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怀一走。
“李承谨”便拿出帕子擦手。
“季道域”脸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嗤笑:“呦!堂堂一国国师被调戏了呢。这几天刺不刺激?”
“李承谨”脸色十分复杂:“季秦淮,你长嘴巴就是为了吐屎吗?”
当日,季道域洞悉李承怀的心思,便有了今日的布局。
他寻季秦淮假扮他,而他自己则扮成李承谨。
季秦淮一噎,继而畅快大笑:“我嘴巴里方才再吐你,哈哈,你居然骂自己是一坨一坨。”
季道域目光变得十分阴沉:“想死就直说。”
季道域何曾这般直白的威胁过人?
季秦淮想骂回去,可莫名的有点儿怵。
“还需要多久时间?”季道域明显已经很不耐再同李承怀周旋。
可季秦淮看季道域不爽,心里十分爽快:“京城的孩童搜刮的差不多了,现如今往外围找了,还得麻烦季大国师忍忍。”
季道域恩了声,便不再言语。
季秦淮细细的看着季道域那张好看的脸。
昔日,季道域总是带着面具,因而无人可知他的长相。
就连季秦淮都在想,莫不是季道域毁容了或是长得极丑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现如今,他顶着一张同李承谨一模一样的脸。
季秦淮也不知这是季道域的真面目还是季道域又戴上了另一种面具?
“李承怀倒真的对他三哥有那种心思,啧啧...”
季道域微微皱眉:“你只需做好的事便可,不该知道的别乱猜。”
季秦淮乐了:“莫非你真的同李承谨长的一模一样?哦!我知道了,你不会就是李承谨吧?难怪我说李承怀的事你这般不开心了?我再猜猜,你这三哥不会真的对李承怀有了什么心思吧?”
话音刚落,季秦淮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原是季道域给他下了“禁言术”。
没个把时辰,术法解除不了。
季道域走进炼炉房,季秦淮咿咿呀呀的跟在后面,可打不过季道域,术法也不强,只好憋着一张脸等着到时辰自动解开。
大量的孩童被关在牢笼里,他们起初还大哭大叫很有精神,时间一长,没有食物没有水,很多都蔫儿了,眼里全是茫然。
他们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只是单纯的害怕着。
季道域蹲下身,看着笼子里的孩子。
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长久的发着呆。
倏而,双手拈术,四周藤蔓起,带起笼子。
而笼子的最后归属,就是天坛正中的古树。
这些幼童,都是它的肥料。
...
虽那日,宋灼信誓旦旦要同段琴离开。可到底一时半会,是离开不了的。
李承怀助宋灼与钟旻的博弈中取胜,所以宋灼必须要帮皇上找出朝廷之上luan童的真相。
而段琴,因为林晚晴的事,也失了起初想离去的强烈念头。
现如今,诗贵妃不得宠,林晚晴那边也冷了下来。
皇上起先日日待在自己的寝宫处,而后倒是终于愿意出来了,却又爱往季道域的炼丹房跑。
行踪完全不可捉摸。
没有给宋灼压力找出真相,也没有再对林府做出任何的行动。
就好像是忽然被别的事吸引了眼球,而这件事远比朝堂之事更加重要。
段琴:“你说李承怀他到底想干嘛?”
宋灼忽然道:“近日,京城有大量孩童不知所踪。”
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段琴倒是也听说过。
“可这和皇上有什么关系?”
宋灼:“若你们妖,掳走孩童,会用来做什么?”
段琴不假思索:“当然是用来吃啊,孩童心性纯洁,最补了。不过但凡有点修为的妖是不会选择吃孩子的,毕竟这事有违天理,只有堕魔才会如此。”
宋灼又问:“若道士得了孩童会如何?”
道士?季道域?
段琴想了想:“总不能拿来炼丹吧?”
毕竟,季道域现在就在炼长生不老丹。
宋灼没说话,一张脸板的死死的。
段琴觉得气氛忽然就有些局促起来:“你想到什么了?”
宋灼语气冷肃:“按照季道域的修为,他不可能不知道你就在京城,但他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段琴心里一惊:“他不会有大招等着我吧?”
宋灼微微皱眉:“这说明,他根本....”
宋灼那表情,让段琴觉得分分钟自己就要挂了:“别有企图?完了完了,他不会是故意趁我放松警惕之时将我抓去炼丹吧?”
宋灼慢悠悠,语气十分欠揍:“...没把你放在眼里。”
季道域不屑段琴,又或者说不屑段琴的内丹了。
他得了更好的,可以代替内丹的物什。
段琴阴恻恻着一张脸:“你一句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吓得她差点就要卷铺盖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