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保护好他的颜颜,再次让她遭遇了不测,虽然她完好无损,但并不能让他心里好过。
她怀有身孕,本身就已经够辛苦了,却还要被这样对待,换做其他的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也只有她为了能够安抚他,不顾自身的安危亲自动手对付他们。
一想到她是在怀有身孕的情况下,动手收拾那些人,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掴子,这是因为他的无能,才导致自己的媳妇被人绑架,受人威胁。
沐景颜嘴角含笑,抬手轻抚着唐以琛的后背,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安抚小猫咪一样,轻轻浅浅的。
她嗓音柔和的哄劝着他,“唐先生,你不要自责了,这件事不怪你,天灾人祸,向来是躲不过的,那些人既然想着要对付我们,就会无孔不入,不管我们怎么防守,都会被他们钻漏洞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啊。我这不是好好地么,不要担心,也不要胡思乱想。”
说着,向后退了几分,腾出距离与唐以琛四目相对。
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唐先生双眼猩红,连眼角都透露着不正常的红,红唇抿得紧紧地,瞳孔如墨一般漆黑,里面分明写着厮杀和狂躁。
他曾经刻意隐藏起来的暴戾天性,如今被完全的释放了出来,在沐景颜被绑走的那一刻,他内心深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崩塌,他要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死,全部都死,绝不留一个活口。
唐以琛对上沐景颜的视线,有一丝的闪躲,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血腥和暴戾。
沐景颜快速出手,捧住他的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
她一声不吭,而是微微凑上前,温柔的亲吻着他的薄唇,不带任何一丝的情谷欠,一下又一下的,用她红唇的温度去温暖他的冰凉。
须臾,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双眼微眯,柔声的说道:“我知道的,我了解的,若是我伤了,你就会爆发的,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怎么样存在。”
“我没把他们怎么样,我想把他们交给你来发泄你的不满。我觉得我下次应该把你送我的那把木仓带着。”
唐以琛僵硬的嘴角终于有了些许松动,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摩挲了两下,又重新与她的额头相抵。
片刻后,他满足的长叹一声。
见他的心情终于不再那么阴沉,沐景颜心里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实在是他的低气压,将其他人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恨不得离得远远地,但因为她,大家不得不打起精神干活。
“唐先生,我饿了,我可不可以吃东西。”沐景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得不出声提醒他。
“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拿上来。”唐以琛一个旋身落地,快步走出卧室。
吃饱喝足了,沐景颜再次躺回了床上,继续睡她的回笼觉。
这一睡睡到了下午三点左右,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看了一眼卧室,房间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沐景颜眉头猛地蹙起,起身下床,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唐以琛。
她立刻想到了他的去向。
唐宅地下室
昏暗的灯光下,唐以琛垂首打量着面前的刀具。
一边打量一边将衣袖撩起,露出精致的手臂。
他双手交叉,舒展着手指,选中了其中一把看起来最为不起眼的手术刀,拿起来走向被绑在椅子上挣扎不休的沐郡。
沐郡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嘴被一块破旧的抹布堵着,嘴角有一个大大的撕裂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抹布。
他不断的挣扎着,试图从椅子上挣扎掉,嗓子里发出呜呜呜的响声。
唐以琛缓步上前走到他的身旁,神色淡然,一双凝眸里面没有一丝情绪。
他垂首,声音干涩沙哑,低沉的有点吓人,“你想要颜颜的肾?”
沐郡本来疯癫的情绪在听到唐以琛的声音后,彻底清醒了过来,他面露惊恐,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唐以琛面不改色,抬手用指尖抵在他的额头,说道:“嘘,你太吵了,我的时间很宝贵。”他将冰凉的刀刃落在沐郡的脸上,用力一划,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接着他又挪到沐郡的手腕处,他响起沐景颜手腕处的红肿,眼底的阴翳更加的浓重几分。
“沐郡,给你几分颜色而已,真当自己那么能耐。你怎么就那么的没有自知之明呢。留着你,不过是不想让颜颜背上不孝的名声,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的想要她的命,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死了多痛快啊,只有活着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在空荡的地下室里,那股狠劲越发的明显。
沐郡浑身抖的如筛糠,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害怕。
唐以琛来到沐郡身后,用刀子一点点割破沐郡的衣服,露出隐藏在衣服里面的肌肤今后,他手中的手术刀轻缓挪到沐郡的腰间,冰凉的触感划过,使得沐郡浑身紧绷,寒气从脚底猛地窜起。
既然他想要颜颜的肾,那他就让沐郡尝尝那种痛。
他手起刀落,十分的干脆,倒扣宛如被机器切割的一般,十分的整齐。
剧烈的疼痛使得沐郡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珠,血液顺着刀口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不过片刻的功夫散落一片。
唐以琛勾了勾唇角,嘴角的笑容阴翳骇人,双眼猩红一片,低沉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兴奋:“那么喜欢肾,那我就把你的肾给取出来。”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整个地下室里,沐景颜一推开门,血腥味直冲鼻尖,让她忍不住干呕出声。
唐以琛听到声音抬头见是沐景颜,瞳孔里明显有着慌乱,丢弃手中的手术刀,急切而又慌张上前,遮住她的眼帘:“颜颜,不要看。”这画面太过血腥了,他不能让颜颜看到。
沐景颜干呕了几声后便停了下来,嘴角微扬,眼底丝毫没有慌张和惊恐,不过还是顺从的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捧着他的指尖一根根擦拭干净。
“那样的人不值得你脏了自己的手,让他去该去的地方待着吧,让人看着不要让死就好。”沐景颜的声音十分的轻柔,似羽毛般轻拂过唐以琛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