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啾啾,我也想你了,饿了吧,你吃着,我看看啾啾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桑锦月走到桌前,捏起一块点心给它捏碎在盘子里,小啾啾立即埋头吃了起来。桑锦月拿下它腿上的小竹筒,把里面的消息拿了出来,展开看了起来。
“擎苍国和霨澜国要联手吞并霁月国。”
桑锦月惊讶的看着消息,三国一个多月前还联手要对付青腾国,转眼又撕破脸了?是什么让擎苍国和霨澜国做出这样的决定?
凝眉想了想,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三国中其实只有霁月国的处境最尴尬,因为它的国土被四国包围着,左右是擎苍国和霨澜国,前面是青腾国,后面是狄骥国,可以说霁月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这么多年,他们也在拼命的提升国力和军力,即便是这样也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只要擎苍国和霨澜国有什么合作要求霁月从来不拒绝。
可是如今两国生了要灭掉霁月国的心思,那么霁月国的实际掌权着房惜离又会怎么办呢?向青腾求救青腾不可能帮忙,青腾巴不得他们三国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呢,那么只有一条路了,就是向狄骥国求救了,毕竟霁月灭了,擎苍和霨澜接下来就会选择先吞掉狄骥,这样对上青腾他们就无后顾之忧了。
嬴御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手中的字条化为灰烬,小啾啾也已经吃饱了,它跳到桑锦月的手里啾啾的叫了两声,桑锦月伸手抚了抚它雪白的羽毛,拿过银鞭,在把手上一按,弹出一个纸卷和一只炭笔来,拿出一张纸卷,写了几个字,塞进竹筒内,又把竹筒绑到啾啾的腿上,“给锦绣送去。”
啾啾扑棱一下翅膀,又从她掀起的窗缝飞了出去。
桑锦月把炭笔和纸卷塞回了鞭子的把手中,这是她前段时间想到的办法,在鞭子上弄了这么个机关,方便极了。
坐在床边握着鞭子她又想起了曹暮雨,眼前浮现了那日初见她轮着鞭子一副江湖侠女的样子,也许那才是她的真性情,只是陷入爱情之中后,她已经放弃了自我。
“想什么呢?”姬玉痕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的身子一怔,以为幻听了,一抬头就看见姬玉痕那张容冠天下的美颜。
桑锦月抬头看着他,放下鞭子,一把拉住他,上看下看的,确定他没有事,才扑进他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的紧紧抱着他的腰。
姬玉痕神色一僵,一手揽着她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桑锦月摇摇头,还是不言语。
姬玉痕心慌了,坐在她身旁,捧着她的脸,凝眸看着她道:“月儿,到底怎么了?”
“我已经三天没有你的消息了。”桑锦月看着他,声音低低的道。
姬玉痕的手一颤,随即心里爆发出一阵的狂喜,以前他们一分开就是几个月,月儿从来没这样对他牵肠挂肚过,如今自己终是入了她的心了。
“霁月国出了点事,我去了一趟,走的急,没来得及告诉你,以后我离开会先告诉月儿我的去向的。”姬玉痕解释道。
桑锦月点点头偎进他怀里,“两国要吞并霁月,你去做什么?”
“房惜离可不简单,如果青腾和狄骥不插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姬玉痕抱起桑锦月把她放在床的里面,他自己躺在外面,一只手搂着她。
“你不想让霁月被吞并?”桑锦月一下就明白了。
“虽然天下分久必合,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好时候,目前五国可以小打小闹,但是谁吞并谁不行,嬴御不傻,他知道如果霁月被吞,狄骥就是窝在死胡同里的肥肉,即便是他再厉害,也敌不过三国变成两国的力量,所以他不会背后捅霁月刀子,迫不得已的时候他还会出手帮霁月一把。”
“青腾出手了?”桑锦月一下子就猜到了能让姬玉痕亲自去处理的事当然就是非同小可的。
“嗯,肖仲谋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已经收到密旨,悄然调动了三十万大军去了霁月国边境。”
“姜明泽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桑锦月守了北境整整三年,对北境的兵力部署很了解,如今的青腾内忧外患多年,实际上早就是个空壳子了,北境所有兵力加起来也就四十万,原本的部署就是为了抵挡三国,如今把三十万的大军调到了霁月国的边境,也就是北境的中部,姜明泽想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如果擎苍和霨澜察觉到,忽然两面夹击的对北境出手,那么青腾必定措手不及,后果不堪设想。
“哪有那么好的事,据我所知,擎苍和霨澜各调动了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青腾的动静呢。”姬玉痕嘲讽的道。
“五国就要大乱了?”桑锦月从姬玉痕的话里得出了这个消息。
“对。”姬玉痕低头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想家了吗?”
桑锦月忽闪了一下眼眸,“有点担心爷爷。”
“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姬玉痕轻声的道。
“很快?五国的事不是你故意弄出来的吧?”桑锦月诧异的道。
“不是,我只是将计就计了,既然他们已经把这么好的机会送到我的面前了,我怎么会错过,我可不想让月儿一直住在这里。”姬玉痕心里道,他可不放心嬴御,被情冲昏了头的男人,冲动之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多久?”桑锦月杏眸亮了亮。
“下个月初嬴御就会提前登基,那时也就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姬玉痕确定的道。
“你确定嬴御会让我走?”桑锦月不确定的道。
“放心吧。”姬玉痕在她的鼻头上蹭了一下。
桑锦月闻言心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姬玉痕的话她是深信不疑的。
“啾啾。”窗外又响起了啾啾的叫声。
桑锦月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姬玉痕的身上爬过去,“是啾啾回来了。”
“啾啾?月儿的那只信使?”姬玉痕只是听桑锦月提过啾啾,还从来没见过她的这只信使。
“你还没见过,啾啾是我三年前得到的一只鸟,长得雪白,也没人认得它是什么品种,它的叫声总是啾啾的,我就叫它啾啾了,啾啾很通人性的,认识我身边的所有它见过的人,就是易容了,它也能准确的把人找出来,我让它给谁送信,从来都没出过错,最重要的是它的速度极快,就是我如今的修为都追不上它。”
桑锦月解释着下了地,把窗户推开一点缝隙,一直雪白的鸟飞了进来,落在桑锦月的手里,桑锦月捧着它回到床上,姬玉痕总是淡然的凤眸惊愕的看着啾啾。
啾啾也看见了姬玉痕,它歪着脑袋看了他几眼,忽然就从桑锦月的手里飞到了他的手心里,欢快的啾啾的叫个不停。
桑锦月诧异的道:“奇怪,啾啾好像很喜欢你?它平常都很高傲的,只跟我亲近。”
姬玉痕一向有洁癖,桑锦月担心下一秒小啾啾就会被他给扔出去,赶紧把啾啾从姬玉痕的手上捧了下来,可是小啾啾叫了两声,又飞到了他的手心里去了。
姬玉痕伸出一根手指抚摸着它的羽毛,啾啾就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被啾啾给抛弃了的桑锦月无语的看了眼姬玉痕那张倾城绝世的美颜道:“啾啾,你不会是只色鸟吧?”
姬玉痕嘴角一抽,伸手把啾啾腿上的竹筒拿下来了递给她,笑着道:“连只鸟的醋也吃,月儿,你是要把醋缸的头衔从我头上摘下去,戴在自己的头上吗?”
桑锦月接过竹筒边打开边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要不然呢,啾啾为什么见到你就这么兴奋?”
姬玉痕笑看着桑锦月,又看了看啾啾,啾啾黑亮的眼睛和姬玉痕对视着。
“藤睿居然有这个本事?能靠近神庙?”桑锦月诧异的看着锦绣给她传来的消息。
姬玉痕拿过信纸一看,眉头一挑,“应该不是。”
信纸被姬玉痕一碾就化成了灰烬。
“不是?”
桑锦月今晚已经听若梦讲过青腾族的事,青腾族人自认是神的子孙,而姬家就是神的嫡系子孙,在青腾族有一座神庙,就是青腾族的人也不知道这座神庙存在多久了,而这座神庙内据说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而神庙只有血脉纯正的人才能进入,不过据青腾族的记载,至少近千年内别说有人进去,就是靠近的人都没有,锦绣传来的消息说,十年前,藤睿跟他的父亲去过青腾族。他玩耍的时候靠近了神庙,虽然没能进去,但是却在神庙的门前玩了很久。这几日,青腾族来人,让藤睿再去一次。
“是韩若梦告诉你的吧?”
桑锦月点点头,这才知道若梦姓韩,“是今晚我让她讲给我听的。”
“青腾族的这个传说她说的并不准确。”姬玉痕看了看赖在他手心里不离开的啾啾道。
“那你把准确的说给我听听。”桑锦月觉得她有必要了解一下,她觉得这就是十年前青腾族对姬玉痕见死不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