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级,按基数的20%算,价格是基数的三倍,如按乘方计算,价格是基数的6.2倍,在商言商,王进水自然要把这个彻底搞清楚并写入合同中。
“自然是按N次方,你们的分级越细越好。”奕女士在合同中签了字。
归程的火车上,龙科长摸了摸自个的鼻子说:“想不到今天这个鼻子还真给我长脸呢。”
“给我们三界化工研究院作香料顾问吧,产品要做好,价格要上去,肯定得从源头开始分质分类,进行规范,这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这个水平哦,待遇嘛,我们也按奕女士的一样计算方法,基本顾问费100,每月一结,以平均质量计,以100*(1+20%)N的公式进行计算,如何?”王进水开出了价码。一个月二十吨,只要有一吨的品位提高一个档次,就可以多赚2万元,这个工资只相当于增加的利润中抽出零头中的零头。
当时的社会平均工资只有50元,不同职务之间的工资差并不大,质检科长的工资也就80多元,顾问费超过工资总额,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没想到过的好事。
“这个受之有愧,却之不恭。”龙科长的这句话就是答应了,中国式的文人表达方式就是这个样子,听话听音,对于王进水开出的价码,他还是相当满意的。
有了龙科长这个秘密武器,王进水再也不怕柏木油会走樟脑收购的老路,心情开朗了很多,产品不在多而在于精。
“我们得从源头分析一下,怎么个原料生产出来的柏木油质量才高,为以后的高利润作出基础,龙科长的金鼻子只作成品判断,如果原料把关也由他来,我们会把他给累死的。”回到三界化工研究院,王进水召集了技术线上所有人员的会议。
“按柏树的不同部位、不同年份进行分类水蒸汽蒸馏,得到小试产品,请龙科长先作出基本的质量判断,然后,再定工艺与原料管理,这个作为企业的核心秘密,除了在座的人员之外,不能外传到任何人的耳中。”王进水在收集了大家的技术意见后,作出这个决定,潜台词是即使是龙科长也不能知道我们企业的质量生产与质量控制方法。
平均定级上一个档次,企业利润增加的绝对以百万为单位计,以质量为优势的竞争,其它企业是无法挤入的。
宋文俊把柏木按枝、干、根分成三类,又根据年份的不同分成五年以内的,十年以内的,十年以上的三类,共九组分类,期待做出结果后再根据情况进行细分。
小试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经过龙科长的金鼻子判别,枝与干出来的产品,质量品位都不高,五年以内的多是一级到二级,五年以上的偶尔有几个样品可以达到三级。但根就不同了,与年份有很大的关系,质量好的可以达到顶级十级。但并不是中国哲学里说的那样越老越好,多是集中在十年到三十年这个树龄之间。
真正搞植物提取的人很能理解这个道理,这个树龄是柏树生产最旺盛的树龄段,相当于人的青年与中年,当树龄太高时,木质化特别严重,自然地,油品就变差了。可根与杆的质量差是怎么引起的也不怎么样明了,可能是在树的生命里所起的作用不同吧。
要保住这个商业秘密自然得需要一些管理手段,树根的树龄的判断不是难事,数圈圈就行,不用在收购中进行说明,而是收到仓库后,由仓库管理人员进行分类切片后再进入生产线,分类的人应当是自个的亲信,不需要多聪明,而是需要实诚。
分级生产的柏木油出来了,第一个月的六十批中,得到一批的极品,数量不大,有二百多千克,可这两百多千克相当于一点二吨产品的价格呢,整个下来,平均产值比樟脑还高,当然喽,利润指数更加地要高于樟脑产品,因为原料成本不一样。地对照了一下说明书了解了一下他们的拆解过程。电路板是利用振动原理把各种金属从板上脱落下来的,脱落的金属混合在一起,无法分离,再进行一系列的酸溶碱溶,溶剂萃取,分出一种一种的成份。振动除掉金属后的废电极板送外面专门的废垃圾焚烧处进行焚烧处理。
按新设备计,起码上千万的投资,所起的作用就是分离电板板与金属,分出的废电极板又不回用,最后的结果是烧掉,这相当于我们的一把火所起的作用,几千元的一个炉子就解决了,并且在时间与运行的成本上,不到他们的十分之一。
怎么办?安装调试呗,平时生产不用,当有政府机关或企业交流的时候,我们可以带他们到现场参观一下,证明我们设备与工艺的先进性,在戈培尔面前也是个交代,另外,与德国人分配利润时,他们按他们提供的设备进行核算,算出的利润肯定是少于我们实际操作的利润的,这对保证我们的利益也大有好处,最大的困难是,这些设备太复杂,又是德语,要培训一帮会操作的工人难度实在太大,同时,暂时又找不到新的能适合这套设备的产品,没办法,设备的专属性太强。
“就算是平时不用,我们也得挑十二个工人,努力学会这套设备的操作,为将来做准备。”王进水高调地宣布,实质目的很简单,让来参观的政府部门领导满意,当以后工程扩建中,要地要钱要人会方便很多。到那个时候,形象工程就会转化为实实在在的企业利益。
“旧设备折算为人民币是三百七十七万元。”戈培尔提上了折旧后的价格清单,超过十年,绝大部分的残值都不到原来的百分之五。
德方设备折旧按递减法进行计算的,开始提取率高,越到后来提取率越低,大部分化工设备十年提完所有折旧,只留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