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哄我。”盛意动了动胳膊,把陈最脑袋从肩膀上抖了下来。
“你看我承认了,你也不信。”陈最从后面抱着她,把她往观影沙发上推。
盛意被他抱得紧,迫不得已跟着他的步伐坐到沙发上:
“也不是不信,就是觉得当时你在学校,也不缺女孩子陪着,不太像一直想着我..那什么的那种。”
陈最摁着遥控器选电影,不知道看什么,他一直乱按着键,重重地“哦”了一声。
“所以当时进你楼里,被你调戏,你是故意的?”
她来他家没多久就因为饿,去他楼里找吃的。
“你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他那时又混又坏,像条没经过驯服的恶犬,揪着她的睡衣问她是不是没穿内衣。
当时盛意刚寄人篱下,胆子小,忌惮他,只小声骂了他一句,然后回去自己哭了好久。
要是放在现在,她高低要扇他一巴掌。
陈最叹了口气,摇头否认:“没,就看你有感觉。”
“哼。”盛意推开他,也不管他手上瞎按到什么。
伸手去翻手边置物架的老碟。
“我那不是小时候看我爸乱搞有阴影,一直觉得这事儿挺恶心的,后来看你就在我对面楼的阳台上晾衣服...”
陈最也有点不好意思,小姑娘那个时候可能不知道有烘干机,也不知道对面有人在看她,穿着吊带就去晾自己的衣服。
陈最看完当天晚上就梦见她了:“我就...就那什么了呗。”
陈最看她,捂着嘴笑了笑,又说:“那晚你来我楼里,怎么爬进来的,我全看见了,就等你进来逗你玩儿呢。”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凑巧他看她不顺眼之类的烂借口。
恰好是他早就打定主意了,把她接到自己家后就一直在等。
只不过为什么要用这种让人讨厌的方式?
盛意不理解,陈最自己都不清楚。
他明明有那么多让女孩子喜欢,追捧的点,偏偏用了最低级的方式。
事实就是,他根本学不会像普通男生追女孩子那样,暧昧,告白,恋爱,婚姻。
太慢了,他等不及。
盛意这样子的温吞性格,一旦他在暧昧过程中让别人钻了空子,他才要追悔莫及。
“你那个时候就超级过分的。”盛意想了想,又很生气:“什么都来惹我,惹得我生气了又来哄,好像我就是个玩具。”
陈最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承认:
“年纪小想吸引你注意,不太懂啊。”
他伸手去抱盛意,两人推搡间盛意,盛意睡裙滑开,他又伸手摸进去,哑着嗓子说:
“所以性幻想一直是你。视频是分手那天才导进手机的。”
他笑得坏:“事实证明,也没导错,不然这半年我要憋死。”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盛意摁住他裙下的手,唇角弯着。
以前对陈最的感情,盛意一直不太确定又奇怪。
这人就背后做这么多,当面连一声“我爱你”都没说过。
换其女生早就要逼着他告白了,偏偏盛意就笃定他一定喜欢她,所以那句话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手被摁着,陈最靠在盛意肩上的脑袋用了点力:
“那你呢,第一次见我,怎么想的?”
“很拽。”盛意眨了眨眼,没忍住,笑着补了一句:“好做作的。”
穿着运动服,头发比他现在的短发要长点儿,估计是从国外回来没来得及剪,碎发自然垂在眼角。
不得已看人的时候得微微抬着头,又因为轻度近视,得眯着眼。
不知道是不是运动服的立体廓形把整个人散漫的气质又衬得有点冷硬。
但总体就是个装逼的混球。
尤其是校庆的发言,他校服就套了个外套,拉链也没拉,站在演讲台上说什么人的天赋是早就定好了的,普通人尽力就行,别为难自己。
实在是太装逼,偏偏还没人敢说他什么。
“反正就是印象不太好,想看看谁能治你。”盛意撇了撇嘴。
想起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很欠揍啊。
“还能有谁治我啊?”陈最拉了拉她的睡裙,将人抱着换了个姿势,面对面瞧着她:
“我现在被你治得,跟条狗一样。”
“什么叫像条狗一样。”盛意红着脸瞪大眼睛:“你怎么总是乱讲。”
“又会跪又会舔。”陈最说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这不就是舔狗吗?连宁宇他们都这样儿形容我了。”
....盛意有时候觉得陈最就这么直白地让人没办法接话。
真的很想打他啊。
这人一说到什么话,就总是带着点儿其他意思。
陈最无所谓地扣着她的手,调了灯光,指着电视问:“想看哪部?”
她被他面对面抱着,看电视都得扭头,看哪部重要吗?
“行啊,那我随便放。”陈最将人脑袋摁进怀里,不怀好意地勾着唇角,伸手选了半天才点播放。
下一秒,盛意就听见自己细碎的声音在放映室回荡。
还投屏了整个幕布。
“不是说好了,纯聊天吗,你骗我?”盛意将头埋进他怀里,红着脸不肯抬头:“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就当是我求你,行了吧,求你了宝宝。”陈最拍了拍盛意背上的蝴蝶骨:“快搞我。”
盛意抱着他的脖子摇头。
陈最也不急,单手把沙发边的一个巨大的纸箱单手拎到沙发上,听响声,里面应该是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打开虚掩的盖子,一件一件地往外拿。
盛意抬头起来,看他手里先是捏着网状丝袜,他认真地看了眼,啧了声:
“过时了,太俗了。”
然后是毛绒绒的尾巴,他坏笑的眸子里闪了点儿光,故意扫到盛意脸上:
“玩儿吗乖乖?”
盛意呼吸都变重,抓住他的手:“不玩。”
然后摁停他的动作。
陈最语气哄着解释:“我也没做什么呢宝宝,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看看,这不都是我们以前买的吗,很多没用过,也不知道干嘛的,怎么玩。”
盛意立刻反驳:“是你买的,不是'我,们',我不知道你买了这么多这种东西!”
盛意手上力气不大,他没几下就挣脱了,又扯了一堆乱七八糟的。
“随你怎么说咯,我就是看看,这些都是做什么的,我又不认识,也没玩儿过几样。”
陈最嘴里说的冠冕堂皇,挑挑拣拣好半天,盛意一个都没同意。
他就不太高兴了。
从箱底扯了件镂空又难穿,布料不太多的丝绸质地的旗袍,用指尖摩挲了几下。
这件就他妈很在他的点上了。
之前都玩得是纯欲,这么直白又性感的,他没玩过。
简直了。
想玩。
陈最慢条斯理地拆着衣服,怕人跑了,胳膊还禁锢着盛意。
“你在干什么呀?”盛意看陈最半天都没说什么话,沉着呼吸抱着她,在背后不知道弄些什么。
陈最已经把手上那点布料理顺了,解好,垂在她面前:
“乖乖的,我给你穿,好不好?”
他声线柔和得能沁出水。
?
盛意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脱衣解扣的步骤。
她伸手不情愿得推了两把,被陈最亲了几回,最终还是默声随便他怎么造。
“又上套了吧乖乖。”
陈最认认真真地给她扣着衣服,挑眉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