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的蓝凌刀上,此时,也沾染了许多鲜血。
此时叶凌倒提着蓝凌刀,蓝凌刀刀尖,鲜血一滴接着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渗入了那青石板缝之间。
刀尖所向,地面上似乎也隐有反应。
叶凌现在上身的衣服早就已经碎成一地,只剩下他精壮而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的躯体裸露在空气之中。
周围到了现在还在围观的所有人,看着这样的一个叶凌,心中的感觉,无言以表。
敬佩,崇拜,惊叹!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以后,叶凌必然会成为花山镇永远的传奇,而看了今天这一场大战的所有人,也将会把这种见闻,作为自己毕生的谈资。
叶凌的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这一战对他来说,也是意义重大的。
这一战,让叶凌看清楚了很多的东西。
从叶凌练武到现在,这是他经历过的最残酷,最危险,转折最大,最漫长的一战。
这对他的心志磨砺,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经过这么残酷的一战,叶凌对自己的认知,进步了一大截。
而且他的武道之心也更加坚定,毫无破绽。
他和师兄、师姐乃至于师傅的切磋,那毕竟只是过招,根本不是实战,在那样的过招之中,都没有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想法。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样的过招,哪怕是过多少次,也不如今天的这一场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大决战。
好几次,叶凌差点被杀死,而且是没有了什么反驳之力的被杀死……
但是他最终还是走出来了。
这样的踏出来,如同飞蛾破茧成蝶,叶凌对武道和厮杀的理解,已经走上了一个新的层次。
如果再来一次之前的战斗的话……叶凌打得绝对会更加精彩,也更加可圈可点。
这一场战斗,最终还是他胜了。
当然,叶凌胜利的过程之中,充满了无数后怕的地方。
任何一点差错,可能叶凌都要战死在这儿。
但现在他总算是熬过来了。
只要他把伤养好,并且自己的身体也尽数恢复的话,叶凌这一次得到的武道感悟,就能够全部变成自己踏入炼气化神期的积累。
“师伯……”
此时此刻,躺在地上的叶枫聚,已经失去了那种嚣张,只剩下对死亡即将到来的惶恐。
他开口就是很久没有喊的叶云宏师伯。
叶云宏脸庞上,一片冷意,他并没有回答叶枫聚,只是转头看着叶凌:“叶凌,要怎么处置他?我听你的。”
叶凌摇了摇头:“太上长老,这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还是交给你来处置吧。”
反正,他相信,叶云宏绝对不会放走叶枫聚这个贼人,所以他也乐得把这个人情交给叶云宏。
叶云宏也就没有推辞,叶凌这件事情做的还是不错。
其实叶凌的心中还剩下许多的疑问,不过现在并没有到那个时机。
他需要找一个不错的地方再问这些东西。
现在对于叶凌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让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
他现在已经到了化气九重天巅峰,只要有足够的药材,再加上足够的时间来调理,那基本上就能够恢复到化气九重天巅峰的最好状态。
而经过刚刚的大战检验,也证明了,现在的叶凌想要杀死化神一重天前期的强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的战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当然就算是他有了这样的战力,但对于叶凌来说,这些都是远远不够的……现在的叶凌,自己想要的是突破达到炼气化神期。
这一次和三大炼气化神境界的强者对战,让叶凌感悟到了太多的东西,这其中就包括他对炼气化神境界强者实力的认识。
如果自己能够达到炼气化神境界……那会是多强的实力?
那个境界的叶凌,他的实力是强到远超同期强者的。
“嗤!”
果然,这个时候的叶云宏并没有对叶枫聚手下留情,他手起枪落,枪头沉重地刺入了叶枫聚的脑袋,直接把他的脑袋给刺穿,并且直接爆破。
漫天鲜血!
这就是武者的世界,胜利者,强大,决定生死!
失败者……死亡!
而且甚至无法决定自己死亡的方式。
“呃……”这个时候,看到叶朝峰被叶云宏刺死的李昭,连滚带爬,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就要逃走,可是,叶凌不可能随他所愿。
叶凌的速度特别快,飞速地赶上了这个李昭,刀光一闪,李昭的脑袋就骨碌碌地滚落了下来。
在李昭脑袋滚落的一瞬间,在叶凌的侧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吼:“刀下留人!”
只可惜,这一句刀下留人,终究没有和一些传说,一些故事里那样赶上……李昭的脑袋已经滚落了下来,死得不能再死!
原来,这是几个李家的人赶过来,希望能够留住李昭的性命,李昭可是他们李家的最强者,唯一的一个化神期强者,他死了,李家就没有了任何和另外两家对抗的能力。
就算李昭重伤,但他们也会用最好的医疗来让李昭恢复,主要是要恢复他们李家的希望。
只可惜,他们的这个诉求,还是被叶凌给一招斩落……也伴随着李家的希望,直接斩碎。
毕竟,做错了事情,那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李家的人和叶枫聚勾结想要颠覆叶家,那就必须承担失败的恶果。
“你……”这个赶过来的李家人,看到叶凌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声音就不杀李昭,又惊又怒,怒吼道:“你怎么这么过分?未免有些太咄咄逼人了吧?”
叶凌冷笑一声,刚刚斩杀了李昭的蓝凌刀,横着握在了自己的手上,鲜血依然在一滴一滴地滴落地上,他得嘴角,依然挂着几分难言的笑意:“那你想干什么?”
这个李家的人,顿时之间,哑口无言。
他还能怎么说?
多说一句,说不定,李家就得死在叶凌和叶云宏的手上,于是,他只能讷讷地闭上自己的嘴巴,什么都不敢说,也没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