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粘人包,知不知道扰人清梦会挨打的呢?”
魏旎刚睡醒嗓音还带着一丝不大明显的沙哑,捏着他的小爪子轻轻晃了晃,放到嘴边轻咬一口,以示惩罚。
萧愆压根没有感觉到疼,咯咯的笑出声来,不仅没有把被抓住的那只小爪子收回来。
反而故意把另外一只小爪子也伸过来,主动凑到她嘴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嗯?这是干嘛呢?”
魏旎刚睡醒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脑子还有点儿不够使,神情茫然的看着伸到嘴边的小嫩爪子。
“亲亲。”
萧愆又把自己那白白嫩嫩骨架却过分纤细的左手往前凑了凑,指尖直接抵在魏旎红润柔软的唇边,一张嘴就能含住的距离上。
什么?
亲亲?
什么亲亲?
亲亲什么?
谁亲亲?
亲亲谁?
这小粘人包把小爪子送到她嘴边干嘛呢?
等咬的吗?
要咬吗?
当然要了,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啊,虽然这块‘肉’瘦了点儿,小了点儿,但聊胜于无嘛。
从这小粘人包的小爪子来看,看来投喂计划,是时候提上行程了。
在她把事情办妥之前,她得赶紧抓紧时间把这小娇气包养圆润点才行。
肉肉的抱着才舒服,太瘦了趴在她身上,都感觉硌得肋骨隐隐作痛。
“姐姐~”
“亲亲。”
萧·小撒娇包·愆没有等到魏旎的动作,忍不住软着小嗓音儿撒娇的再次催促。
魏旎洁癖的毛病,似乎对这小粘人包免疫似的。
如果换个人把自己的爪子伸到魏旎嘴边,别说贴着她的嘴唇了。
就是挨她太近了,超过她心里的安全距离了,她都能在那人伸手过来的时候,把那人的爪子掰折了。
但对着这小粘人包却不会,而且在他执着催促的眼神中,魏旎唇瓣微启。
张嘴把他白嫩柔软的指尖含在唇间,并拿牙齿轻轻啃噬着,眼神里是能溺死人的温柔。
温柔,一个跟魏旎今早那拎刀砍伤亲爹的暴虐行径,八竿子打不着的词汇。
也就在这小粘人包这里,能罕见窥探到一丝一毫了。
换个其他人,可能就没有这种特殊待遇了。
温热柔软带着些微麻意的痒感从指尖蔓延开来,惹得萧愆这个小娇气包眼若弯月,笑得一脸满足的趴在魏旎胸前蹭了蹭。
语气欣愉的软糯唤道,“姐姐~”
真好。
一睁眼你还在,真好。
还像以前一样,愿意包容他所有的小性子和心血来潮的无理要求,满足他所有的要求,真好。
“粘人包又变身撒娇包了,萧愆愆你以后改名叫萧宝宝得了,这么娇里娇气的,比小宝宝还会撒娇。”
魏旎舌尖一顶,动作轻柔的把他那被她啃咬出轻微红痕的小爪子吐出来。
伸手从床头抽了一张湿巾,贴心的帮他把指尖以及整个手掌擦干净,动作轻柔的把它握在手心里。
小小的一团,白白嫩嫩的,指尖还带着粉意,那是她刚刚咬出来的。
魏旎不知为何,突然低头,主动在他那带着薄薄粉意的指尖轻啄一下。
并笑道,“萧宝宝同志,这才是亲亲,刚才顶多算是咬,知道吗?”
嗯?
她亲他了?
她竟然主动亲他了!
虽然只是手指头尖尖,但也是她这次回来之后,第一次主动跟他亲昵。
好喜欢。
可又好害羞怎么办。
被咬弄指尖的时候,萧愆除了满心欢喜和满足,没有别的情绪。
不知怎么的,指尖被她轻轻亲了一下,就这么一个轻若浮毛的动作,却惹得他小脸瞬间绯红。
宛如打了一层上好的胭脂,耳垂都挑染了一丝殷红,鲜艳欲滴。
那抹绯红甚至从后颈,蔓延到衣服里面去了。
呦,萧宝宝属害羞草的啊?
这怎么逗一下就害羞,一害羞还会全身变色呢?
魏旎看着因为害羞整个人变得粉粉嫩嫩的小害羞包,恶劣因子作祟,还故意使坏的冲着他红得几欲滴血的小耳朵,轻轻吹了口气,坏笑着调侃道,“萧宝宝,你耳朵怎么红了呢?”
“嗯~呀~~”
萧愆耳根一热,一股难以控制的酥酥麻麻感从耳朵传至大脑,随即快速袭遍全身,惹得他小身子趴在她怀里不住的颤抖,甚至难耐的轻哼两声。
嗯?他这是怎么了?
身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呢?
陌生的情绪和新奇的感觉,夹杂而来,萧愆内心一阵恐慌和茫然无措。
下意识抬头,眼含水意,神情委屈的看向始作俑者,小嘴一瘪,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姐姐坏,欺负银!
魏旎一看这架势,瞬间慌了,卧槽!完犊子了!逗大发了!
把人逗哭了怎么整!
魏旎手足无措的掐在他腋下把他往上抱了抱,语气颇为慌乱的哄道,“乖乖我逗你玩呢,你别哭呀,哪里不舒服跟姐姐说,你不是喜欢咬我吗,姐姐给你咬,你别哭好不好?”
魏旎为了弥补自己嘴欠惹哭这小祖宗的缺德行为,主动把还脖子凑到这小祖宗嘴边,想让他咬两口撒撒气。
萧·委屈包·愆愆委屈巴巴的抬手搂着她的脖子,没有咬,只是小声咕哝了句什么。
“什么?”
这小祖宗的声音太小了,加上还带着哭腔儿,导致她第一遍没有听清,他又不情不愿的凑到她耳边小声重复了一遍,她才听明白。
这小委屈包说,“我想上厕所。”
明白了,他要上厕所。
可明白归明白,这事不好办啊。
这小祖宗的腿又不方便,上厕所肯定要有人从旁协助。
这个协助的人是谁呢?
总不能是她吧?
她倒不是嫌弃这小祖宗,毕竟她俩男女有别,她协助他上厕所是不是不大合适啊?
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怎么办?
虽然这小家伙年龄还小,但是这一天的相处下来,给她的感觉这小祖宗还挺早熟的。
到时候不会说,她把她看光了,要她负责吧?
要不、他再忍会儿,她出去帮他叫他表哥那缺心眼的过来帮他?
这赵绥干嘛去了,不会不在吧?
如果在的话,怎么她俩睡一天了,也没人过来叫她俩起来吃午饭呢?
其实中途赵绥进来过一次,他刚忙完,打算叫这俩小家伙起床吃午饭的。
结果发现一个平躺在床上,一个趴在下面那人的怀里,俩人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午后的阳光打在床上,镀下一层暖光,一室静谧,画面可以说格外的和谐美好。
赵绥知道他表弟这小家伙昨晚跟着他折腾大半宿,肯定没有休息好,所以也就没有吵醒他们。
只是在转身出去之前,还不忘掏出手机,对着大床上的俩人就是一阵偷拍,加录像。
可能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没有经过当事人允许的情况下,这种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偷拍行为有多唐突和无理吧。
录完之后,头都没敢回,就撒丫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