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乱七八糟的纠结着,错失了大好良机。
他近些日子,吸收了大量灵力,竟能开始学会使用“摄魂术”。
所谓摄魂术,不过是在人意志最放松的时候迷惑对方,让人能老老实实听从自己的命令罢了。
今日便想着试试,又想着宋灼今日格外防着自己,摄魂术或许对他而言,起不到大作用。
诗会上解不开的结,回府慢慢耗。
宋府的符咒虽去了,但季道域留的法宝铃铛被项管家挂在自己的住处。
若他使用灵力,铃铛响,必会惊动季道域。
该死的主仆俩,简直就是双剑合璧,教他这只妖狐无从下手。
熬到晚上,段琴老老实实写了十张大字。
交给宋灼看时,他头也未抬,便道:“进步神速。”
段琴也不管宋灼是否还气着。
按照话本子上的发展,大家该洗洗睡了。
“时候尚早,今日你背的诗我听着不错。”
“啊?”段琴汗涔涔。
“写下来我裱起来,挂在府上显眼的位置,逢人来就说是我的才子婢女小西所作。”
段琴笑不出来了。
“大人,才不外露,要低调,低调啊。”
宋灼似笑非笑:“得一才女,吾之幸。当裱之,分享之。”
段琴像模像样的拿起毛笔,这诗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写的,当即刷刷几笔另外写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宋灼,温润无双。’
段琴写完看向宋灼:“奴婢勤学苦练,所以稍微懂一些诗。或许是天赋高,竟能稍微改一些词,还那么押韵,你说神奇不神奇?”
宋灼:“你的勤学苦练来自你日上三竿才起吗?”
至于改诗什么的,不过是因为段琴本就懂点诗词歌赋。
装不懂,不过是为了接近宋奸人罢了。
现如今,邵旭的诗是万万不能写的,这才写讨好的话来哄哄宋灼。
这样都讨好不了他?
段琴噗通一声跪在地,双手死死抱住宋灼的腿,涕泗横流:“大人,求求你不要赶婢女走,婢女上有老下有...鸡鸭狗猪猫要养。看在婢女尽心尽力服侍大人的份上,大人饶过婢女一回吧。”
宋灼被这一出整的手足无措,他何时见这胆大的丫鬟掉过一滴眼泪。
身子一僵,想让小西撒手又不知为何迟迟开不了口,脸一偏看向别处:“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解释给我听。莫要信口开河!”
段琴只觉得蛋疼。
他倒是忘记了。
眼泪这玩意儿对宋灼无用,毕竟那时候小夏哭的春梨带雨,宋灼也不为所动。
当即抹了泪:“什么样的算信口开河?大人你说,我尽量避免。”
宋灼要去拿帕子的手一顿,眯了眯眼:“比如说自己长了一双顺风耳。邵旭作诗时,你就听到了。”
段琴:...
“又或者,邵旭将诗写了下来,被你拾到。”
段琴:...
“为何不说话?”
可是他就是耳朵好使啊。
段琴苦着一张脸:“那婢女要是说真的从书上看来的?大人信不信?”
而后叹气:“大人肯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