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关心,更没有别的言语,再普通不过的话,听的谢父心暖暖的,鼻子也有些酸。
“傻丫头,回去告诉你母亲他们不必担心,朝廷命官总不会平白就被冤枉。”谢父看到的光明总还是多一些。
谢元娘却担心那些盯着刘将军平复案证据的人不会放过父亲,或者不会放过谢府,皇家的人心总是更狠一些,不会放过一丝伤害自己的机会。
“父亲记得我在状元楼那次吧?我想求状元楼为父亲平反。”谢元娘昨晚就在想这个问题,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状元楼总能满足到她的要求。
隐家的能力,谢元娘还是相信的。
谢父微微一愣,又释然的笑了,“你的心意父亲明白,不过不用这样做,相信父亲。”
知道父亲这边说不通,谢元娘没有多劝他,心下却已经打定了主意,又叮嘱父亲一番,让他安心府中,在牢头的催促下,这才走了。
离开刑部大牢,谢元娘谢过了郭客及李洞行,两人问听说她要去状元楼,李洞行便主动提出送她,谢元娘推辞了几次见推不掉,想了想便坐着李洞行的马车去了。
李洞行很激动,“小爷只去过一楼,还没有上过顶楼呢,今天要见识一下。”
郭客不客气的打击他,“谢二去办法又不上楼,你跟着激动什么。”
李洞行给他一个白眼,“谢二可是闯过状元楼的人,她当然能上顶楼,咱们陪同,总不会将咱们关在门外吧。”
“什么时候你还是谢二的人了?”郭客打趣他。
李洞行根本不脸红,“不不不,是兰襟居士的人。谢二是兰襟居士的弟子,咱们是谢二的人,也就是兰襟居士的人。”
“你还真会给自己扯大旗,让你这么一扯,咱们这些纨绔子弟身份也高贵起来了。”郭客捏着下巴做出沉默的样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也不顾忌说这些对谢元娘的名声好不好,令梅听着着急,可看主子到是乐呵呵的,又觉得自己白担心了。
等三人到了状元楼,吕掌柜的就迎上前来,谢元娘说明了来意,吕掌柜的已经知道了谢府出事的事情。
“我这两位朋友没有上过顶楼,不知道能不能让人带他们到楼上参观一下?”谢元娘看着吕掌柜的。
吕掌柜笑着叫了小二过来,引着两人上楼。
李洞行一脸的欢喜,觉得谢二讲究,郭客却有些不满,觉得谢元娘是怕他们偷听,这才将他们打发走,不过马上就被状元楼的布置把注意力给引开了。
谢元娘和吕掌柜的走到里面的雅间里坐下,谢元娘把从父亲那里听到的和吕掌柜的说了,“....我想麻烦你们帮我找出诬告父亲的人。”
“画既然是从府里被偷出来的,那么一定是府里有内奸,只要找出内奸,就可以知道是谁在背后想陷害谢大人,这事不难办。只是二姑娘想好了要这样做?状元楼的规矩,头彩只有一次,用过了也就没了,二姑娘也知道线索,大可以放手去查,想查出真相来也不难。”吕掌柜的好心提醒
“多谢吕掌柜的好意,只是身边实在没有能帮上忙的,状元楼的彩头确实诱人,却不及亲人重要,我想让父亲早早出来。”谢元娘知道吕掌柜的好心提醒她,也是因为其弟弟的事卖她一个人情。
这些她也想到了。
可谢府没有相熟悉的人帮忙,二叔官职低帮不上,查直来难,暗下里又有那些虎视眈眈盯着刘将军平反案的人,谢元娘不能再堵,时间紧迫,越早解决这件事,对父亲越有利。
吕掌柜深深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敬服,“二姑娘大孝。”
谢元娘笑了笑,又听吕掌柜的说回去等信,这才起身告辞,上面去参观的郭客和李洞行也下来了。
两人一脸的兴奋,就是坐到马车上,还没有从刚刚的兴奋里平静下来,李洞行更是一副自来熟道,“谢二,小爷果然没有跟错人,今天以后小爷就要告诉所有人,小爷也上过状远楼的顶层了。”
郭客一脸的嫌弃,嘴角裂的大大的,对着谢二却还是绷着脸不自然的道了谢。
“今日是麻烦你们才见到父亲,真正说起来还是我要多谢你们才是。”这了是谢元娘刚刚舍了脸求吕掌柜的原因。
她知道她提出来,看在其弟弟的情面上,吕掌柜的不会拒绝。
马车在行走间,帘子被风带起来,谢元娘眸子微顿,面上的笑也僵住了,她撩起帘子往后望去,见自己果然没有看错。
“怎么?”郭客和李洞行看了也凑过去。
“没有什么啊?”两人望了街道上,除了行人就是马车,并没有特别的事。
而彩裳阁的二楼,顾庭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三个头挤在一起从马车的帘子处往外看,两男一女,女的正是谢二。
他就知道,如此胆大妄为,除了谢二旁人也做不出来。
这次江南贡生闹苇之事江南那边一直压着,顾庭之要赶回来为母亲过生辰,正巧遇到这事,所以可以说春闱的事情,也是他带回来的。
顾庭之与谢休德好,又同在关边,此次回来亦是帮谢休德带了家书回来,同时也答应帮谢休德看看谢元娘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
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用他帮忙看着,谢二与蒋才那一群纨绔子弟凑到了一起,足以见得手段了得。
马车里面,谢元娘不知道顾庭之对她的印象又差了几分,正回郭客的话,“看到了熟人,郭公子让人将马车旁边停吧,我在此下车。”
通关节的事情出来之后,之前春闱的成绩作废,谢元娘又忙着父亲的事,也没有时间去关注任显宏,今日事情都办妥当,谢元娘也有闲情做旁的。
郭客到没多问,喊了车夫停下。
李洞行却要跟着一起下去,“既然是你的人,那就是自己人,大家一起吧。”
你还真是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