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不过是同解语闲言碎语了几句就被项林这般整。
更何况是剪坏枝条的罪魁祸首小西,项林恨不得打她一顿板子,再让人丢出宋府。
可是,小西是大人跟前的人,他不能妄自去动。
这日项管家同宋灼汇报了府上的开支收入等事务。说完后,项林不似往常提步离开,而是状似无意问了句:“小人将小西提拔到大人面前伺候,最近小人有些忙,倒也不曾问过,也不知小西伺候的好不好。”
宋灼轻轻道:“凑合着用吧。”
这到底是好啊还是不好啊?
项林不是不知道小西近些日子被大人赶出院子了,偏偏大人一句也不提这懒丫鬟的不好。
小西一走,大人却是凡事亲力亲为,也没让他为自己再寻一个机灵的丫鬟来。
也就是说,宋灼可能还会用这个懒婢女。
这么一看,小西势必惹了大人的不快,而大人却只是气气。
这般的海纳百川,莫不是喜欢上了这丫鬟?
待仔细一想小西,模样一般,干活偷懒,只会打嘴仗,从头到脚没有一丝优点。
大人势必不会喜欢这个懒丫鬟。肯定!一定!
项林也不好多问,退了下去。
...
段琴最近甚是惆怅,这宋灼可真是记仇的主儿,竟真的让他半步也不能靠近。
眼看着又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也只夜里偷偷溜进宋灼寝室吸食灵力,可偏偏这宋灼一点风吹草动就能醒来。
段琴只好装可怜,说什么想大人想得受不了才进来看看大人的盛世睡颜什么的鬼话。
这倒好,宋灼干脆让他连院子也不得入内了。
段琴只得巴巴的守在院子门口,希望能见上宋灼一面。
而勤劳的宋大人每天起的比鸡早,回来的比牛晚,段琴却是早上起不来晚上又熬不住睡着了。
这才极少碰上宋灼。
男人心,可真是海底针啊。
正发愁时,院子里走出一人,段琴抬头一看,是那天杀的项管家。
项管家皮笑肉不笑的问:“呦,这不是大人跟前伺候的风头无限的小西姑娘么。这个时候,怎么在院子外守着呢。”
段琴当即跟着笑:“大人嫌跟前人多了来回的走,惹得心不静看不进去书,特别命奴婢回去休息。奴婢思来想去,断没有真回去休息的念头,还是守着好,万一大人有事唤奴婢呢?”
项管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惹了大人不快呢。”
段琴说话滴水不露,将话茬子往宋灼身上引。
“我哪有那个本领能惹大人不快呢?再说了大人为官,心胸开阔,就算奴婢平日里犯了一丢丢小错,大人也不放在心上。”
两方交战,无声的战争。
项管家闻言一笑:“确实,咱们大人的确心胸开阔。跟前人偷偷懒什么的,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继而来了一个巧妙的转折。
“可是我是府上的管家,管的就是这些杂务,大人不放在心上,我也得放在心上,你说是不是啊小西姑娘?”
两人心中都和明镜似的,项林知小西时时偷懒,奈何大人不计较,他也不好动人。
段琴知晓项林指桑骂槐,又知近些日子,小夏被项管家整的服服帖帖,当即死不认懒。
只要宋灼不说什么,项林也不能拿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