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吉将眼泪眨了回去,拍了拍平安的肩膀:“我们家小姐没事,她已经先我们一步回来了。”
两人虽然感念平安对自家小姐的这份难过,但真的不用再哭了。
“你,你们说的是真的?”平安停下来,有些不太相信。
“我们怎么会拿小姐的安全同你开玩笑。”灵吉回答道:“和你们家公子一起回来的。”
平安也就没再继续哭了:“那这么说我家公子也回来了,我去前头找他!”他放下袖子准备往前厅跑去。
却被板牙拦下了:“你这么着急去做什么,你们公子没事,我还没问你大晚上的不在前面待着,你跑马厩里干什么。”
平安听他问起,也就没有急着走:“这不是睡不着,公子他们也出去了,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索性来马厩里看看马。”
他低着头,神情有些失落。
“我又不像你们,能够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帮不上一点,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过坐在屋子里胡思乱想。”
“你家公子武功不低,怎么你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
板牙问道。
平安这回没有反驳他们,相反脸上还带着些许自豪: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家公子打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不论读书写字,还是跟着师傅练武,那都是看一遍就会。
等公子练过三遍,他就会比教导的师傅还要精通,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奇才。
我这样愚笨的人,能伺候公子就好,哪里敢和公子相提并论。”
“嗳,你这话就不对了,你家公子是你家公子,你自己是你自己。
他再优秀,你也不应该放弃自己。”
板牙听了平安的话,十分不赞同,杨显之是仙君转世,自然非是一般人能比的,但就算是普通人也该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正是,小姐虽然平时修炼不刻苦,但却不忘时常督促我们。她说自己修行的是好或是坏,都同我们没关系,我们必须要有保命的本事。”
灵吉也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平安:???
他有些蒙,板牙的话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但是灵吉后面说的那些话真的不是你家小姐不想好好修炼,而给自己找的借口吗?
平安不知道自己参破了苍澜的秘密,不过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有些迟疑的问道:“那我现在学习武功还来的及嘛。”
“你们凡间不是有句话叫做‘活到老学到老’么,你怎么还没我们想的明白,你要是真的想学,什么时候都不晚。”板牙说的快,没有察觉自己到失言。
“叫你们这么一说,我也通透多了。”平安忽地皱了眉:“不过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你们凡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板牙的面容僵住,一把搂住平安的脖子,夹着他往前面走: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咱们民间。对了,你既然要学武功,我看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板牙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师傅这个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和灵吉就是现成的,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跟我们说。”
“不是,我明明……”平安还想继续争论,奈何板牙压根就不给他机会。
“什么明明,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不要啰嗦,我和灵吉做你的师父,咱们就先从最基本的开始,就扎马步吧。
我敢保证,只要你肯按照我的方法每日练习,十年后,你保证就是个高手了。”
板牙拉着他往空地上走去,平安被他肋着脖子,说话不由变得磕磕绊绊地说了声:“十,十年。”
他有些打退堂鼓,难以置信的吞了些口水,这也太久了吧。
“不错,等下我帮你看看你的筋骨,看你是不是练武的材料,说不定还能再快些。”
“啊~,板牙,我看不然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书童就挺好的。”
“那怎么可以,我话都说了出来,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还有以后要叫我师傅,板牙就不是你可以叫的了……”
灵吉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人走在身后,听着板牙曲解着平安的意思,心里不觉有些好笑。
他抬头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不免心里也多了几分安然,这样璀璨的星空下,十分适合拌嘴。
“大,大人,不知道那个秦楚音要怎么处置?”长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询问着,这样不怪长善害怕,实在是圣女大人的气压太低了。
他们从秦府带了秦楚音回来,大人脸色就不怎么好,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同他们一起出去的长心也不见了踪影。
可没有一个人敢问的。
照长善心里猜测,那个长心的下场怕是不妙,他心里既开心又害怕,事情太过突然,他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教你。”苏苏声音低沉,显示她此刻心情并不太好:“不过是个将死的人,难道还要我好吃好喝的供着?”
长善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连声道:“弟子这就前去安排,大人不要气坏身子。”
他忙后退几步,想要从屋子里退出去,却听苏苏又开口阻拦他:“等等!”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秦家的事情叫……”苏苏看着另外两个贴身弟子,却叫不上名字。
“圣女大人,弟子长凡。”长凡朝前走了几步,站好。
虽然大人的低气压让人害怕,但眼前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若不抓住了,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位是长平师兄。”
他走到前面,还不忘拉一把一直默不作声的长平。
长平自然看到了圣女大人眼底的困惑,只不过装不知道罢了,他没想出头,但眼下却由不得他。
“弟子长平拜见圣女大人。”
苏苏眉眼闪了闪,只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有趣极了。
“倒是我糊涂了,连你们两个的名字都没有记住。”苏苏随口说道。
“大人整日忧心苍生,琐事繁忙,怎么能被这种小事困扰。”长凡忙为她解释道。
长平仍旧站的笔直,简短地应和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