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星带着于紫妍去校门口的小店吃冰粉,江暖星从隔壁药店买来了消肿的药油,她轻轻涂抹在于紫妍的眼尾处,叮嘱道,“这个药不能进眼睛知道吧,不然会流眼泪的。”
于紫妍点着头,“谢谢你暖星。”
江暖星把自己碗里的甜甜葡萄干挑给于紫妍,安慰道,“可甜了,吃了心情好。”
于紫妍笑着道,“那你多吃点嘛。”
江暖星一边吃冰粉,一边道,“我去跟你们导员说说吧,给你换一个寝室,虽说明年就没什么课程了,可你还是要住在那个寝室。”
于紫妍低下头,摇着头,“还是算了吧,我再忍忍,我不好意思跟老师说这些事,老师会觉得我很麻烦,都是大学生了,还处理不好同学间的人际关系,挺丢人的。”
江暖星义愤填膺,“那是你的问题吗?明明就是她们的问题,你看刚刚那个女生,打你还打出自豪感来了,她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
于紫妍语气低落,“谁让我吵到她睡觉了呢。”
江暖星询问道,“你跟我说实话,其实你早就不想跟她们住一起了,对吧?”
于紫妍两眼发直,对着桌面发呆,她想了好一会儿,点了头,“嗯。”
江暖星说道,“那成,这事儿我帮你想办法。”
江暖星和于紫妍在学校分开,江暖星乘坐公交车,前往陈氏集团。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能够帮助于紫妍的办法,但想来想去,似乎都不是最好的办法。
她的力量薄弱,她没办法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让于紫妍在更换寝室的同时,不被人说闲话和找麻烦。
大概,就是从她走下公交车,仰头看向高高的陈氏集团大楼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人不能软弱无能,不能没有脾气,不能为了一时的和气而长久地忍气吞声。
人要自信,要强大,要让坏人惧怕,让坏人不敢靠近。
走进集团大楼,她一路寻去了陈纪年的办公室,轻声叩门以后,她进了屋。
陈纪年正在办公桌内打电话,茶几上早早为她摆了几盘水果和小糕点。
江暖星坐在沙发里,对面沙发上,是正在核对文件的韩知远。
江暖星小声道,“陈总是不是特别忙啊?从我进屋开始,这电话都打了快二十分钟了。”
韩知远应着声,“嗯,从早上开始,陈总就没闲着过,你来之前,他一直在跟律师沟通,商量给陈晚音离婚那事儿。”
江暖星吃着小块蜜瓜,说道,“结果怎么样?能尽快离婚吗?”
韩知远说道,“能离婚,但是没那么快,现在许长赢是失踪状态,就算是起诉到法院,也需要一段时间以后才能判离婚。当然,前提是许长赢一直处于失踪状态,如果他突然又出现了,这事儿就变麻烦了。”
江暖星顾自思索,“我怎么有一种感觉……许长赢也死了啊,他们母子俩是不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韩知远朝着陈纪年那边瞥了一眼,小声冲着江暖星说道,“早上陈总也说了,感觉许长赢不是简单的失踪,而是被人买命了!吴海燕的那个案子,明摆着就不是单纯的自杀,警方都已经调查到需要尸检的地步了,真相一定不简单!所以啊,许长赢也肯定是被人给害死了,他人在印度,死了都没人发现!”
江暖星只觉后背一凉,“真吓人啊……不过,晚音能尽快离婚就是好事,摆脱了许长赢和吴海燕这对吸血母子,未来的日子总归是好过的。”
韩知远倒是不这么认为,他摇摇头,“晚音的性格啊,估计还得再吃两三次亏,才能长记性。”
这时,陈纪年挂断了电话。
陈纪年冲着韩知远使了个眼色,韩知远自觉离开办公室。
江暖星起身走到陈纪年的办公桌前,开口道,“有个事想请你帮忙,倒也不是我的事情,是于紫妍的事。我记得你说过,于紫妍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资助生,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陈纪年开口道,“什么事。”
江暖星把于紫妍的遭遇跟陈纪年形容了一番,在江暖星的嘴里,于紫妍就是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而她江暖星路见不平拔刀相救,就是要营救这只小白兔。
陈纪年听完江暖星的形容,冷然笑了笑,“你确定于紫妍就一点错都没有?都是她室友的问题?”
江暖星用力点头,“确定!”
陈纪年倒也没多问,既然是江暖星开口的请求,不论真相是什么,他都会帮忙。即便,他觉得于紫妍不像是那么好欺负的女生,他也一样会因为江暖星而伸出援手。
陈纪年说道,“我一会儿就给于紫妍的老师打电话,让老师帮忙安排其他寝室,可以吗?”
江暖星开心道,“可以!虽说我去找老师也能理论此事,但是,我人微言轻,说出的话肯定没有你的话有份量!再者,你出面帮了于紫妍,以后那三个女生就不敢欺负她了,你说对吧?”
江暖星有点小开心,她觉得这个办法是万无一失的。
陈纪年看着江暖星欣喜的模样,虽然他愿意帮她,但还是要提醒她两句。
陈纪年开口道:“凡事都有两面性,不可只轻信一方的言论,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要去分辨对错,不然,日后会惹祸上身。”
江暖星点点头,“我知道。”
陈纪年继续道,“我出面去找老师,其实是小题大做,虽然你很满意,但于紫妍未必会开心,这属于你强迫她欠下人情,以后这种事要三思后行。”
听了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江暖星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她有点惭愧,“听你这么说,好像是这样的……可是我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帮她。”
陈纪年说道,“这次就这样解决,以后再有类似的事,考虑好了再去做。”
江暖星应着声,她抱起茶几上的果盘,转身道,“那我去办公大厅工作去了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