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说的我们都明白,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放手一试了。”
沙漠皇帝思索了片刻后,看向王焱说道,“从目前来看,提升地球超能界整体实力,无疑是重中之重,之后就需要探寻一条成神之路。”
“现在地球世界拥有炎尊夫『妇』,教皇,男超,再算上老王你的话,一共有五位半神级强者。如果能『摸』索出一条成神之路,未必没有再次突破的机会。”
张卫道等人略作谋划,随后怀揣希望的看向了王焱,“而且我们认为,在地球五名半神级强者中,老王更年轻,更出『色』,如果要在五人中谁有机会更进一步,我们认为老王成功的几率无疑更大。”
同伴们的希望,却让王焱有些犯了难。
他十分清楚,自身继承的血脉优势,以及炮叔留给他的功法,都已经在如今被他发挥到了极致。如何突破成神,或者说应该利用什么方法晋升成神,他此刻都不清楚。
兴许看出了王焱目光中的愁绪,湿婆神女似乎想起了什么,提议说“我记得在古籍中有记载,就是湿婆大神,曾经用神格降临于信徒身上,从而获得重生的故事。如果有机会,我是说有可能的情况下,我们是不是可以捕获一个神灵的神格,从而抹去神格中的神灵意志,继承神力突破成神”
不过湿婆神女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张卫道的反对“神,神格降临信徒,重获新生那不就是夺舍吗你们印国那个什么教,过去怕不就是个邪教吧再说了,就说你的方法能行,哪来的神格给你捕获,去杀了魔神撒旦吗”
“什么叫邪教那是我们信徒,为了拯救湿婆大神,甘愿做的牺牲”
湿婆神女娇眉一皱,立即掐腰反驳道,“再说了,火焰之子本事那么大,想想办法,怎么就不能杀掉一个魔神”
这话一出,连静立一旁侍奉的魅儿都惊呆了,那可是一位魔神啊怎么可能说杀就杀她的主人火焰之子是厉害,但是还没厉害到这种逆天的地步吧
“打住,打住,一位神灵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去杀。而且就算有一个现成的神格等着我去继承,我也没把握能战胜一位神灵的意识。到时候说不定我的意识,反而会被那位神灵的意识吞噬。”
王焱抹了一把额头汗水,一位神灵可是一个能够改变大自然,甚至让自然规律,乃至宇宙法则为其所用,为其工作的逆天生命。
就拿王焱较为熟悉的魔神撒旦来说,对方的极限到底在哪,王焱根本不从探知,更不要说去试图杀死一位魔神了。再者魔神的意识浩瀚如星海,也不是他随便就能去试图吞噬的。此外,就算成功经历了前面两步,一位神灵留下的神力,也无法立即消化。
要知道一位神灵的力量中,包含了他某些独有的特质,一个外人想要吞噬掉神灵的力量,往往需要大量的时间去领悟去消化。
这里面不确定因素太多,都是王焱目前无法把控的。与其冒这种风险,还不如『摸』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们对神灵的了解依旧太少,有太多未知因素在里面,现在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与方法。”
王焱重新梳理了一下思路,回归正题道,“好了,我们暂时不提如何造神,先从如何变强开始。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让我们,以及地球超能界的实力,快速增强”
这确实是当务之急,接下来大半夜的世界,王焱与几位地球伙伴,分别从各自修习的功法,以及对天道的探寻与感悟开始,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人类相比与出生就继承血脉力量的其他种族不同,就像是一张白纸,很多人类强者,都是靠自己不断努力,不断修习,逐渐淬炼了自身,增强了实力。因此与其他继承血脉力量的种族相比,人类在如何增加实力的方式方法上,绝对是个专家。
而此刻王焱的几位地球同伴,不论是张卫道,五不戒,还是湿婆神女,大祭司贝丽卡等人,所修习的功法,在超能者中都是能够让修炼者,最终到达半神的顶尖级别。
现在人类正处在危难时刻,再保守各自各自功法中的秘密,也就没有了意义。加上众人都是十分信任的伙伴,于是在王焱提议,在场几人分别将各自的修炼方法,拿出互相探讨了一番,以求探寻出某种规律。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凭借王焱与几位伙伴如今的实力与境界,经过互相间坦诚布公的讨论之后,终于破解分析出,众多功法之中的共通之处。
殊途同归,人类修习的众多功法,实际是一种不断增强自身基因血脉,不断促进自我进化的特殊方法。这里面方法有很多,过程也千变万化,但唯一不变的是,这些功法为如同白纸一般的人类,不断增添颜『色』,也就是所谓的不同特『性』的力量,最终使修炼者获得一个本质上的飞跃。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人类修习的众多功法,与星空法神马库斯哈维流传下来的血脉进化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与寻常功法不同,星空法神的血脉进化术似乎走了一个极端。
这种进化术并不是用来一点点促进修炼者自身实力,而是用一种人为干扰的方式,改变目标自身的血脉基因。
也就是说,通过血脉进化术,不单单可以改变自身的基因序列,如果换一种角度,这种进化术实际上还可以通过篡改基因血脉的方法,优化自身基因强度,乃至资质强度
当初王焱用血脉进化术,吸收了魔神分身的强大基因,获得了与魔神撒旦一脉相承的魔神之躯。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就是一种血脉基因上的优化。
后来为了拯救食人魔阿布隆巨槌,以及暗影之刺卡缪,王焱就是利用蕴含庞大生命能量的炼狱红莲果实,加上血脉进化术,重组了他们的血肉之躯,修复了阿布隆巨槌与卡缪的重伤。
也就是在这一过程中,阿布隆巨槌与卡缪的血脉基因,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增加与优化,这也使原本不具备火焰亲和力的两人,获得一定的火焰元素的亲和力。
这已经是一种进化无疑,当然,那时候的王焱并没有意识到,这就是血脉进化术优化作用的结果,一直以为是炼狱红莲果实的特『性』。
一直到现在,与几位地球同伴具体分析了之后,终于豁然开朗。当初由星空法神马库斯哈维毕生心血研究出来的血脉进化术,无疑将成为王焱等人,拯救地球位面的突破口
“对这个,就是这个这个血脉进化术的作用,实在了太大了,它能解决我们现在遇到的难题”
当王焱将血脉进化术的作用原理,大致说出来之后,几位来自地球的伙伴,立即发出了发自肺腑的惊叹。
“阿弥陀佛,想不到当年传说中的星空法神,居然还有如此大作为。”
五不戒满腹敬畏,感慨道,“也难怪,魔法师本来就是博学家,他研究了一辈子生命真谛,还真被他破析出生命进化的秘密。”
不止是五不戒,张卫道,申屠天路,沙漠皇帝,湿婆神女以及大祭司贝丽卡,也都心生感慨与佩服。
确实,魔法师都是出了名的博学家,当年星空法神马库斯哈维,又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半神级法神,他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生命的真谛,试图在自己寿命到来之前,突破进化的极限,凝聚属于自己的神格。
王焱现在拥有的血脉进化术,就是星空法神当年在追求生命极限之路中,诞生出来的基础方法。
只可惜命运弄人,星空法神就在他即将成功之时,功亏一篑。好在星空法神发现的生命火种,以及血脉进化术都落在了王焱的手中。这使得王焱也掌握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变强方法。
“血脉进化术是一项非常复杂的术法,血脉优化的过程也十分危险,加上它具有特殊『性』与诸多限制,目前并不适合所有人,但是却给了我们一个自强不息的方向”王焱思索了一下,最后十分欣喜的给予了肯定答复,“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知道谁能补充我的疑问。”
现场几位来自地球的伙伴,将他们功法运行规律,以及对天道的感悟与运用方法,毫无保留的详细分析给了王焱,这让他获得了极大的启发。
要知道血脉进化术,并不是人人都能使用的术法。这种秘术涉及血脉基因领域,对个体的生命因子有着极大的干扰『性』,如果放在地球,这种技术将注定是被封印的禁术,贸然使用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不过王焱已经掌握到了一定的实践技术,加上众多伙伴的宝贵意见,也让他对接下来的研究方向,有了一定的初步构想,至少初步雏形已经有了。
聊到了这里,王焱举目看向窗外已经即将翻白的天空,随后说道“今天先聊到这里,我已经有了大致的构思,诸位接下来先休息休息,天亮之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众人点头散会,王焱也随后离去。
王焱口中的其他事情,自然是指魔神撒旦,册封王焱为魔神之子的正式典礼。
待王焱回到寝宫,稍作休整之后,天光已经大亮。王焱在众多宫女的服饰下,沐浴更衣,享受了早餐之后,便在众人的拥护下,走到了神子宫的门前。
此时整个神都的达官显贵,几乎都聚拢到王焱的宫殿前方,恭恭敬敬的等候多时。
这些达官显贵,全都穿着最华贵的礼服,神『色』间充满了庄重与肃穆。
在这些人当中,站在前排为首的几人,正是撒旦议会的十三位大长老,以及刚刚晋升的新贵赤炼魔王。
他们见到王焱走出,全都恭顺无比的低首请安,随后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王焱来到了先前那个巨型广场的边缘,等待着魔神撒旦的正式降临。
呜咽的号角声,开始响起。
恢宏沉闷的声音,好似穿越了古今,在肃静一片的神都,不断缭绕升腾,直至薄雾氤氲的无尽高空。
不知何时,地面这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型广场,居然开始闪耀出莹莹的光亮。
现场所有人都神『色』肃穆,仰望高空,王焱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随后也跟着转目向天际看去。
只见一片巨大阴影,正在庄严的号角声中,缓缓降临,气势恢宏无比。
“这,这是”
“阿弥陀佛,城,城市在天上”
王焱身边,张卫道,五不戒等人,齐齐双目圆睁,嘴巴大张,震惊不止。不止是他们,就连王焱本人,也在这一刻,为眼前的景象大感吃惊。
就如同五不戒所说,此时从天际缓缓降落的巨大阴影,就是一座雄伟浩大的巨型城池
待薄薄的云雾被气流逐渐冲开,天际上方的巨型建筑,终于逐渐显现出它真是的轮廓。
它就像是一座小型城镇一般,在那片陆地上,城墙哨塔,城堡宫殿,高耸巍峨,应有尽有。但如此大面积的建筑群落,却完全无视重力作用,就这样虚浮与高空。它就犹如一艘被神秘力量驱使的巨型飞行器,一路穿过层层叠叠的高空云雾,缓缓向下降落。
见到如此雄伟壮阔的景象,王焱的几位地球同伴,以及赤『惑』领主,赤虐郡主等手下,全都瞠目结舌,震惊不止,连内心都快升华了。
直到这一刻,不论是王焱的几位地球同伴,还是初次到达神都,见到这番景象的众多手下,都开始意识到,自己曾经的眼界究竟有多么狭隘。眼前这种壮阔奇观,才是真正夺天地之造化的神奇大能。
除了一位魔神,他们真的无法想象,还有谁能将这样一座城镇,完全提升到万米高空之中
随着距离接近,这座飞翔与天际的巨型城池,给下方人群带了巨大的压迫力。所有人都在静默肃立,只有呜咽恢宏的号角声,在人群的耳边,缭绕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