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战争硝烟熏染得略显灰暗的土地上,卡诺恩、夏洛特和阿尼亚三人缓缓地走着。他们刚为奥尔德琳立完衣冠冢,压抑而又复杂的情绪在三人之间弥漫着。
卡诺恩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有些散漫地看着前方的道路,率先打破了沉默:“阿尼亚,我一直都很疑惑呢。你曾经可是鲁鲁修的直属骑士,按道理来说,我们和鲁鲁修之间都有私仇。但你却和我们并肩作战,还一起讨伐曾经的故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阿尼亚那精致的脸庞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深邃的迷茫。听到卡诺恩问题后,她沉默良久,脚下的步伐也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半晌才缓缓答道:“我只是想找回自己真正的记忆。”
听到这个不知所谓的回答,卡诺恩和夏洛特不禁对视一眼。
卡诺恩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找回记忆?这和讨伐鲁鲁修有什么关系呢?”夏洛特也轻轻摇了摇头,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着:“阿尼亚,我们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阿尼亚抬起头,望向远方那片被战火破坏得有些荒芜的大地,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的记忆里有很多的空白,而这些空白似乎都和鲁鲁修有关。我觉得只有在面对他,参与这些和他相关的事情中,我才有可能找到那些缺失的部分。”
卡诺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可是,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啊。鲁鲁修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你就这么确定这样做能找回记忆吗?”阿尼亚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没有别的办法,这是我唯一的线索。而且,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我也能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自己真正的立场又是什么。”
夏洛特轻声说道:“希望你能达成所愿吧,阿尼亚。不过现在帝国高层这么混乱,我们接下来的路也不好走啊。”听到这话,卡诺恩也点了点头:“是啊,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呢。但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是一起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人继续默默地走着,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被拉得很长,而他们的未来,依旧充满未知。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华沙城内的指挥部,气氛紧张又压抑。蕾拉站在地图前,眼神中透着果决,刘宣则在一旁满脸焦急与无奈。
蕾拉双手抱在胸前,平静对刘宣说:“我已经集中了wzero外籍、波兰、摩尔达维亚、匈牙利四个主力军团。现在,我们要趁着消灭第三军团的余威,一举荡平摩德瑞。这是已经定下的战略。”
听到蕾拉又犯傻,刘宣急得在原地踱步,他大声地劝说着:
“蕾拉,你这样做太冲动了。摩德瑞现在虽然看似虚弱,但它的根基还在,我们这样贸然进攻,可能会陷入泥潭啊。”
蕾拉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我个人的决定,议会和军团长会议都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我也没办法改变啊。”
刘宣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涨红了脸说道:“我们是当兵的,不是卖大力丸的,听这帮议员白面书生的指挥,怎么能成事呢?他们根本不懂战场上的实际情况。”
听到刘宣这样贬低议会,蕾拉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她皱着眉头,严肃地说:“小宣,你不能这样质疑这些。大革命的成果就是这些民主的制度啊,议会和军团长会议的决策是经过很多程序的。”
刘宣却没被蕾拉的话吓住,他反而更加激动地反驳道:
“蕾拉,我们为什么不能结合自由和君主制的优点呢?现在这样充满民粹的腐朽民主,有时候太过拖沓和盲目了。君主制下的那种决策的高效性,我们可以借鉴啊。”
蕾拉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刘宣,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由是我们一直追求的信条,君主制是旧时代糟粕,我们怎么能把两者混为一谈呢?”
刘宣走到蕾拉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蕾拉,我知道自由的重要性。但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是战争,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如果一味地遵循那些看似民主却不切实际的决策,我们可能会走向毁灭。”
蕾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你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改变现有的制度不是一件小事。而且现在军团已经准备好要进攻了,不可能再改变计划。”
刘宣无奈地垂下了头,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蕾拉的想法,也无法阻止即将到来的战争。
他轻声地说:“希望我们不会为这个决定后悔。”
蕾拉看着刘宣,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我们只能向前,相信我们的军团能够取得胜利。”
指挥所里的气氛依旧沉重,两人的分歧就像一道深深的裂痕,横亘在他们之间,而战争的阴影已经开始笼罩这片土地。
后世认为,这是希望联盟第一次政治分裂,不过真正的分裂要等到二十多年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