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被叶嘉的事儿搞得一直都有些后怕,还有之前出去玩,旁边女人喷香水,故意染到他身上,盛意也跟他闹了挺久。
之前他好面子,跟她犟,盛意明着没说什么,最后还不是突然跟他分手。
所以这次和好,陈最有个最大的心得。
盛意这人,要是强迫她什么,她就有股执拗劲儿,就算强迫她做了,她心里也不高兴,就默默地记仇犯别扭。
但是要是哄着她,她就特别地好说话。
比如问她,抱一下行不行?
亲我一口吧?
宝宝,好饿,好想吃你做的饭。
类似于这种请求,她就很好答应。
又傻又容易被骗!
陈最现在掌握到窍门以后,一求一个准,简直不要太享受。
比以前欺负她,看她哭看她生气要爽得多。
反正她就喜欢这么磨呗,他好喜欢。
偶尔低个头也无所谓,男人嘛。
对此,盛意经常反应不过来,陈最那双深情眼专注看人的时候特别容易让人沦陷,就算盛意有时候知道他在装,也还是忍不住戳戳陈最的脸安慰:
“我又没有说什么,你都解释好几遍啦。”
想了想,盛意又觉得陈最这样子好可爱,她忍不住侧头轻轻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他们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干嘛担心我生气?陈少爷你现在怎么这么可爱,这么守男德啦?”
那双鹿眼直勾勾看着自己,眼睛笑得快弯成月牙了。
陈最看得挪不开眼,只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烫。
今晚毕竟是他的场子,好歹他也在这群人里面当了这么多年的最哥,怎么就扛不住盛意撩他这么一下。
不行不行,不能丢脸。
更不能让盛意看出来他吃她这套。
陈最努力装作自己有点委屈,又有些生气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坐好:
“那还不是怕你生气了又哄不好吗?我就担心多余的。”
他轻轻推了推盛意,故作嫌弃地拉开距离,又用手揽着她的肩膀:
“行了,赶紧坐好,一会儿他们开完酒看我们这样,又该起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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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陈最要带盛意来,宁宇几个都没像之前那样一个人叫几个妞儿来陪,都只带了一个女伴,包厢里全程禁烟,连一向不爱这种声色犬马的徐舟野也到场了。
知道盛意结婚的事儿还要对外界保密,宁宇没叫娱乐圈内的。
他喜欢张罗,面前砌了一堆筹码,拍了拍一旁漂亮姑娘的屁股,让她倒酒。
陈最得了筹码,习惯性地问:
“今儿玩多大的?”
他会算牌,打得不多,但技巧比其他人要高得多。
筹码的大小比例也和其他人不一样。
宁宇把筹码砌到他面前,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野哥不爱赌钱,我们今天纯娱乐局。”
要是陈最一个人,现在牌桌上的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但徐舟野来也就不一样了,有胜算。
“你们想怎么玩?”作为在座男人里唯一一个已婚人士,陈最感觉不妙。
宁宇洗牌发牌,眼里全是笑意:
“输一把抵个问题,得说得兄弟们信服,不信服就罚三杯。”
陈最整理着手里的牌:“来呗。”
徐舟野突然开口:“我没玩过,也不想学其他的复杂玩法,就比大小。”
他现学现卖肯定打不过陈最,但是要是比大小这种纯靠运气的,就不一定了。
这群人的本质目的还是逗陈最和盛意。
宁宇立刻拍脑袋:“说得对!野哥,咱们就比大小!”
首轮一共发两张。
陈最发到方块6,红桃8,点数14。
徐舟野笑了笑,掀开手里的牌,10+5,点数15。
宁宇点数18。
周围人看了一圈,第一局陈最就输。
他给宁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问得太过火。
宁宇仔细瞧了瞧下陈最的表情,问:“和嫂子分手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的?”
宁宇丝毫没给陈最留什么面子,这种问题,包含戏谑和调侃。
旁边的人都开始起哄,坐等吃瓜,连盛意也靠在桌边撑着脑袋笑吟吟地看他。
陈最睨了宁宇一眼,拿起手边三杯就直接喝了下去。
第二轮,又是陈最点数最小。
又输。
这回换了个人赢,继续刚才宁宇的问题:“和嫂子分手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的?”
这回大家都笑了起来:
“最哥,你就招了呗,下跪视频都被传到网上了,还有什么脸不能丢啊?”
陈最轻哼了声,唇角轻提,还是干了三杯酒。
他就不信,他还能这么倒霉?
牌走得很快。
这下轮到徐舟野输,他今晚运气不好,摸得点数也不大。
庄家是宁宇,不常聚,问的问题比较缓和:
“最近一次生气是什么时候?”
徐舟野一直默不吭声,思忖计较了一会儿才说:
“去年十二月底,陈最下跪那视频,是因为喝了我的酒。单桶单瓶,喝一瓶少一瓶。”
他顿了几秒,还是很气,没忍住骂了出来:
“这狗东西不懂品酒,俩小时灌了一整瓶,真是踏马的浪费。”
那会儿看陈最太伤心,徐舟野才没拦着。
现在他和盛意甜甜蜜蜜如胶似漆,大玩恩爱play,方汀可还在吊着他。
想想就很气。
还给陈最这傻逼什么面儿啊?
旁边的人都笑出声,有的拿起手机还在拍视频。
陈最那张嘴毒,就没饶过人。
现在被这么多人公开调戏,偏偏郁闷地一句嘴都回不上来,一直灌酒。
可把他们乐坏了。
第四轮。
陈最又输。
还是老问题,宁宇摸走他面前的牌和筹码奉劝:
“得了吧最哥,你今晚运气真不行,快回答吧。”
陈最挑眉看着牌,过了会儿,才啧了声。
他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捏着盛意的手说:
“分手当天我就后悔了,就...没好意思说呗。”
“不大点儿的小姑娘,一个人拖着那么大个箱子,拎也拎起不动,雨都把她淋湿了,整个肩膀到裤腿都湿的。”
陈最声音低了几分,没敢看盛意,只盯着桌上的牌:
“那会儿我就觉得,我挺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