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旻神色懊恼:“按理说凤阶兄身子才好全,我不应邀你赴约。”
“离落兄勿自责。我的性子本就内敛,若不是离落兄牵线,凤阶也无法结识这么多的好友。”
“我至多只牵牵线。”钟旻笑了:“凤阶兄自是靠自身的才华引得大家趋之若鹜。”
这两人一言一语寒虚问暖的客套着,听得人耳朵疼。
钟旻这才看到段琴似的,眼睛里带着惊奇的笑意:“你是凤阶兄的小丫鬟?”
丫鬟就丫鬟,什么叫小丫鬟?
段琴一板一眼的回答:“回钟公子的话,是贴身大丫鬟。”
这不明摆着的吗?若她不是宋灼的丫鬟,跟着他干嘛?
钟旻冲宋灼狡黠一笑:“你倒是开窍了。想当年,赴诗会的公子哥谁人身边没跟个貌美如花的丫鬟,就你光秃秃一人,这没少被笑话。而今,想来是无人敢笑你了。”
段琴瞬间虎躯一震,这人在夸自己貌美如花?
怎么这么突然,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宋灼见小西表情瞬间娇羞,含羞的低头。
“今日不同往日,总一人出来不好。”
他公式化的解释。
钟旻点头:“也是!你啊,可是名满京城的状元郎呢!”
“夸我一句会死吗?”段琴狠狠的瞪了眼宋灼的脑后勺。
岂料那人忽然回头,不会吧?
段琴明明已经很小声了。
宋灼口型说了三个字。
会——难——受!
两公子并肩而行,段琴和钟旻的丫鬟跟在后面。
段琴看了眼钟旻的后脑勺:多温柔体贴,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再看一看钟旻身边的自家的大人:多冷血无情,嘴巴跟抹了砒霜似的。
这头,钟旻压低声音对宋灼道:“你家这个小丫鬟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人看着傻傻的。”
宋灼今日似乎极爱笑:“确实。”
钟旻有些惊奇:“你今日倒是与往日不一般,爱笑了许多。”
宋灼抿抿唇,脸上恢复了严肃:“大夫说,保持好心情不易生病。”
某拥有顺风耳的狐狸:...
钟旻的丫鬟叫文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丫头。
公子们要在来兮亭里吟诗作对,丫鬟们是不必跟在身边伺候的。
靠近来兮亭不远处有一座小亭子名曰归去亭,丫鬟们就坐在这边等。
既能坐下休息喝些茶水吃些糕点,又能方便随时听到公子们的吩咐。
今日赴约诗会的人不少,包括不请自来的人。
那人一进入视野,文竹的脸色就变了,她扯了扯段琴的衣角,段琴后知后觉。
文竹压低声音:“离她远点。”
这个“她”说的便是那人的丫鬟。
段琴抬眼看去,那公子似是没长骨头似的整个人黏在他丫鬟身上。
而那丫鬟酥胸半露,身形苗条,眼神媚态,完全不是一个正经丫鬟该有的样子。
“公子。”那丫鬟嘟起蜜桃般的小口,指尖只轻轻的捻起那公子的衣袖轻轻摇动:“人家这样好累哦。”
噗,段琴险些一口水喷出来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那公子拿指尖轻刮那丫鬟鼻翼:“这样就累了,那晚上岂不是更累?”
“讨厌啦公子。”丫鬟提袖半遮面,声音娇柔动听,说不出的欲拒还休。
“那是邵旭邵公子。”文竹压低声音道:“以后你若见到他便绕道而行。”
“哦。”
文竹等了一会儿,终于等不下去了:“你怎么不问我为何?你不问我为何?我如何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