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段琴一挣扎就可将宋奸人踢下床,可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宋灼,宋灼怎么...偶尔看起来有一丢丢英俊潇洒呢?
慌神间,宋灼俯下身投射出模糊的笑靥的脸,他似乎又要开始咬自己。
段琴也做好了痛的觉悟,可宋灼只是轻轻的舔着他咬过的地方。
像是小猫舔一般,麻麻的,温柔的。
段琴忍着浑身的颤栗:“宋奸人,我不挖你内丹了,你先起开。”
“你可以挖走内丹,可是我死也不起开。”
“内丹是我的,我拿走无可厚非。你压着我,与一只妖正面刚,我劝你还是稍微识相点。”
宋灼迷离着眼看向段琴:“你压我或者我压你。”
怎么感觉和宋奸人的处境越来越不对?
段琴试图分析:“我们为什么互相压呢?就不能像先前那样保持纯洁友好的人妖关系吗?”
宋灼的眼里泛起平静而汹涌的光:“因为我喜欢动物。”
他的话缓缓地、清凉的流入段琴心扉,刹那间成就永恒。
“你喜欢我?还特别不自量力的喜欢我?”
段琴不解:“我是妖,还是性别不明的妖。你是人,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状元郎。你的寿命不过百年,很快就死翘翘,可我能活很久,活到你足够轮回十几次。我们没有结局,也不相配。”
“恩,很不相配。”宋灼表示赞同。
这丫的,怎么这么快就赞同了?
段琴内心十分不爽。
“就像你说的,我的寿命不过百年,而你能活很久。你分几十年出来,陪在我身边,待我死后,你再拿走内丹,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段琴:“一举两得个屁!我得到什么了?”
宋灼:“我。”
段琴:“呵呵。”表示不屑。
宋灼的狂喜和失落,怅然和寂寞。
就在段琴的一念间。
段琴这才意识到宋灼不是在说玩笑话,他是真的,在认真努力的表达自己的喜欢。
可下一秒,宋灼表情冷肃:“我这么好看,嘴巴又甜,留着我,生活多有趣。多好的买卖,可惜你居然拒绝了。”
他这人每次都是这样,说的话真真假假,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心哪一句是狗肺。
又或者说每句话每个暧昧的举动,都是一场预谋。
段琴眯了眯眼,他差点就信了:“为了活命,什么话你都说得出口吗?什么事你都做得出来吗?还色——诱狐狸,也亏得你这个人类想的出来。”
宋灼冷笑,起身穿衣服:“哦。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无计可施了。”
说完就走,背影孤傲,似乎从不妥协,却让人还是觉得他的背影很冷清很孤寂。
段琴十分不爽的同时心却奇异的定了下来,假话,是假话真好。
段琴宁愿别人骗他,也不愿有人真心对他好。
否则,剪不断理还乱。
理是这个理,段琴却怏怏的。窝在房内,哪里也不想去,尤其不想见宋奸人。
午饭时,宋灼敲了房门,语气不是很好:“去前厅吃饭。”
段琴一听,哼笑:“这绝对是套路。你丫的肯定在饭里下了药,想把我药晕,然后借此机会带着我的内丹远走高飞。不过,你或许舍不得这泼天的富贵,也许借此机会去宫里寻季道域来,到时再给我猛头一击。或者心更毒点,直接将我药死,一干二净、永绝后患。”
宋灼:“你不吃饭也好,直接饿死,免得我下毒了。”
过了许久,夜幕降临,该吃晚饭了。
宋灼又来敲房门,难得的耐心解释:“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不打算毒死你,要是去寻季道域早就寻了,也不至于等到如今。”
段琴言语松动:“那你先说晚上吃什么,我再决定要不要同你一道吃。”
宋灼:“你最爱的肘子,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的桂花酿。”
一听有酒。
段琴火气蹭蹭往上直冒:“你肯定想拼命灌我酒,像昨晚那样,趁着我醉意的时候,羞辱我、撸我、啃我的毛。然后你肯定又要说你没尾巴,很稀罕,我稀罕你,我这一听,心生感动,到时候你趁热打铁道:能不能不取内丹了,我死了天下就没稀罕你的人了。套路啊套路!”
这般说着,昨日那人的呼吸炽热的打在自己身上,现如今回想,还是令狐狸红了脸。
宋灼简直无语,若不是昨晚那狐狸捧着桂花酿不撒手,还扬言这是他喝过的最好喝的酒,宋灼也不至于哄这狐狸开心又托人去寻了几坛来。
宋灼面无表情:“你好厉害,什么都被猜中了。”
段琴十分得意:“必须的!我已经不是以前懵懂无知、善良可爱、涉世未深的狐狸了。”
宋灼忍着气,知晓和这傻兮兮的狐狸说道理是说不通打的:“项林,去将饭菜端过来,我就坐在这门口吃。”
项林忍不出开口:“大人,这恐怕...不太妥吧?”
一个大人,坐在丫鬟门口吃饭,这于情于理都很...奇怪。
宋灼:“这里气氛好,滋生食欲。”
大人居然在和一个丫鬟斗气?大人居然在哄一个丫鬟吃饭?虽然方法不太对,但是还是匪夷所思。
于是项林对小西的偏见又多了一层: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