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半山别墅就这么一直放在这里,陈最只请了人做别墅的日常维护保养,他也几乎不来。
今晚顺便就当成跨年礼物送了。
更主要是盛意现在的心思陈最拿不准,等到结婚再送,得等到猴年马月了。
盛意不可置信地停在入口处愣神,随着陈最牵她的手去录指纹。
门打开,陈最率先进去,他有些不高兴:
“幸亏当年没告诉在这儿给你弄了套别墅,不然年初的时候你会不会连这儿一起卖掉?”
解约金才两个亿,这套别墅随随便便出手至少能赔五个盛意的卖身契。
想起来自己急着赎身,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九十出售的那几套房产,盛意就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太贵了,我肯定舍不得。”
陈最轻哼了声,抬抬下巴示意盛意进来。
盛意压下心头的情绪跟着进去,整片墙面的合照就给了她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那张照片就是他带她去澳洲跑马,在旷野草原上拍的。
外国摄影师以为他俩是情侣,拼命地让两人靠得近一些。
盛意当然不好意思,并且刚才陈最和她同骑一匹马,挨得已经够近了。
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就在自己背后的体温,拍照的时候就别别扭扭刻意离的远。
少女的羞涩抵不住少年的热烈。
“不是让我包你吗?怂什么。”陈最十分坦率地一把将她揽了过去:
“离我近点儿。”
他低头看她,眼神里全是浓郁的炽热,和草原上呼啸而过的夏风如出一辙。
陈最将这张照片做成了合照拼图,大大方方表现出自己对这张照片的喜欢。
入户玄关到客厅,整个一楼都是他们曾经畅想过的设计。
陈最就是这样,真想做什么的时候,什么都不说。
憋着一肚子盘算旁敲侧击地问,私下偷偷做好了,在给人一个大惊喜或是大意外。
盛意几乎不用再多想,卧室,健身房,舞蹈室,会客厅,一定也是她满意的。
陈最套话的方式,总是那么的出其不意。
只是因为没有人居住,许多家具根本没有拆封,整个简约设计风格的巨大别墅显得冷清清,也没有人气。
盛意拆了包装袋将拖鞋拿出来换上,坐在沙发的一角上。
她用脚尖蹭着地上毛绒绒的地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像如果不是她非要分开,可能她和陈最真的就这么结婚了。
陈最看出来盛意局促,随口问她:
“喝点什么?”
“温水就好,谢谢。”盛意抬头看陈最,等他倒水的功夫又去看手机。
零点刚过,她微信上的祝福很多。
盛意不习惯群发,都是思索一番,有耐心一条一条回消息。
回到宋敛那条时,手机被陈最抽走,他不耐烦地把水喂到她嘴边:
“一共给我留这么点儿时间,你还看着工作?”
盛意就着陈最的手喝了两口温水,怪不好意思的:
“卡在零点儿给我发的,都是用了心的,不是公事。”
“人家群发的你也信。”陈最将她手机丢到身后,放下杯子。
左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懒散地陷在沙发里看盛意:
“我觉得我亏了。”
他没什么表情,薄薄的眼皮掀了掀:
“一栋别墅才换你亲我一口不划算。”
盛意看着他眨眨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发现了,你特别在意宋老师。”
每次只要一涉及到宋敛的事情,陈最周身的气压就格外低。
如果是因为拍戏,盛意可以理解。
但至少剧本研讨会的时候,她不过是和宋敛正常的剧本交流,陈最也在那天发了脾气。
“你和宋敛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仇吗?”盛意歪着脑袋问陈最。
陈最支着脸瞧了盛意好半天,点点头:
“对啊,以前在篮球队有仇。”
“那你看他不爽朝我发脾气?”盛意腾得一下就站起来了。
她还以为是陈最吃醋呢:
“房子看了,约会也约了,礼物也交换了,我要回家了。”
陈最长腿一抻,敲到面前的茶几上,拦住盛意的去路。
盛意立刻换了个方向。
陈最直接拽了她一把,把人拽到自己怀里不放:
“说了只亲一口不划算。”
“你干嘛这样?脾气阴晴不定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盛意扭着身子想从陈最怀里起来:
“我不想亲了,你快放开我!”
陈最单手把盛意的手腕反剪到腰后,另一只手去摁她的腿:
“就不让你走。”
“你又想强来是不是——”盛意还在扭着身体,陈最已经低头亲了上去。
她后续的嗓音都被陈最如数吞了下去。
他这几天早就忍够了,那点蜻蜓点水的吻不过是试探,连个前菜都算不上。
每次亲的时候他都得忍着全身的燥意。
唇齿纠缠,盛意的力气慢慢变小。
陈最摁着她腿的手变成扣着她的后脖颈,把人连着整个上半身往自己胸膛上送。
盛意刚脱了羽绒服,里面只一件黑色开衫。
陈最忍不住摁着她的蝴蝶骨蹭了蹭。
反剪盛意手腕的那只手也迅速松开,顺着开衫往里探。
辗转捻缠,两个人的呼吸很快重了起来。
被他用这种方式吻了好久,盛意心口发软。
分开的时候,陈最还黏腻腻地看着盛意,一边看,一边亲她的脸,额头,下巴:
“宝宝,我们算是和好了吧…”
盛意被他亲的心头发软,早就没了脾气。
偏偏他的呼吸还落在颈侧,又痒又麻:
“不要和好,你才哄我几天啊…”
“一百五十七天了。”陈最立刻回答:“从你提分开那天算起,一共一百五十七天。”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要…”盛意忍不住缩了缩脖颈,想要避开陈最的呼吸。
拒绝的话又说了一遍,唇齿分开的那一刹那,陈最再次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