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醒的很早。
她昨晚没怎么睡好,陈最的行为越来越脱轨。
激情作案,他们没有任何安全措施,陈最一晚上要了好几次。
担心怀孕,盛意去旁边的诊所买了药。
回来时,陈最已经穿好衣服,衣冠楚楚地站在窗边打电话。
他穿着昨晚那身西装,五官英挺,表情淡漠,看不出实际想法。
不过才二十七岁,比起同样地位层次的人,他过分年轻,甚至显得有些少年老成。
盛意倒了杯温水,拆开药打算吃掉。
陈最嘴里还在交代事情,伸手直接夺过盛意手中的药,看了一眼,扔到窗外。
盛意早有准备,端着水杯,往后退了两步。
重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颗,迅速拆开吃掉。
她仰着下巴,和陈最对视,眼神充满挑衅。
陈最昨晚的态度摆明了是想要个孩子。
明明之前还好声好气和她商量过,要提前半年做体检,调理身体。
现在又临时改变主意。
也许是无套的体验感太爽,他昨晚很凶。
比起他二十出头的时候更加失控,莽撞,理智全无。
唯一的解释只有——
陈最看过《两小无猜》的剧本了。
他几乎是对半折过盛意的腰,强迫她屈服:
“喜欢拍激情戏是么?
他应该是看了整个剧本里最亲密的那几集。
盛意昨晚就这那几页剧本,划掉了几场不必要的戏份和台词,拍给宋敛讨论。
所以剧本一直摊开在那里。
她去给宋敛开门的时候,陈最一定都看见了。
这段日子,她尽量收好剧本,努力避开陈最。
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
陈最扣着她后颈的力道很大,几乎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那就带着我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拍。”
陈最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一口咬到她锁骨上。
没用多大力气,足以让盛意身体发麻,失去辩解的理智。
她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最更不想听。
他一想到盛意要签一个这样的剧本,要和人在老房的地板上这样拍戏,整个人都被嫉妒着了魔,被占有欲迷了窍。
这姑娘是他养的。
从十五岁养到二十五岁,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养了整整十年。
以前拍些男女对手戏,拉拉手,抱一抱就算了。
现在她要拍的都是些什么?
经过他的允许了吗?
问过他的意见了吗?
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陈最完全失去了章法,什么温柔,疼惜通通被他抛到脑后。
他看着身下女人仓皇如鹿,可怜又敏感的双眼。
盛意根本承受不住他这样冰冷深沉,几近暴虐的凝视,染上薄红的脚趾难耐回勾:
“陈最哥..”她小声讨好,似乎忘记了自己刚开始笃定要接这部戏的张狂:“放过我..我错了。”
“放过你?”陈最低低地笑着直起身,双手扣住她的膝盖,垂眸睨着她,声音又冷又欲:
“盛意,今晚我就要你记着。”
他双手青筋突起,指节苍白,是发力的前兆:
“不管和多少个男人做戏,能在你身体里印下痕迹的,只有我。”
盛意心口一震,呆呆地看着陈最。
...
天似乎要蒙蒙亮,被盛意负气扔掉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无名指上。
睡梦中,盛意被膈醒过几次,怎么会有人带着这么大一颗红宝石睡觉的?
陈最即便呼吸已经深沉,也固执地捏着她的手腕,从背后环住她,不让她摘掉。
他一向都是这么霸道,自我,想当然。
直到早上九点多的时候,盛意才恢复些力气挪开陈最桎梏在她身上的手臂。
她太了解陈最的性格,以防万一,她买了两颗药。
-
陈最挂了电话后,单手拎着盛意的箱子,毫无顾忌地往门外走。
好在节目组的人都去民宿录制,院子里除了两三个保安,没有其他人。
一路上安静无言,两个人像是在较着什么劲,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
车子驶回玉柳别墅,两个人一起下车。
没走几步路,陈最突然揽过盛意的腰,将人拖着往主卧走。
一旁的佣人保安都自觉地偏头回避。
盛意早有预料,以陈最的性格,这件事情断然不会这么顺利翻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