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装了?这会儿看见林嘉远过来了,又想陷害我了?”
夏明月慌不迭摇头。
白恩熙毫不客气地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冷笑着说:“还不跟我计较?你倒是计较啊,我还怕你不成?”
白恩熙趾高气扬地说完,直接从她面前离开。
不远处,林嘉远的车就停在那里,而林嘉远此时也正倚在车边,他墨黑的短发与黑衬衣的领口随着晚风而轻微晃荡,他身高腿长,面容英朗,此时的他就像一只优雅的猎豹,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又危险的魅力,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潇洒不羁。
看着眼前的他,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跟风声一样热烈……
“怎么了?”林嘉远漆黑如墨的眼睛望向她,说道。
她听出他语中的关切,也许是发生了今天下午在医院的那出戏,所以他怕夏明月又折腾出什么戏码,然后欺负她吧?
“没事。”
她说着,打算拉过他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哪知夏明月尖利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嘉远的副驾驶位一向是不准任何人坐的!”
夏明月边说边快步走到车面前来,好像是为了护住领土所有权一样,不准她靠近副驾驶位分毫。
“哦?”白恩熙只觉得可笑,如水的眼眸望向林嘉远——
此时的林嘉远头顶就是漫天银色的星光,星光为他浑身上下披上一层淡淡的冷芒。
他身姿挺拔如山岳,当夏明月说了这句话后,她能很明显感觉到周遭的温度似乎冷了不少,而这冷意完全是从他身上所散发的,他的面容也笼罩上一层寒霜。
夏明月也许是感到了气氛的不对,脸上浮现出心虚的表情。
“她可以。”
林嘉远一边说,还一边亲手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白恩熙唇角微弯,只感到心里十分舒畅,因为一旁的夏明月脸色都快扭曲的变形了,眼中嫉恨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烧穿!
可她像是瞬间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坐他的车。
“还是不坐了,你载她回去吧,之前有警员拿来单子让我填保释人,我填了朋友的电话号码让他来保释,他应该很快就到了,我坐朋友的车回去就行。”
“朋友?哪个朋友?你长得这么不安全,这么晚了,除了我以外你还放心谁送你回去?”
“我朋友人很好的,我们都认识好几年了。”白恩熙辩驳道。
林嘉远幽深如黑潭的目光盯凝在她的脸上,他犀利的目光就像一张网,似乎能将一切都洞穿……
她忽然感到有些心虚……
“男的女的?”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了实话:“男的……”
这话一出,她能明显感到周遭的气温都嗖嗖下降了不少,自林嘉远身上所散发的冷意似乎要将周遭的一切都瞬间冰封。
街道两旁的青树被强劲的风吹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有几片叶子被风吹滚至她的脚边……
这种气氛,就像是恐怖片中厉鬼索命的场景,而面前的林嘉远狭长的眼眸微眯,他的眼中似乎蕴含着危险的漩涡,他乌黑如夜的眼眸牢牢盯在她脸上,眼里浮现出一层寒意。
白恩熙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说了什么特别不该说的话……
场面僵持着,耳边只有狂风吹过青树时的沙沙声,场面静谧得可怕……
她回想起当初她还跟他在一起交往时他就一直是个大醋缸,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还是这样,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向他解释她跟那个人真的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可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她觉得完全没必要向他解释。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的道理完全站得住脚,可此时他犀利冰冷的眼神牢牢锁定在她脸上,她差点一怂就向他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