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语,袁耀却也知道,怕是半面板书都得是自己老爹英明神武的形象。
而为何阎象要亲自来此,只怕也是因为担心自己对自己老爹这自大行为有稍许不满。
很有可能,那袁术还要把部分原本属于袁耀的功勋,给揽到自己身上去。
这事情嘛,其实袁耀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袁术要把自己吹成一个英明神武的明君,那便叫其吹嘘就是了。
何况就是其不大书特书,就按照开立王朝,平定乱世的事件,就算事实上是袁术有些拖后腿,但一到史书上,谁人能如此说?
只是袁耀倒也稀奇,阎象怎么不反对父皇劳民伤财之举。
却听其半开玩笑的说道:“父皇立此纪念碑,必是劳民而伤财,怎么太傅倒是不反对?”
此话一出,就见阎象神情又是变了几分。
倒不是什么难看神情,只是有些汗颜模样,直拱手与袁耀说道:“殿下之见识,非吾辈能及。昔日反对,也是不知殿下深意。如今有此纪念碑,百姓长年累月前去祭拜,使境内百姓团结一心,举世罕见。”
“就算是有神兵来犯,以此团结之心,也不可轻易破矣!”
“虽是亦要求人力钱财来造此碑,总也是益处良多,自不好拒。”
说来说去,这阎象话里意思还是因为知道那袁术绝对闲不住,与其做其他毫无益处之事,不如就立那新的纪念碑算了。
既然皆无异议,那袁耀自然也不会坏了那袁术的兴致,只是又再问的一句道:“就不知,吾父要把那纪念碑立在哪里?”
却听阎象再应道:“自然是许昌,陛下登基大位之地了。”
这倒是也合乎情理,就依照袁术那个性,怎么也要在许昌留下点什么印记来的。
袁耀听得也笑道:“此也是好事,太傅就安心协助陛下造的此碑就是。”
言罢,也不管这大纪念碑的事情,还是重点关心的庐江之事。
却听袁耀忽又问起道:“太傅,还有一事吾倒是要问,正好你来的巧,也不用吾在起书信而去。”
说着也不停歇,直就问起道:“不知庐江公,去了庐江之地之后情况如何?”
却见阎象听得一愣,随后才是缓声道:“庐江公此去,行事作风,实在非比寻常,”
边说边是看的看袁耀的神情,接着道:“许是因为心中实在不安,这庐江的世家们...已是有人起的书信,要求外援了。”
“好在庐江之外,倒是无人相应,如今只是庐江一地,闹的有些凶猛。”
袁耀也不意外。
虽然其未能与吕布明言庐江形势,但其总要知晓,就按照吕布这条强龙,不把那庐江弄的个底朝天就见鬼了。
至于那庐江世家求援未果,多少也在意料之中,不叫人惊讶。
袁耀只叫那阎象是细细说来,切莫漏的一星半点。
...
原来那吕布到的庐江之后,依着自己庐江公的身份,直接就一把拿下了太守刘勋。
那刘勋哪里见过这等不按照套路出牌的法子,他还等着吕布来寻自己试探一番,自己与其推诿一番。
再说庐江内部,刘勋早与世家们在这几日中做好了准备,吕布不花费些时日,定然是难以梳理清楚。
时日一拖延下去,自会有办法处理这吕布。
谁曾想,这吕布一到庐江,就带的兵马来此。
更是不管不顾,直接就把自己给捉了去!
就那刘勋想来,自己可是一郡太守啊!
谁能部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把自己给拿下?
这是打陛下的脸面!
偏偏吕布就能如此!
直接寻的府上,把刘勋从府内揪出,直带去了公爵府。
也叫是那刘勋万万没想到会有此事,若不然,早就躲在兵营之中去了,也由不得吕布如此猖狂。
然而吕布捉归是捉了那刘勋,面对的问题也不少。
外头世家人纷纷高呼吕布为虐,人刘勋好好当的太守,却被毫无理由的拿去了公爵府,更是几日都不晓得音讯,简直就是生死不知。
这般暴虐之行,简直叫人愤慨!
庐江的何氏,陆氏,联合其他大小世家,连番在公爵府上抗议。
见那吕布根本不理睬,更是寻的庐江外的其他世家,要联名上书至许昌,请陛下定夺。
这个庐江,这会就是沸腾的热水,上头雾气环绕,内里涌动异常。
...
“在下来的邺城之前,陛下刚是收到了世家的信件,至于如何回应,倒不知晓了。”
阎象说着,不由也是露出些许担忧神情道:“此事庐江公实在有些冲动,本不占着道理,如此冲动行事,只怕陛下也要有些想法。”
“要是叫陛下也插手其中,只怕还是要庐江公吃亏了。”
阎象说的是不错,刘勋到底是陛下任免的太守,吕布就这么拿下,的确算是给袁术难堪。
何况袁术与吕布向来不对付,两人之间的维系,那全靠着袁耀的关系。
也叫是吕布等于拱手送出了徐州与青州,袁术对于吕布进封庐江公的事情,才算没什么看法。
如若不然,还当真以为袁耀什么都能说的算?
而今这才到庐江,就直接拿了庐江太守,这般高调,难保袁术没点想法。
袁耀听得也是沉默了片刻,才是摇头道:“若是只有吾那丈人去,倒是叫人忧虑。而今陈公台亦在庐江,倒是不用太过忧心。”
“以公台之才,必不会犯下此等错误,越是如此,越说明吾那丈人是在用计。”
阎象见袁耀心里有数,才算作罢。只是他也搞不明白,那吕奉先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要是当真对那刘勋来个严刑逼供,只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
实际上,这刘勋必然在公爵府内受罪的事情,不只是阎象如此想来,那庐江的世家们各个都是这么想的。
那吕布这么强横的把刘勋抢走,那还能好好对待吗?
这刘勋,可不一定被折磨成什么模样了!
不过虽然苦了刘勋,然吕布的这般做派,也是留下了把柄。
受点罪过,那就受点罪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