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旭冷笑:“分明是一个小偷,宋兄也要包庇吗?还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且不说这两亭之间距离多远,我家婢女是否能听得到?”宋灼态度不卑不亢:“邵兄可是将自己所作之诗写了下来,继而被我的婢女捡到?”
如承认先写下来,岂不是自打嘴巴,明明说好是现场作诗的?
邵旭憋了半天:“那倒没有。”
“那请问我的婢女如何得知邵兄的诗?”
这一番问的邵旭哑口无言。
钟旻便问段琴:“敢问小西姑娘此诗可是自己所作?”
段琴轻轻摇头:“奴婢这才开始跟着大人学了不少字,因而还没有作诗的本领。”
邵旭哼笑一声:“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婢女根本不会作诗。”
“是啊,我是不会。”段琴赞同的点头:“可是这不妨碍我背诗啊。看到书上写的好的,就想背下来。”
“你分明胡言乱语,我家公子的诗天下独一,岂会与书上雷同?”兰之呵斥。
段琴表情愈加无害:“你家公子的诗奴婢自是没见过,奴婢也不知独不独一。若这样就是独一,那书上写的都挺好,想来都是独一的。”
兰之杏眼圆睁:“我家公子只是不喜追逐名利,他所作之诗已然挂满了整个屋子,便是我家老爷见了也要夸上三分,岂会与书上相同?”
兰之的意思只想表明邵旭是有才的,而段琴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我家公子为人低调,倒没有挂满屋子的习惯。”
这就等同说邵旭高调。
兰之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我家公子自小七步成诗。”
段琴:“那就巧了,我家大人六步呀。”
兰之气绝:“你是故意的!”
段琴又道:“兰之姐姐先前在我吟诗时也说过:不过是哪里看来的诗罢了。”
这句话等同变相说明,兰之也认为邵旭的诗是从书上看来的。
在场的,谁人不知宋灼其人。
而邵旭,才气倒没显露,显露的便都是风流韵事。
兰之所言便是真的,也会被人所不齿。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邵旭这诗是在讽刺来诗会的人,断然没有从书上抄诗的可能。
真相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邵旭吃瘪就行。
邵旭自己倒没有特别生气,神色不急不慢:“不知小西姑娘看的是何书?可否给邵某说说,邵某好买来看看开开眼。”
段琴道:“婢女看的书杂,便是如何也想不起来了,等何时想起来了必第一时间告知邵公子。”
邵旭扯了扯嘴角:“那邵某静候姑娘佳音。”
哎呦喂,这样都气不死你?真是惯常皮厚的。
段琴上前:“扰了公子们的兴致,婢女实在愧疚。除了刚才那一首,我还会背别的,要不然我再背一首缓和下气氛?”
邵旭笑的越发瘆人:“模样一般,嘴皮子倒是厉害。”
段琴扑哧一笑。
邵旭心里有气:“你笑什么?”
段琴道:“奴婢看公子们,第一看人品,第二看才学,断没有只看长相好不好看的道理。”
又不是勾栏瓦舍青楼。
邵旭:“你这小丫头倒是有趣,长得丑还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