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有限,罗明只炒了四个菜,而且菜端上桌之后,他便匆匆的离开了。
流霰不能让罗明知道自己要跟他一起去,应该是暗中保护,所以便淡定的继续坐在桌前吃东西。
“他的手艺的确不错。”流霰第一次吃这么多。
“都是些寻常菜。”白露想到酒楼里那些菜式可是五花八门的。
“虽是寻常菜,但却并不是寻常味。”流霰道。
“反正只要是他做到,就算是一盘花生米,也是比旁人做的好吃。”白露忍不住吐槽。
流霰微微一笑,放下筷子:“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你们吃完别忘了收拾了。”
“诶,千万要注意安全!”白露立马关切的嘱咐。
“放心。”流霰道。
白露一直皱着眉头,木休都看不下去了:“流霰可是神仙,不会出事的。”
“可我心里总是不安,也不知道是她出事好呢,还是不出事好呢。”白露满腹心事,总觉得这趟并不会走的那么平顺。
“放宽心,不管会不会出事,对流霰而言都不是坏事。”木休开始开导白露,“流霰身上不是有死三次的任务嘛,所以不管有没有威胁,对流霰来说都是好事。”
“理虽然是这样,但如果流霰真的出事,我还是会担心,会难过呀!”白露郁闷的往嘴里塞了口菜。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等你吃完了,我就把碗筷收拾了。你这半神仙,快点教教我这个法术到底怎么回事儿。”木休已经开始站起来收拾空的碗筷了。
白露听到木休说自己是半个神仙,就不由得一阵心虚,埋着头吃菜,也不敢抬头去看木休。
罗明从容不迫的进了丞相府,明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也不得不来,总得闯一闯,才能抓住更多的把柄。
流霰变成小白,在屋檐上跟着罗明走。直到看着罗明进了丞相府,她这才从后面绕进了丞相府。
可是这样一来流霰和罗明就走散了。流霰利用自己的嗅觉,闻着罗明的味道,不停的寻找。
等流霰找到罗明的时候。罗明已经坐在待客的厅堂里和丞相面对面了。
小白站在屋檐上,轻轻的挪动了屋檐上的几个瓦片,便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屋内摆了一桌子的菜,还有酒。小白直觉这些酒菜绝对是有问题的,他可不相信丞相会有那么好的心思,用好酒好菜来款待罗明。
罗明虽然刚入官场,但对这种事情也是了解的。即便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书中的经验还不能为他涨涨教训?
所以罗明轻轻的撇了一眼面前的酒菜,又看了看此时对面人的眼神和模样,就知道这其中八成有诈。
“果然是年轻气盛的探花郎,实在是太年轻了!”丞相脸上带着微微笑,好像最近的困境并没有将他压倒,反而使他更加从容不迫。
“多谢丞相夸奖。”罗明只当对方是在夸奖,完全不理会这其中嘲讽的意味。
“可惜就是太年轻了,你无权无势,凭借着自己的才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可不能忘本啊!”丞相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到处了更多的信息,“濮阳县人,家中几代都是老实忠厚的农家人,只有你父亲考取了个秀才的功名,入衙门做了捕头,可惜天赋有限,秀才便是做到了尽头。”
罗明微微皱眉,他实在没想到齐丞相已经将他的底细全部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才发生了半天而已!
“而且还是个短命的,所以你小小年纪便继承了父业,一边在衙门当差一边考取功名,且次次都能拔得头筹,到是个天才。你能有今天这个成就,着为不易呀!”齐丞相慢悠悠的,“你应该感谢那个在家里一心为你付出的老母。”
“你究竟想怎样!”罗明声音冷凝。
“探花郎如此聪慧,岂会不知我的心思?”齐丞相笑着,“当然是要拿你母亲的性命威胁你啊!”
罗明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我还调查到,在濮阳县时,以便于我儿多有冲突,若是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这只不过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冲突口角,你出面顶了罪,你的母亲也就安全了。”齐丞相脸上带着老奸巨猾的笑,眼睛撇了撇面前的酒壶,居然主动的端起来,给罗明倒了一杯酒。
罗明心中本来就还纠结着,看到对方这个动作,更加觉得这酒可能不简单。
“你若是再犹豫,我可就保不了你母亲的性命了。”丞相直接端起酒杯冲罗明点了点,意思就是让罗明也端起酒杯,这杯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罗明犹豫着拿起酒杯,难道他真的会当场杀人灭口吗?不可能!自己可是这个案子重要的证人,也是物证的提供者,甚至还是审理员。丞相哪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把自己毒死在他府里。
罗明在心里盘算着,也就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赶来赴宴。
可现在这一刻,罗明突然拿不准了,也许对面的人真的会这么做呢,毕竟他可是连皇上的想法都敢左右,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又做了不少恶事的人。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白猫,一声猫叫就直接打翻了罗明手中的酒,以及酒壶中的酒。
罗明被吓了一跳,转瞬一看居然是小白。
罗明刚想脱口而出小白,就听见齐丞相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直接抽出旁边的长剑对准了小白。
“不要!”罗明大喊出声,甚至来不及去阻止,甚至都没有看清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只见小白一身是血的躺在自己面前。
顺着地上的血迹往上瞧,只见齐丞相手中拿着长剑,而剑尖上正在不断地往下滴着血。
小白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没了知觉。
罗明在心底呐喊,这是小白啊,就是一直陪着他的小白呀!
可是他不敢说出来,他也不能说出来。
“哪里来的野猫,坏了本丞相的兴致,死一千次也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