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仞说:“两种情况。一种是值得她出手,一种是当她自己或主子有生命危险的时候。”
白宪嫄琢磨着:“值得出手……什么值得她出手?”
于仞:“例如,杀人灭口。或者,能够彻底扳倒你,值得她为之冒险的事。”
白宪嫄:“杀人灭口……他们倒是有个人在我们手里,但是红苫的手太快了,我怕到时候没抓着她,真让她灭了口!就跟上次在二叔家似的,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而且连杀了刘平一家三口。”
于仞点头。
“那就是让他们能彻底扳倒我的事……啥事呢?”白宪嫄托腮想着。
突然,她发现密室屋顶的琉璃瓦没关。
“诶!那个亮瓦晚上会透光出去吧?”白宪嫄忙说,“怎么没关呢!别被人看了去。”
于仞说:“不会。这琉璃瓦是特制的,可以透光进来,却不会透光出去。从外面看,它就是普通的瓦。”
“这么神奇啊……”白宪嫄突然福至心灵:“诶!有了!”
于仞:“什么?”
白宪嫄:“他们给我下春毒,又造谣我们有奸情,证明她们很想毁了我的清白名誉。”
于仞说:“毁了你的清白,比杀了你更好。因为毁了清白,过错在你自己。但若杀了你,大家会第一个怀疑她。即便没有证据,她也不可能得到老夫人和白家人的信任,更不可能得到阿翡公子的抚养权。”
白宪嫄:“就是就是!不如,我们就以这个为诱饵,诱她前来。再设下陷阱,抓住红苫。”
于仞:“如何诱?”
“就是这个!”白宪嫄说指着头顶的琉璃瓦,“你把它换成普通的琉璃瓦,能透光出去的那种。然后,再引他们看到。邬宓肯定会派人上屋顶来查探,而要上屋顶,没点功夫怕是站也站不稳。红苫是个高手,又住在内院,没有人比她更方便,更合适。到时候……”
她咳了一声:“她们想看到什么,便让她们看到什么,邬宓一定迫不及待地找出密室的通路来,以方便她捉奸在床!”
于仞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
人矮屋高,白府又林木葱茏,视野开阔的地方只少数几处高地,要想让邬宓她们察觉到西二院屋顶上的琉璃瓦,还真不容易。
白宪嫄想了个办法,趁夜上雁山,去采月见花。
月见花是一种药材。
因着她假装偷偷摸摸的,引起邬宓的怀疑,派人跟了她去。
站在山上,山下的白府一览无余。
然后,跟踪的人就看到,其中一处屋顶上的光尤盛。
那里若是别处也就罢了。
那是西二院,而且貌似就是于仞住的房间附近。
这件事立刻引起了邬宓的注意,她果然派了红苫,趁夜去查探。
白宪嫄和于仞在密室里。
靠外的那面墙壁传来两声叩击,那是秦琅在传递信号。
白宪嫄顿时神色一紧,说:“来了。”
于仞坐到了床上,白宪嫄跟着过去,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要怎么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表现出“奸情”来呢?
屋顶并无脚步声,但是,有些许的灰尘落下,有人靠近了。
白宪嫄看看屋顶,又看看于仞,有些慌。
“该——呀!”她本想问,该怎么办?岂料于仞猛地将她拉了过去,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