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电影筹备工作结束,田导和庞梧那边已经开启了选角工作,选角开始后,沐景颜就悠闲了下来。
刚睡下没有多久,就被门外嘈杂的声音给吵醒了,不悦的皱着眉头。
唐以琛蹙眉,瞬间伸手捂住她的耳朵,见她被吵醒了,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厉色。
沐景颜不悦的翻个身,埋进唐以琛的怀里,忍不住咒骂:“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烦死了。”
没睡好的情况下,沐景颜的起床气是非常重的,脾气格外的暴躁。
唐以琛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的安抚着:“你接着睡,我去看看。”
话落,他起身下床,披上外套,缓步向屋外走去,声音带着凌厉:“谁放她进来的。”
后面的人砰的关上,就有一个女人冲了过来,“唐以琛,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女人头发凌乱,眼窝深陷,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任谁也想不出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唐家二爷的妻子张梦丽。
唐以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到休息去的沙发坐下,翘着单腿,颔首看着张梦丽,冷声的问道:“我为什么要见你?”
张梦丽怒目圆睁,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瞪大双眼凝视着唐以琛,“为什么?你绑了你二伯,整整一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还抢走了我们家所有的产业,你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唐以琛嗤笑一声,抬眸看了痴人说梦的张梦丽一眼,凌厉的双眸让人不寒而栗,“抢?唐家所有的产业都归属于本家,连你的命都是唐家的。”
他的右手食指轻点沙发扶手,语气云淡风轻:“张梦丽,把你们往死路上逼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你们自己的野心。”
“我不听野心不野心的,我只要二爷回家,我只要拿回我们家的产业,唐以琛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就不怕我破罐子破摔把你的事公之于众?不要忘了你爸爸是S人犯,把我逼急了,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我们就来一个鱼死网破好了。谁怕谁啊。”
张梦丽像个疯子一样,理智已经被愤怒吞噬了,除了怒吼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甚是开始口不择言。
不等唐以琛回答,走道上响起脚步声,唐以琛和张梦丽同时看向来人。
“喂,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你很吵知道么?”沐景颜打着哈欠走到唐以琛的身边坐下,半靠在他的身上,语气慵懒,明亮的眸子染上了几分冷色,凝视着张梦丽。
张梦丽紧紧咬着牙齿,想起过年时沐景颜在本家高傲的样子,她瞪大双眼凶狠的盯着沐景颜,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说话。”
沐景颜扬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双手放在下巴处磨搓几下,抬脚向张梦丽走去。
“我算什么东西啊?”沐景颜笑意浅浅,低声的重复了一遍,倏然猛地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张梦丽的脸上:“我算什么东西,那我就告诉你我算什么,老娘堂堂唐氏集团总裁夫人,唐家的当家主母,你说我算什么?张梦丽,你脑子坏了是不是?鱼死网破,你拿什么跟我家唐先生鱼死网破,要不是唐家,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在这里说话。”
张梦丽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猛地朝着沐景颜扑了过去:“啊~~~我要杀了你。”
不等她靠近沐景颜,第二个巴掌紧随而来。
这一巴掌沐景颜又加重了几分,张梦丽脚下踉跄,直直的摔在地上。
沐景颜俯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就你?杀我?你拿什么杀我?就拿你这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言多必失的道理你不懂么?你家二爷做了什么你当真不知道么?要不要我给你细数一下,要不要给你全扒开了说。”
“沐景颜你是魔鬼,你是魔鬼,哈哈哈,唐家,唐家,一个疯子,一个魔鬼,绝配,真是绝配。”张梦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要说她完全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丈夫做的那么隐蔽,怎么~~~
“绝配两个字我喜欢,难得二伯母说了一句中肯的话,本来我都打算将你的嘴巴给缝起来的,现在看在这两字上饶了你。”
“沐景颜你别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樊城张家人,你岂敢动我。”张梦丽将樊城张家给搬了出来,以为就此能够救自己。”
沐景颜嘴角冷冷的牵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啧啧,我得感谢你的提醒,我都忘记你身后的张家了,以绝后患。”
张梦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被惊恐和难以置信紧紧围绕,最后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你~~你疯了吗?”
“疯?对啊,我就是疯了,从你们计划开始算计唐以琛,想要她命开始,我就疯了,我管你们是唐家的谁谁谁,敢动我的唐先生,我就让你们统统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不该动妄念的,既然动了,就要承担一切后果。”沐景颜敛起笑意,目光冰冷看张梦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尸,一字一句扎人心扉。
“你这么做就不怕被人诟病么,就不怕遭天谴么?”
“那你要去问天,它敢不敢?”她是老天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天谴,老天敢么。
“你~~你~~”张梦丽跌坐在地,眼神呆滞。
唐以琛就差为沐景颜鼓掌了,他的小女人真的是太飒了,说到我家唐先生这几个字,唐以琛忍不住心底一颤。
何其有幸,他所珍爱的人,也一样珍爱着他!
“带下去,她不是很响唐二么?那就让他们夫妻团聚好了。”沐景颜语气淡淡的,身上的气势以及处事风格与唐以琛不相上下。
嘈杂的女声终于消失了,沐景颜挪着步子走向唐以琛,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唐先生,你现在收敛了好多哦,换做之前,估计早就本你崩了吧。”
唐以琛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宽厚的大掌放在她的腰身。
“嗯,是变了好多。”他并不否认,却想起在楠城唐傲仲给自己大的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