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天使完全没反应过来，见状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杀不了我！”岳奕缓缓啜了一口茶。
她当然杀不了，因为自己会复活的嘛。
反正能复活，死不死都没所谓，但是帅可是一辈子的事，保持住心态！
“好，那你就去……”黑甲少女冷声道，手上用力。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似的，仿佛有股力量在阻止她。
握住长枪的手在不断颤抖，有两种力量在对抗。
“冷静点。”
岳奕丝毫不畏惧地把自己的手覆盖在黑甲少女那握着长枪颤抖的手上。
黑甲少女的手很快便停住，不再颤抖。
“你做了什么？”黑甲少女发现自己的手安静下来，但她却控制不住。
“没看到吗？本座在摸你的手……”岳奕暗道可惜，就算没有黑甲，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摸到。
然后岳奕另一只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长枪的枪头，轻轻地推开，没有丝毫的阻力。
“嗯……看来本座的右护法心里还是有本座的。”岳奕转头看着黑甲少女的面具。
“我说了，我不是……”黑甲少女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恼怒。
“本座自然知道，但你们俩，在本座心里，可都是一样的……”岳奕把头伸过去，靠近黑甲少女的面具。
然后继续道：“把脸露出来，让本座看看……”
黑甲少女撇开头。
“傲娇！”岳奕伸手把她的头轻轻掰回来。
岳奕又道：“把脸露出来我看看……”
“不可能……”黑甲少女那癫狂的声音带着颤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只是下一秒，黑甲少女头上的黑甲面具就缓缓消融，逐渐露出她那暗紫色光芒的眼睛。
“你在干什么？”黑甲少女颤音道，眼瞳的暗紫色光芒忽闪忽暗。
不过她不是在和岳奕说话，是在和“自己”说话。
此刻黑甲少女的脸已经完全露出来，显得有些扭曲，好像有两个人在脑子里在对抗。
岳奕将手伸过去，轻轻抚摸她那颤动而扭曲的脸，用温和地声音道：“冷静点……嗯，我说的是你们两个，都冷静点。”
不知道是他的话生效了还是什么原因，那扭曲颤抖的脸真的缓缓平静下来。
只是瞳孔的暗紫色微微闪烁着，显然，此时还不是自家的崽崽。
“坐下吧，我们慢慢聊聊。”岳奕示意坐回对面的椅子上。
“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黑甲少女皱眉道，身形不动，似乎不想坐下好好聊。
“恩怨，你说的。”
岳奕直接起身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对面的椅子上，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整个过程黑甲少女出起地平静，没有反抗。
坐下后，黑甲少女才道：“真是神奇，她明明没有出现，我本以为我会反抗，没想到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是这副身体在接受你么？”
身体的习惯居然能影响到她，果然自己还是受到身体上的限制。
黑甲少女心中思绪有些乱，她摇了摇头，自己似乎又被这副身体影响了。
岳奕没回答她，而是再拿出一个茶杯，斟满，推过去：“人嘛，总要有仪式感，来，试试本座亲手为你泡的茶……喝茶聊天，可谓美事！”
黑甲少女虽然没有再次打翻，却依旧不喝：“你也不要再本座本座的，我知道那都是编……”
“嘘！”岳奕把食指伸到自己嘴巴前，示意别说下去。
“有些事情，不说出来，那便是真的，莫不是你以为，本座的右护法，心里真的什么不知道么？”岳奕抿了一口茶，然后继续道：“连你都能看出来的，本座那右护法也不是傻子，可聪明着呢。”
黑甲少女沉默，暗紫色光芒的瞳孔凝望着岳奕，一时间居然感觉有些看不透他。
“不如，说说你之前所说的恩怨？”岳奕捏着茶杯，轻轻摇晃，和黑甲少女对视着：“我是很想知道，我和你之间，什么时候出现过恩怨……”
黑甲少女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在思考什么，良久，她才道：“没有恩怨，先前所说……演戏罢了，玉面狐和右护法的戏码，不是吗？还是说你想就这样让玉面狐和右护法和好，结束这一段关系？”
岳奕晃荡的茶杯怔住了，片刻后，问：“你的意思是，没有恩怨？只是演戏？”
黑甲少女点头：“嗯。”
嘶～
岳奕吸了一口气，为全球气候变暖作出一分贡献。
“你这，也意外地有点意思……”岳奕声音带着几分惊奇，看着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然后岳奕把茶水一饮而尽，问道：“你最初的记忆是？或者说，你什么时候诞生的？”
黑甲少女没有回答。
岳奕看样子她是不想回答，然后猜测道。
“我来猜一下，获得黑甲时？”
黑甲少女面无表情。
“看样子不对，那应该是更早时，魔物潮时？”
“嗯，看来就是这时候了，你这也藏不住事儿啊，本座那右护法藏的可比你好，至少她眼睛没有暗紫色的光芒闪动。”
岳奕在说到魔物潮时，发现她的暗紫色光芒瞳孔出现了闪烁。
此时的黑甲少女显然不知道这一点，连忙撇开头，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让他知晓她的想法。
她确实不知道这事。
“确定不说说吗？”岳奕为自己续满一杯茶。
黑甲少女犹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醒来时，我感觉到杀戮在呼唤我，在逐渐的杀戮中，我能感觉到自己在兴奋……那是一种，独特的快感，真是令人，欲罢不能啊……”
“我于杀戮中绽放！”
黑甲少女越说，嘴角越加上扬，眼睛的暗紫色光芒散发出危险和疯狂的气息。
说着说着，她的脸下意识地又转了过来，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再次把头撇开，用手挡住。
“停一下，我大致理解了，现在没有杀戮时，很显然你那种快感就不会出现，或者说不明显，看上去倒是很正常，还有些……嗯，可爱！”
岳奕看着黑甲少女此刻有些滑稽的模样，他在之前黑甲出现时就大概有猜测了，崽崽可能还有一个第二个隐藏人格，不过令他意外地是，觉得这家伙也挺有意思。
“我不需要可爱！”黑甲少女反驳道。
“哦，好了，你不可爱好了吧，我再问一下，本座的右护法此时在听着吗？”岳奕问。
“没，她在沉睡……”黑甲少女那撇着的半脸嘴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