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秦淮一睁开眼,便见自己被捆得严严实实,待一看到段琴,咬牙切齿:“你这该死的狐狸!又让我逮着你了!快把笛子还给老子。”
也不知是谁被逮着了。
“还你可以啊!”段琴眯了眯眼,暗暗催动摄魂术:“那你和我说说,你来京城做什么!”
“我来京城做什么干你何事!”季秦淮这一瞄,看到了段琴胸前两个山峰:“你...你....胸前是啥玩意儿?垫馒头了?”
怎么这般吃惊?没见过女子吗?
“胸前还能有什么?二两肉呗。”说罢捏了一下,表示是胸还很软。
季秦淮瞪大了眼珠子:“你是女的?”
“对啊。”
“你怎么可以是女的?”
“怎么不可以?”
“天哪!地啊!我造的什么孽啊!”季秦淮怒喝一声迅速沮丧下去,原本想着哪一日再遇到这臭狐狸,必要拔他毛、喝他血、抽他筋,可谁知是个女的?
季秦淮闭上眼睛,不看段琴的眼睛:“你也别对我使摄魂术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笛子还给我,往日种种一笔勾销。”
“原来你来京城真的有事啊?”
季秦淮一噎,这狐狸套消息的本事可真人神共愤。
季秦淮试图平静:“无事,只是来投靠我师兄。”
段琴继续猜:“难道你是来帮季道域炼长生不老仙丹?”
季秦淮微微一皱眉:“干你何事!你烦不烦!”
段琴了然于心:“不过你和季道域关系那么差,应该不会帮他的。莫非是你师父让你来的?”
不管段琴问什么,季秦淮就是不睁眼不做声。
段琴:“我猜肯定不是你师父叫你来的。毕竟你这么弱,帮不了季道域什么忙,搞不好还添乱。”
季秦淮:忍字头上一把刀。
段琴继续道:“如果真的投靠季道域,怎么不住国师府?否则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我抓到了。”
季秦淮:我娘是女的,她也是女的,要包容女的。
段琴:“这么说来,当初要杀宋灼的人不是季道域,而是...谁呢?让我来猜猜....是右相吗?可右相与宋灼素来无冤无仇,况且最近,右相还同意皇上废除世袭制,可见他并不是贪慕权贵之人。哦,我知道了!是邵旭?这个真的很有可能,毕竟,当时要戏弄宋灼的人是给邵旭打抱不平的程光末,若邵旭趁机痛下杀手,然后嫁祸给程光末,也是极有可能的。”
见段琴越猜越离谱,嘴巴如鸭子般说个不停,季秦淮终是忍不住。
“你能闭嘴吗?”
段琴:“你睁眼,我就闭嘴。”
季秦淮:“你出去,我就睁眼。”
段琴:“你不睁眼,我就不出去!”
季秦淮:...
季秦淮:“你是妖,妖本不该插手人间之事。”
段琴:“你还是个道士呢,你不照样为非作歹,为害一方?”
“这不一样!”
段琴:“怎么不一样?”
季秦淮心里非常警惕,也极不适应和‘母’狐狸独居一室:“反正你先出去,我若要说,自会说。我若不说,就是死,你也撬不开我的嘴。”
宋灼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奇葩的景象。
段琴狠命的掰开季秦淮的眼,季秦淮自是不愿睁眼,想闭又闭不上,眼泪直流,眼白都快翻出来了。
宋灼无奈:“住手!”
段琴抬眼看是宋灼:“你来的正好,帮我掰他眼,我趁机用摄魂术!”
宋灼却不动,只是站在原地:“你先松开,我必能让季秦淮开口。”
段琴收回手,末了,将手往季秦淮的身上擦了擦:“他学精了,没以前好糊弄了。”
泪流满面的季秦淮洋洋得意:“那必须的!”
宋灼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二人,而后对段琴道:“你先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男女有别。”
说罢将段琴推出去,关上房门,段琴气的叉腰大骂:“你与我同床上打架时怎么没想过男女有别!”
季秦淮见宋灼微微翘起嘴角,似乎被骂心情很好,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季秦淮:“人妖殊途,你们没有好下场的。”
宋灼瞬间变回死鱼脸:“我不需要好下场。”
宋灼拿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你来京城是为了他吧。”
季秦淮心一惊:“你是如何得知的?”
“猜的。方才还不确定,看你这反应,眼下就是了。”
季秦淮咬牙切齿:“你同那狐狸真是绝配,一样的心思狡猾,一样的心狠手辣。”
“你在夸我们有夫妻相?”宋灼轻笑,表情变得柔和:“若有机会,日后必请你喝喜酒。就算你在牢里,我也会给你送一杯的。”
“喝个屁!”季秦淮气的大骂:“你与那狐狸将我害惨了,一个夺我笛子,一个又将我置不仁不义之地!你们狼狈为奸、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