉你的绝招?”
……还真是——
老长老眼珠子虚瞟了下。
在当初,前任族长在把这个小秘密,或者说是将来若是有事找不到司阮,就用这个法子喊人绝招告诉她时,她是真的挺不敢相信的。
毕竟,据说她所知。
司阮的出现与存在,那是远远比不上半磬塔的。
且,在她之前,有无数的塔主在半磬塔任职,可没说哪一位会与半磬塔产生共鸣,以及‘伤害’到半磬塔,就相当于‘伤害’司阮了。
讲真,在之前的时候,她都给忘记个差不多了,却愣是被对面这个小子给激怒的想了起来,所以,咳,也是真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才重敲一下这半磬塔的。
然,却没想到,真的把人给招回来了。
看来,这个法子当真有效极了,乃至,果然还是前任族长对她和现任族长很是了解啊!
至于,瞅着老长老那很是心虚的表情,司阮扯了下嘴,瞅着她。
“那么,你到底有什么急事,需要用这种法子找我的?但——”
她在老长老即将开口之际,慢吞吞的补充了一句。
“这个法子下不为例,你若是还敢用,我就打死你!”
“呃,好!”
瞬间妙怂的老长老,赶紧点头,生怕这位真的当场打死她,那就太过得不偿失了对不对?
再说了,她也不是没法子了吗?
“那个,是,是这样的——我,我就是想来问问你——”
嘴巴都被吓秃噜的老长老,干巴巴的开口解释。
“磐,磐阙境下面的地基怎么突然间不见了,就,想问问你,有没有见——”
“不是,她是想问问你偷了没有——”
抓紧时机进么报复的太一,冷眼盯着那脸色漆黑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