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围场。
为了庆祝剿灭神龙部。为了欢迎夫隅部和邑鹿部,加入安国。
潘小安在南荒大营,举行盛大的晚会。
夫隅部首领尉台带着夫人及族老,先来到南荒大营。
他们向安国表达忠心,送来老山参,虎皮,海东珠等宝物。
邑鹿部首领鹿坨,也带着夫人和族老,来到南荒大营。
他们送的礼物,则是黑猪,狍子和野鹿等美味。
这两部族,先被带到大厅等待。
大厅里摆好了座位。
桌子整齐排成一条线,椅子整齐排成一条线。茶碗整齐排成一条线,点心整齐排成一条线。
“哎呦喂,到底是安国啊。这一条线就是厉害啊。”
“啧啧啧,真是厉害啊。”
这些部落人哪里见过这种景象,都被惊讶的目瞪口呆。
“首领,咱们也要坐成一条线吗?”
夫隅部族老问道。他在部落里胆子大,来到这里,有一点害怕。
“当然。难道你们想被当成,没规矩的野人吗?”
众人有样学样,都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大气不敢喘。
潘小安带着琼英,盛装出席。
尉台与鹿坨见潘小安来,慌忙站起身。其他众人也赶忙站起身。
“大将军”
他们跪倒一片。
潘小安先将几个白胡子老者扶起来,又让尉台与鹿坨起身。
“早先你们没有加入安国,我会受你们跪拜。
但现在,你们是安国的子民。就要享受安国的福利。
此后,你们见我不必跪拜。便是你们族中的跪拜礼,也要取消。”
“那怎么可以?没有尊卑等级,岂不是要乱套?”
一个族老气势汹汹。他对潘小安这个观点很不认同。
潘小安不会跟这种老顽固争执。任你说的再好,他也不会听。
“这不是与你们商议。这是安国的规矩。若有人不遵守,先一步获罪的就是头领和族老。”
“哎呦”这些人惊呼。
“这是啥道理?你们宋人不是最讲规矩的吗?还说刑不上大夫。
我们族老,就是各族的大夫。你怎么可以惩治我们?”
“族老,无规矩不成方圆啊。你们是族中老人,可以制定规矩。
我是安国大将军,我也可以制定规矩。我来问你,谁的规矩大?”
“当然是你的规矩大。”
“所以啊,你们记得要遵守。听懂了吗?”
“听懂了”
琼英在一旁看的服气。她小声问潘小安。“官人,这是啥道理?”
“道理很简单。他自己都不守规矩,怎么让别人守?
他想让族人听话,他们必须先听咱们的话。”
潘小安说的有点绕。但琼英听明白了。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安国奉行节俭。桌上的点心和茶水,你们要记得带回去。”
潘小安这句话,说的有点多余。
好几个部落人,已经将钢杯装到了挎兜里。
而那些带着糖分的点心,他们更是喜爱的不得了。
盐与糖,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极为重要的物资。
这两样,也是人特别需要和喜欢的物资。
“尉台,鹿坨,你们跟我来。”
众人来到校场。校场上,站满了安国士兵。他们排成方阵,从哪一边看,都是直线。
潘小安登上高台。
他目视众人,众人不敢与他目光相对。
“国以民重,国以旗显。民喜安,旗喜扬。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尉台”
“在”
“接旗”
尉台慌慌张张来到台上。他刚要下跪,却被潘小安阻止。
“安国旗飘扬的地方,是人站立生活的地方。”
尉台不是很明白。但他听懂了,震撼了。
虽然他的观念,没有转变过来。但他觉得,安国在不久的以后,会很了不起。
尉台聪明啊。潘小安不让他跪,他就站直了身体,挺起了胸膛。
潘小安将旗交给他。
尉台接过旗,退到一边。
接下来是鹿坨。
鹿坨接过旗,也退到一边。
“安国旗悬挂的地方,就是安国的土地。悬挂安国旗的百姓,就是安国的百姓。
若是你们遭遇了饥饿和苦难,不用怕。有个强大的安国,在背后支援你们。
若是有人欺负你们,不用怕。有强大的安国士兵,在前面为你们披荆斩棘,打败敌人。”
“安国,安国,安国…”
士兵们喊声震天。
尉台与鹿坨也跟着喊起来。“强大,真强大。威武,真威武啊。”
族老们由刚刚的慌张,变得激动起来。
现在的他们,接了安国旗,也是安国的一份子。他们当然不再惧怕。
授旗仪式之后,就是宴会。
“鹿坨,你要给我们的士兵做饭吗?”
鹿坨面上不好看。他觉得潘小安是不尊重他。
他好歹也是…
鹿坨看潘小安脱去披风。他看着琼英给潘小安系上围裙。
“好家伙。差一点就误会啦啊。”鹿坨暗道。
“大将军,你瞧好吧。这黑猪,没有一人比我做的更好吃。”
尉台不会做饭。却把他夫人推了出来。
“我夫人熬的大锅江鱼,那才是最好吃的菜。”
潘小安哈哈大笑。“那就比试一下吧。看看士兵们更喜欢吃,谁做的菜?”
潘小安做了小鸡炖蘑菇。当然,这鸡肉用的是野雉。
夜色来临。篝火燃起。
士兵们拿着餐盒,依次去锅前打菜。
他们看潘小安也在排队。这才知道,潘小安说的那些话,也许不仅仅是做样子。
“尉达,明日我们全族就搬去神龙岛。等你回来之后,就去岛上找我们吧。”
“知道了,爹。”
“大将军不似别个。他是安国的王。你在他手下,要好好做事。
大将军让我明年去金州府一趟。他说会有大海船来接我们。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
“爹,这几日我与士兵们聊天。那金州府乃是安国的都城。嘎嘎好的所在。
咱们又不彪。有这好事,当然要去。”
尉台笑起来。“你爹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和你炫耀一下。”
尉达感到好笑。
另一边。
鹿溪正窝在她娘怀里。鹿邑的夫人,给鹿溪梳头发。
“溪丫头,你在这大营,过得可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