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本人亲自认证后,盛意就打了个电话给陈最,但他的电话一直显示忙音。
官微这样宣布盛意的身份,再加上他追盛意的大胆言论,今晚陈家的董事会又是血雨腥风。
声明发布没多久,方汀可就发来消息:
【我靠姐妹牛逼啊,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如何让之前在外面混到半夜的陈最秒变痴汉的?】
【还是...这只是你们俩的情趣,我们所有人都只是你们play里的一环?】
盛意:【....】
【我真的不知道陈最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认了。】
方汀可可不像盛意想得那么简单。
豪门争斗可比娱乐圈残酷得多,她之前就在徐舟野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思前想后,把事儿捋顺了才渐渐明白:
【我想了想,大概率是陈最切错了账号,将计就计。】
【你想这热搜挂了六个小时都没回应,肯定是当事人就不知道这回事儿。】
盛意对了下时间,还真是。
陈最这种嚣张言论发表的时间刚好是两个人一起回家的时候,两个人又在公寓聊了好久,还吃了个晚饭,确实没看到网上言论的发酵。
【好吧...那个时候他在我家吃饭....】
方汀可继续分析:
【陈最没怎么玩过娱乐圈,大概也没想到事情会发酵这么快,之前他和叶嘉那档子凭空捏造出来的事情不就是嘛。】
【我估计这狗之前就切小号刷你,当你的头号粉丝。】
【今天徐舟野也跟我说,陈最临时找他要了宸野官方微博想发声明,被我们拦下来了。】
【你不是想去流量化吗?我本来想的是热度压下去,让你尽量少暴露在公众面前,增加一份演员的神秘感。】
【现在看陈最这样也挺好,公开承认自己追你,再给你一层陈家大小姐的保护伞,这样之前别人黑你有金主,靠陪睡上位的“资源咖”黑料不就可以彻底洗了?】
【并且有层白富美身份镀金,还有陈家大少爷公开追求,两个名号加持,以后也没人敢使坏动你了,陈最这可是一石三鸟,只是他自己吃点亏。】
方汀可并不排斥陈最费尽心思为盛意造势,自家手下的艺人,还有陈最镀金。
并且陈最这张脸可不差,他和盛意迟早结婚,歪打正着吸收一批cp粉对盛意以后公开恋情和婚姻也有好处。
也就是陈家损了些名声,亏点钱而已。
有盛意陈最这层面子,方汀可可是赚大发了,何乐而不为呢?
盛意顺着方汀可的话想了想,挺认可她的猜测的。
陈最敢闹这么大动静,陈家家业那边,他一定有自己的办法解决。
盛意跟方汀可闲扯了一会儿,先说了个晚安,就换睡衣去洗澡。
冲了个澡思绪也清晰不少,她看陈最还没回她微信,又发了个消息过去,开门见山:
【那个八卦挖掘基的料是你授意的吗?】
过了几秒,陈最回了过来:
【这么聪明?怎么猜到的?】
果然,就是陈最自己把料爆给营销号的!
盛意:【当年生日宴有几个人发到网上还引起了一些讨论,你早就找人删掉了,根本搜不到,照片也是你给的吧?】
有些名媛为了在网上找存在感会特意炫富,或者发自己的生活日常博取关注。
盛意十九岁生日宴那天,即便那些人看不上她,也拉着她合影,为了表达自己在北市上流圈有一席之地而绞尽脑汁。
盛意当年的颜值在网上就已经有些讨论度了。
那时她还在和经纪公司纠纷,怕被挖出把柄,陈最直接让人把网上的言论删的一干二净,对那些博出位的名媛也一一做了警告。
一个小小的营销号怎么可能能拿到那些照片嘛。
陈最那边还在忙,过了几分钟才回了一句:
Z:【与其让他们瞎猜,不如给点大料转移视线。】
Z:【再说我追你是事实。】
陈最也有私心,这样昭告,以后盛意身边的苍蝇也一定会少很多。
他巴不得。
当然这点死要面子的陈最肯定不会告诉盛意。
盛意有些担心:【你那边…没事吧?】
陈最看见集团系统邮箱里快爆了的邮件,大致扫了一眼。
大部分都是担心企业形象和明天股市开盘走势的。
按照陈最之前套路盛意的习惯,他应该要茶几句收获盛意一波心软的安慰,为自己的追求增加胜利筹码。
但他这次破天荒地没告诉盛意实情:
【没事儿,能解决,你先休息。】
暖气很足,放下手机的盛意甚至觉得有点闷。
她拍了拍正在发烧的脸,抱着被子陷在床里打了个滚儿。
她和陈最在一起太久了,之前因为这层身份的问题,一直没有让太多人知道。
一是这层关系对于陈家来说上不了台面,以前还有陈瑾升横在中间,后来就是怕被拍到了公众乱猜,对陈家企业形象有影响。
二是在盛意的眼里,陈最一直不过是贪恋她的身体,占有欲偏执得过分。他们迟早要分开的,公开反而影响她以后的发展。
盛意没想到陈最会用这种方式承认,给了她一个千金光环,又把他自己置于追求者的下位。
这样所有的既得利益都是她的,陈最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压力。
他怎么…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盛意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还是忍不住吃惊又高兴。
过了会儿,盛意又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
不过就是说了要追她嘛,怎么就能开心成这个样子?
王子发的水晶鞋太多,她快要捡不完了!
-
接近年尾,不止陈最忙,盛意也忙的不可开交。
今年下半年盛意口碑不错,有《乡间桃花源》的综艺形象在前,又有《两小无猜》路透和预告片加持,离开贾元时掉的资源也在陆续回温。
跨年演出这天盛意去外市跑了两个通告,又要回北市的电视台演出。
怕她时间来不及,节目组人员特地把她的节目往后排。
等到演出结束已经十点多。
陈最处理完工作提前到电视台等盛意,工作人员不知道陈最要来,临时为他安排了看台下的宾客位。
看到机位要出镜,陈最婉拒,在休息室闭目养神。
他计划了好几个盛意跨年的约会,却没想到会被时间打败。
两个人匆匆忙到现在,还没见到一面。
卸完妆换好衣服的盛意被工作人员带到休息室时陈最已经睡着了。
休息室灯光被特地调暗,他仰头靠在棕色皮质沙发背靠上,一手扶着太阳穴,一手垂在扶手上。
闭着眼睛,呼吸沉稳,睫毛覆盖住的下眼睑泛着乌青,看起来是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
盛意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等了一会儿陈最还没自然醒。
快十一点的时候,盛意终于忍不住,用手戳了戳陈最高挺的鼻骨:
“起床啦陈最哥。”
陈最眉眼动了动,睁眼有些艰难。
醒过来时,眼里带着血丝,声音也低沉沙哑:
“结束了?”
为了平复最近陈家上市企业股市的的波动,他将好几个项目推翻重做才堵住了董事们的嘴。
陈最抬手看了眼表:
“可惜太晚了,安排不了什么。”
盛意摇头笑了笑:
“其实我也不太需要什么,很累了。今晚世纪广场那边会放烟火跨年,不如我们去走走吧?”
“行吧。”陈最起身说的散漫,还是能听出来他语气有些疲惫。
电梯上去又下来,只是到电视台大堂,就有冷风灌进来。
陈最伸手给盛意整理衣领,又把手上的披肩折成围巾给她系上。
门口两三个男人走进来,看见陈最也是一愣。
其中一个就是宁宇:
“最哥!”
宁宇又和盛意打了个招呼:
“嫂子!”
盛意还没答应,陈最先替她回答:“还没追到,别瞎叫。”
陈最说完就笑了出来,眉毛挑着,看起来总有些坏坏的,不怀好意。
宁宇没改称呼,他知道陈最就喜欢这个称呼。
最近陈最和盛意基本就挂在热搜上,他们那个圈子哪能不清楚?
只是猜不到陈最居然为了只金丝雀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更猜不到这只金丝雀的身份,居然是当年昙花一现的陈家千金。
从当年见不得光的关系,到现在这步,陈最绝对下了不少功夫。
“怎么还没追到呢,嫂子,我们最哥走到这步不容易啊。”
盛意不懂不代表宁宇不懂。
他这句话意有所指,大有为陈最叫屈鸣不平的意思。
盛意还来不及反应,陈最就抬了下下巴示意:
“贫得差不多了啊,忙你的去。”
盛意顺着陈最示意的方向看到几个打扮靓丽的女明星守在电梯口等宁宇他们。
“他们也在谈恋爱吗?”
盛意看到了两个眼熟的小花,好奇地问。
“就是带出去玩儿的,人哪有你这么磨人?”
陈最解释了一句,又愣了几秒,缓神过来后问:
“你说什么?也在谈恋爱?”
陈最凑近坏笑着看盛意,故意把“也”字强调了一下,又问:
“那现在还有谁和谁在谈恋爱啊?”
盛意知道自己下意识反应被陈最钻了空,她扭头拍掉陈最的手:
“你少来,谁要跟你谈恋爱了。”
“行行,我是单相思,行了吧?”陈最笑开,伸手去牵盛意的手。
看她没反抗,又伸手指往她指缝里钻,非要十指紧扣那么牵。
盛意一点一点掰开陈最的手指,想把两人得手分开。
陈最手一翻,滑进她的掌心又揉又捏得。
总之就是蔫儿坏又不老实。
去停车场的路上盛意就甩开了陈最的手好几次,先开始陈最还逗她,被拒绝的多了,少爷脾气就出来了。
两个人贫了几句嘴,陈最伸手隔着盛意的黑色口罩用力捏了捏她的脸:
“算了,你还没给老子转正,忍你几天。”
搞得好像他吃了多大亏一样。
到底是不是在追人啊?
怎么还带这样儿的?
盛意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装作镇定的朝陈最那辆G65走。
陈最最近尤其喜欢开这辆,不知道是在缅怀过去,还是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盛意想起刚才陈最得逞的笑,有些气不过,扭头反驳:
“我是那么好追的吗?几天就可以?”
陈最跟在她身后低低笑出声。
他向来察言观色厉害,只凭眼神,就看出了盛意的慌张:
“成,你说追多久就多久呗。”
“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不一定能追得上。”
盛意背对着他,口是心非地轻哼一声。
陈最最喜欢惹她,现在心情好到爆,话也一如既往地犯欠:
“你能看得上么?他们能比我好?”
盛意被这话一堵,又想不出更不要脸的话和陈最吵。
只好回头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加快步伐进了车。
陈最进了驾驶座,回头看坐在后座生闷气,偏头看向窗外的盛意。
他不高兴地拍了拍副驾驶座位:
“来这儿坐,我是你司机啊?”
以前这么说的时候,两个人多半也是贫嘴吵架闹了,盛意就不乐意坐副驾驶。
因为就算陈最跟她生气了,也是要去拽她的手指头玩一下,又或者趁着红绿灯的功夫掰着她的脸亲。
非给人气笑了才罢休。
盛意即便有时候心里不情愿,想到那是少爷别扭的求和方式,多半也会给他一些面子。
但这次不一样了。
陈最在追她,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妥协了:
“你以前不是,但现在你在追求我,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司机。”
“....”陈最咬牙点点头,再次锁上车门:“ok,fine。”
“我现在送你去世纪广场跨年,盛、公、主。”
她现在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也不知道谁养的?
那声“盛、公、主”说得一字一句,阴阳怪气。
要不是怕公主一生气再跑了,陈最必定要把车停到一旁废弃工厂的角落,就地办了她。
车后座的“公主”把这一生最难过的事情想了一遍,才压抑住拼命上扬的嘴角。
就是她以前太听话,对这男人太好了!
现在他才这么得,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