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从五灵将军这里得到眼前线索,结果这位是越说越多,让媪的脑子有些无法转弯。
沉默了好一会儿,见媪的面色恢复了一些,水灵生便准备继续开口。
“打住打住!”媪急忙出声,“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并不重要,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说说眼前的状况吧。”
“你们说自己和他密不可分,却又从来不记得他的存在…会不会,他其实是五行鼎?”说出这种话来就连媪自己都不相信,但随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离谱,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果然,水灵生闻言给出了否定答案。
“也许…是我们想错了。”木灵叟忽然在旁出声,“既然我们可以肯定关系密切不假,那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在过去发生,而是…在未来。”
“哦?”水灵生闻言眉头紧锁,对方的猜测虽然听起来有些玄乎,却不能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在规则之下太久,它们几乎化作了凡人,已经将规则之上的事情忘却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切也就说得通了。”水灵生忽然声音发苦。
“还在卖什么关子,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媪有些焦急。
“其实现在的五行鼎就是一个漩涡,一旦陷入其中就再也无法离开…”水灵生缓缓开口。
“什么!那我们还折腾什么,干脆等死算了。”媪闻言立刻脑袋一耷拉。
“正是担心你这家伙丧失斗志,我们一开始并没有说实话。”水灵生有些无奈,继续道:“你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
“……”
“但万事万物本来无性,没有偶然,亦无必然。虽说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但这定数本身却又在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说着,水灵生看向媪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怜悯一闪而过,不过就算这种眼神一直存在倒也无碍,毕竟它们存在于人脑玉中,无法被媪发现。
“所以,赵长生已经提前为你们找到了折中之计。”收回多余情绪,水灵生继续道。
“折中之计?”媪眼睛一亮。
“没错,赵长生他打算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锵啷啷啷…”
就在水灵生说话间,只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从远方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大师兄引着一片银鳞色彩赶了回来。
见此情形,众人立刻提防起来,躲到了一边。
引着刀兵旋风来到了分开黄土之地,便见其好似刨刀一般,硬生生在裸露在外的柏木隔断上卷出了一道缺口。
忙完了这件事,大师兄脚下未停,径直将刀兵旋风引到远处,然后便见这片刀兵旋风紧随其后,裹挟住大师兄的身体一起消失在了黄土之中。
“大师兄!”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见此状况俱是大惊失色,怔在了原地。
“各位不必紧张。”说话间,只见大师兄又好端端地出现在众人身后,笑意盈盈。
“大师兄,你没事?”众人有些不敢相信所见状况,毕竟对方可是在自己眼前被那刀兵旋风撕成了碎片。
“那只不过是我设下的诱饵而已。”大师兄解释道,“毕竟我这副躯壳还是柏奕的,可不想让他受到半点损失。”
“啊?你的意思是说…”缘桦眼睛一亮。
“现在可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师兄一指旁边,“引来刀兵旋风不知有多麻烦,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循着大师兄的指向看去,只见那边的柏木隔断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下面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各位千万小心!”
随着众人依次跳入地下时,那柏木隔断几乎已经愈合完毕,等到地上只剩了三位时,缺口也只有丈许宽了。
“黑猪,你帮我一下…”在天空行舟时,缘桦虽然被强制磨炼了胆色,但面对着个漆黑的洞口,他还是有些胆怯。
“媪爷现在筋骨发酸,连自保都是困难,那个…大师兄,不如你来帮忙如何?媪爷负责断后。”见着大师兄始终没有行动的意思,媪眼睛一转。
“也好。”大师兄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直接带上缘桦跳入了缺口之中。
“水灵生,刚刚会不会是你想错了?”见到大师兄如此果断,媪忍不住低声问道。
“当然不会,只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水灵生回道。
…
“谁?”感觉到身后有人,方伶一阵紧张。
“是我。”耳边传来的是黑屰的声音。
“黑鹏王,你看见他们了吗?”方伶松了口气,急声道。
自从来到此处,方伶就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这种黑暗不仅仅是失去光线那么简单,感觉就像是身处虚空。
“应该是在那边,你随我来。”黑屰的目力不差,但在这种黑暗之中也看不出多远。最诡异的是这种黑暗不仅局限了视觉,还对听觉存在限制,让他们甚至听不见更远的声音。
之前,黑屰在恍惚之中见到了一阵金光闪耀,便急忙带着方伶赶了过去。
“咦?怎么是你?”
“咦?怎么是你?”
双方碰面,俱是发出了一声惊呼。
见到金光,黑屰下意识就以为对方是缘桦,却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消失了许久的通天鼠。
通天鼠看看黑屰,又看看他身后的方伶:“黑鹏王,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剩下的人呢?还有,你在路上有没有见到木前辈?”
黑屰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其他人影,便将之后的事情三言两语概括出来。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通天鼠惊得双眼溜圆,只觉得匪夷所思。
“还是先说说你吧。”黑屰也有满腹疑惑,看向了通天鼠手中,“你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发光。”
“呃…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哎哟!实在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是我忘了说。”通天鼠挠了挠头,“此物就是之前救回你们的关键,我称之为魂魄监牢!”
说话间,通天鼠总觉得方伶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脸上,也是浑身不自在。
“方家姑娘,你总看我作甚?”
“你真的是通天鼠吗?”
“如假包换。”
方伶表情有些古怪:“那还真是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你和之前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