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意合作,注册资金暂定三千万,你方以外资出资额度25%的最低杠出资,我方出资75%,你看这样行不?”讨论结束后,王进水把结果向顾正康作了公布。
“注册资金三千万的百分之二十五,你看,我手上没这么多的钱,要不,把注册资金降一降?”顾正康脸色有些不自然。
“降多少呢,二千万?”王进水问他。
“一百万吧,再多我就有困难了。”顾正康脸红了又红,停了三分钟后回复。
要地二千亩,注册资金一百万,这额度边海县政府会认可吗,实在就是空手套白狼嘛,不要说边海县,就是我们也觉得脸红。
怎么办,顾正康在非洲是赚了些钱,可与我们根本不是同一档次的,以几十万的投资,要在一个上亿产值的新厂里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这个比例实在离谱。可是,不到这个比例,就不能算是合资企业,我们就享受不到政策的优惠。
“这种合作方式我们绝对不能同意,对方出资额太少了。”王进水向大家通报了情况后,所有人的意见全是这样。可是,听顾正康的反馈,说得这么详细,他掌握的市场情况应当是真的,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怎么办?如以国内企业的名义投资到边海市,地肯定能拿下的,生产出来的产品没了税收的优惠,能不能保本还是两说。政策优惠要享受,股份绝不能以这么高的比例给出,但不达到这个比例,就无法享受免税的政策。
“他抓住了一个政策漏洞成为外国投资者,我们得看一看另外有什么政策漏洞可以利用的,双向制约。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顾正康在非洲的公司里我们出资一个高的百分比,但公司法人还是挂他的名字,再以他的名义与我们合资,这样的话,比例的难关就过去了。”王忠信想出了一个双向投资的招式。
“好是好,可钱打到他的账户上,我们控制不住,不等于变相送钱给他了吗,我们又不可能到非洲去进行这个财务运作。”这样的运作还是建立在人品的基础上的,没有什么约束力。
“如果要做非洲的生意,这个我们不信也得信,总不能次次先付款再发货吧。打资金到非洲的账户上,然后,再由他的名义进行合资。另外,迟早之间我们还得找人到非洲共同开拓这业务的。”大家想了想,没有特别好的办法,要优惠,只得走这条路。
“所有的关键都集中到销售价格上,产品的销售价格怎么定,只依赖于顾正康一个客户,不管合资比例是怎么样的,都只能为人作嫁衣,如有多个客户,僵局就能打破。拉非亚各国一直是我国援助的对象,肯定会有政策性的信号什么的,我想还是由王忠信经理回到京城,了解一下有没有其它途径。当然,也包括欧州的途径。”形成决议后,王忠信立即回到京城。
红二代的活动能量非同小可,只三天,王忠售就把收集到的信息反馈回来,“欧美国家因为这个农药生产过程中有较大的污染,用量很大,但自个并不太愿意生产,也有计划向其它国家进口中,就是说,如果我们做成功,不仅仅可以向非洲出口,同时,也可以向欧美国家出口,并且数量每年可以达到几十万吨。”
“如果这样的话就奇怪了,桐城农药厂也应当能得到这个信息,大规模地生产才是啊,为什么那里一直停产着?”王进水问道。
“不同系统在管理着这事,桐城农药厂属于农业部系统,他们只生产国内需要的产品,而出口的农药是归外贸局,我们是通过外贸系统的关系得到这个信息的。”王忠信对这事作出了解释。
三界化工研究院决定在边海县里投资了,边海县郭副县长带着王进水等一行人到海边的场地一看,一望无际,规划中的投资区除了一条路之外,一无所有。
“你们是第一家到我们这里实地考察的,其它的我不能答应你,地你要多少有多少。”郭副县长长得白白净净的,一股文人气。不象是经验丰富的搞行政的政客,第一句话就交出老底。
企业办在海边,最大的好处是废水入海无影踪,可最大的担心是台风,一阵风来,万一把企业淹了或高等的建筑物给吹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进水等人沿着海岸线走了半天,细细地察看了一下地型,背风、地势又相对高一些的海湾在划定的地块内倒是有一块,不怕淹又不怕风,面积三千多亩,可是,中间可以看到几栋房子,显然有渔民住着。
“这一块地块也是规划中的招商引资区吗,如是,我们希望把厂办在这里,渔民的补偿金我们可以另外支付。”王进水指了指那个海湾高地。
“好,思想工作我们政府来做。”郭副县长脸色有些兴奋,万事开头难,跟风是国人的特性。有第一个合资企业在这里落脚立即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三界化工研究院的名义并不小,在商业炒作中,又是凹尼斯记录又是中德合资的,多次上过媒体报道,能把他们引进来,即使没有合资的牌子也有一定的影响力,更何况还有外资的注入呢,政府业绩考核上只分港澳台与其它国家,可没分外资是欧美的还是非洲的。
“我们希望在最短的二千万注册资金会按你们指定的银行汇入的,什么时候验资都可以。”王进水给郭副县长吃下一颗定心丸。合同签订,验资成功,才代表着整个合资的流程正式成立。
该出手时就出手,能在海边得到一块可以避开台风直接冲击的投资风水宝地,对将来的发展十分有利,过了这个村没有别个店,快速地把合同定下来,这事才不会变卦,郭副县长急,三界化工研究院的董事们同样的急,地价这么便宜,以后到那里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