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功能让张尧十分兴奋,不过他现在却没急着去做仪器的逆向。原因是他对很多仪器的的构造和深层原理并不知晓,现在想把他想要的东西搞出来还有点困难。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多了解他想要的仪器的构造。
说干就干,张尧当即就查阅起了论文。在此之前他要把已经写完的路染色的论文发出去。
张尧这边热火朝天,阅卷组那边也没闲着。阅卷组考试前也是不知道这次考试的题目的,当看到最后一题的时候他们的心都凉了半截。
他们只有一个疑问,这种题目怎么会出现在imo里面?让学生去证明猜想,这不是胡闹吗?
哪怕这些学生是天才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内搞定一个猜想啊?原本以为今年会是最容易的一年,哪曾想到居然这么恐怖!
这时他们都无比羡慕那几个改最后一题的老师,这不是有手就行!
这几个老师反应过来后显然也是开心地不行,就这还不好改!
“一分,0分,0分,一分,0分,两分。”
甚至他们都不需要去详细的去看的,能写出一点的就给点分。显然这道题的空白率有点离谱,有差不多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
就算偶有几个写了一点的也没太大用处,能给一分就不错了。
一般来说改最后一题的老师水平是最高的,往年这道题也最难改,虽然有参考答案,但学生按答案来的就没几个,想从他们的解答中判别出来并不容易。
今年这题虽然没有参考答案的,但改起来却比往年要容易太多了。虽然也遇到几个写的有点东西的,但也最多两分就得了。说实话他们也不认为有人能写出这道题来。
这毕竟是猜想!而且还是异常复杂的染色猜想。虽然名气不显,但难度可一点不低。
他们也是知名大学的副教授级别的人物,虽然没搞定过类似问题,但对这方面也有点谱。
一直到遇到那份试卷前他们都是聊的有说有笑的。
没办法,好改,太好改了!
试卷改的很快,转眼间只剩最后几位了。
就在几人都以为这次试卷就这样了之后,突然有个教授的眉头一皱,顿时沉默住了,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好久,迟迟没有切换下一张。
这时旁边的几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问道:“戴维教授,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需要帮忙吗?”
戴维教授立刻道:“这道题有个学生做的很有趣,别打扰我,我快跟不上节奏了。”
一听此言,这几位教授赶忙把手里的工作收尾,围到了戴维教授的身旁。
戴维教授是他们几人中数学水平最高的一位了,不但年级轻轻就成为普林斯顿的副教授,还是德利捏先生的高徒。
戴维主修的是代数几何,属于这一派的嫡系人物。但这并不意味他对染色不了解。尤其是教皇他老人家晚年也研究过染色问题。所以他和德利捏子爵也学习了一部分。
可以说他的基础是这些人中水平最高的!
只是他也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判定这个学生的过程。这个学生的证明过程居然如此奇怪。
他没有去证明cerny染色问题,而是把另一个猜想路染色给证明出来了,让后把路染色的结果带入cerny染色问题。甚至他不是证明出这个问题的弱形式,而是把cerny染色完全体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妖孽啊!居然这么强!
戴维教授花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把张尧的思路完全理清了。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他没有找出问题!
漏洞?缺陷?都没有!它完美的不像一个学生在考场上做出来的问题,而是像答案早已在他心中一样!
这太可怕了!这学生是谁?
旁边的教授也看了张尧的解题过程,说实话,没看懂!
不是证明cerny染色吗?怎么证明到路染色上去了,这看起来荒唐极了!
不过他们看着戴维教授的沉思的面容,谁也没有先出声反驳这一点。
就在这时,戴维教授突然起身对现场负责人道道:“我需要请求帮助!”
负责人道:“请问教授遇到了什么问题,又需要什么帮助呢?”
戴维教授扶了扶眼镜道:“这道题我一个人无法判别他的答案,需要这方面的学者一同判别,另外如果可以的话,帮我通知一下德利捏子爵,请他过来一下!”
负责人显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我需要问一下上级...”
说着立刻转身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Imo总负责人,这时的他正和德利捏,威腾,陶哲轩,舒尔茨几位教授探讨着Imo的未来。
他在说的一身活力,但旁边的几位教授都听的哈气连天,商业互吹什么的最无聊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做研究。
负责人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大佬对此并不感兴趣,但把这些人凑在一起不容易!就算他们不耐烦他也要说!
不过这在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想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说出来,这时他无比愤怒,想着“最好你是有点事,不然...”
就在他停下他滔滔不绝的话语时,旁边几位教授也松了口气。
不来了!下次再也不来了!
一点都不好玩!想看的也没看到,还要在这里接受他的摧残!
不过这时总负责人突然大叫起来,“你说什么,最后一题有人解出来了?但戴维教授不敢确定,他要帮助?”
触发到关键词,最后一题和戴维,德利捏教授立马道:“是这次的Imo最后一题有人解出来了吗?是谁?”
总负责人道:“目前还不敢确定,戴维教授不敢确定结果,需要找相关方面的学者来一起论证。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也过去一趟。”
德利捏这时表情变得很奇怪:“我当然要去,真有意思,居然收获真的来了!”
这时旁边几位教授听的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鬼,Imo最后一题又怎么样?不是有手就行吗?怎么德利捏和中奖了一样!
这时德利捏回头道:“诸位可以有疑惑,今年的最后一题是我出的,考得是cerny猜想的弱形式。诸位既然都在就一同去看看吧。”
舒尔茨惊讶道:“什么?这种题怎么能用来做Imo的题目呢!这不是胡闹吗?”
陶哲轩挑眉道:“我到感兴趣是谁做出了这道题,不知是不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位。”
威腾不解道:“德利捏子爵,你怎么会把猜想放在Imo上?”
德利捏这时露出了缅怀的笑容道:“这是教皇他老人家生前感兴趣的问题之一,可惜我不是研究这个方向的,放在这里也是投石问路而已。”
听到这里几人都沉默了,涉及到教皇他老人家的事都很神秘,几人也没继续刨根问底了。
但几人的兴趣也被吊了起来,cerny猜想再怎么说也是个猜想,而且还是和交叉学科联系比较紧的问题。
他们虽然没有研究过,但说起找问题可是一把好手。
什么逻辑漏洞都逃不出他们几个人的思维!
几人一起结伴来到了阅卷室时,戴维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了。
在这段时间他也把之前剩的几张试卷收了尾。
很遗憾他没有遇到另一个这样的人,最多的也就两分而已。
德利捏进来的时候,戴维立刻上前道:“老师!”
德利捏急忙道:“戴维,那道题的解答过程在哪里?”
戴维道:“老师,这里有三份,一份是电脑扫描版的,一份是手抄黑板上的,还有一份是原版试卷。你需要哪一份?”
德利捏道:“就要原版和手抄的吧。”
还没等德利捏语音落下,戴维就把这两份相同的结果送到了教授手中。德利捏也招呼另外几位教授坐下一同批阅。
这时的批阅室里并不止这几人,不过他们看着进来的几人瑟瑟发抖。
这是什么神仙阵容啊!一个小小的Imo比赛配吗?
当然配不配不是他们说了算,连这题都没看懂的他们只能躲在一边的电脑旁看着另一份答案,不过此时的他们大气也不敢出,反而是耳朵竖了起来,听几位大佬的点评。
可惜的是,他们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一个人发表看法。
等了个寂寞!
几位都是当今数学界最顶尖的教授,以他们的思维自然不难看出这个学生的证明是没有漏洞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学生居然先把路染色猜想给证明出来了,然后再证明出了cerny猜想。
这种鬼才逻辑是怎么想到的,这一刻就算是见惯了天才的几位也被震惊在了原地。
而且这样令人惊叹的解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它不应该出现在某本数学杂志的顶栏上?再不济出现在数学学府的学术会议上!
但事实就是它就这样躺在了Imo这个只为中学生开放的舞台上,就是什么概念呢?就相当于你在路边摊上吃小吃到了蓝鳍金枪鱼刺身一样!
陶教授看完过程后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个学生对于路染色的解答让他回忆起了一篇论文。
《数学年刊》上的那篇论文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印象,巧的是那偏论文的作者听说也是个中学生。
这就有意思了!更巧的是他从这个学生的解题风格上看到他昨天看到那个学生的影子。
原本他还没把两人联系到一起去,但现在一想,越想越像。
风格这个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德利捏教授道:“我觉得,我们应该统一一下意见了。”
“这个中学生有点牛!!”这是舒尔茨的回答。
“没问题”这是威腾的回答。
“我想这个学生我应该见过!”这是陶哲轩的回答。
德利捏教授疑惑道:“见过?”
陶哲轩笑道:“不知教授是否记得,前段时间《数学年刊》上发表了一篇关于路染色的论文?那人也是个高中生”
德利捏教授恍然大悟道:“是他!”
数学四大顶刊就算是他们这个级别的教授也是定期阅读的,前段时间这篇文章也闹了点动静出来。
搞的现在研究这个猜想的人也多了起来,不过有进展的还没有。难道说那个作者也来参赛了吗?
这时舒尔茨道:“我查了一下,那篇论文的作者叫张尧,来自华夏。”
威腾这时回头问负责人:“这份试卷是谁的方便告诉我们吗?”
总负责人急忙点头道:“当然没问题。”
说着他打电话问专门负责这一方面的人,得到了结果没让众人失望。
总负责人挂完电话道:“查到了!查到了!这人叫张尧,出自华夏代表队。”
陶教授这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回忆起之前看到前一天的试卷,让他惊讶的解答应该也是出自这人之手。
德利捏教授对负责人道:“我们需要请他过来一下,让他把这个答案在我们再演示一遍,顺道有点小问题想问问他!”
总负责人回道:“我立马联系!”
另一边接到电话的张尧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他试卷失火了吗?
他这个脑洞真的比哈士奇还清奇!
等到了之后一众大佬把他围在了中央!
张尧这时一头雾水,这又怎么了?
他变成万人迷了?纷纷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普林斯顿,波恩大学,加州大学深造。
但张尧一一拒绝了,在获得化学实验室功能后他就不准备出国了,他想要做的事太多,出国后都做不了。
不过他给的理由却让在场的人沉默了,只听见少年清脆而有响亮的声音传来:“我主课是化学,主修的也是化学。”
听到这里几位教授都笑了,尤其是威腾教授笑的异常开心,这个学生让他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谁让这位大佬是本科历史,研究物理,最后拿了数学菲尔兹奖的牛人!
得知张尧不愿意后,几位教授也没有再邀请了,只叮嘱他不要放弃数学!
在得到张尧肯定的回答后,几人言归正传,让张尧把最后一题的论述用黑板报和讨论的模式在几位教授面前展示了出来。
台下的几位教授听的连连点头,其实他们也知道整个过程没有问题。
但对于数学必须严谨,如果是普通问题也就罢了。猜想类的东西,不得不重视。不然如果把错误的结果当成正确定理,那数学将毫无未来可言。
还有一点,他们也想见见把这个猜想解决的人长什么样。
站在黑板上的张尧不卑不亢,一一阐述着他的解答。
他的心理素质是少有同龄人能比的。就算面对这些顶尖大佬的尖锐问题,他也没露出慌乱的神色。
无他,这些都已经印在他的脑海中了。
在听完张尧的论述后,台下爆发出了猛烈的掌声,只有十几个人,却爆发出来几百个人的感觉。
张尧突然有点害羞起来了,之间他有点慌乱的放下了粉笔面向着众人。
这时门打开了外面一束光射了进来,照在了他的身上,给他绘制出了一层金边。
德利捏教授摆手笑道:“真是一场令人惊叹的解答!张尧,恭喜你解出来了路染色猜想和cerny猜想的弱形式。有想好投什么期刊了吗?”
张尧回道:我准备还投《数学年刊》,论文已经发过去了。”
德利捏以为张尧把路染色和cerny弱形式发了出去,于是挑眉道:“不错!那要让他们加快点脚步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接下来的时间你随意。”
听到这里,张尧赶紧收拾东西撤了,开玩笑,他也会紧张好吧!对他来说路染色问题已经过去了。
cerny染色的完全体已经发了过去。惊喜劲头也过了,待在这里还不如回去研究仪器知识去。
这时总负责人问道:“那这位学生的试卷怎么判?”
陶哲轩纳闷道:“还有满分外的选择吗?”
舒尔茨笑道:“如果我参加的那几年也有这么有趣的题目,搞不好我就会多参加几届了。”
陶哲轩道:“可惜啊,如果你早生几年,我也不会孤单寂寞了。”
在场的其他人听的一脸黑线,不过他们也知道,一个时代出现的天才都是有限的。这好像是什么魔咒一样。
对其他人来说,注定要被最璀璨的那颗明珠夺取了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