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俩的日子一直都那么辛苦,若是知道了真相,这就好比从天堂跌落地狱。
“请问,王掌柜在吗?”一个穿着昊天盟衣服的老者出现了,这老者须发皆白,但却有一双如同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睛,在他的身边还有个小厮,小厮手上拿着卷宗。
李雨果心说不好,是麻烦找上门了。
他起了身,将拍了拍虎子的肩膀:“自己玩去,等会儿我再教你。”
“爹,我能去跟我的小伙伴玩么?”虎子欢喜的说道。
李雨果笑着点头。
这时候王心悦也来到了李雨果的身边,却被李雨果给拦住了,李雨果说道:“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在下是刑部的仵作大夫,姓万,这次来叨扰,是因为有些事情要问下两位……”万先生看了看卷宗,“不对啊,在案卷上说,无王心悦孤儿寡母在这里做生意,您又是……”
“他是我男人,失散了八年,如今寻到了这里,若是调查户口,这就不对了吧,上个月不是刚查过么?”王心悦说道。
万先生拿着烟枪,他慢悠悠的抽了口烟:“既然回来了,为何不提前在昊天盟备案?现在特殊情况,任何人员进出,都是有严格的备案,王夫人,您在这里生活了八年了,难道说这个规矩都不懂么?”
万先生的话语,显得气势十足,不过这一点也在李雨果的意料之中。
李雨果说道:“昨天我来到了这里,突发大火,故而才晚了一些时候,还希望大人赎罪。”
“你一回来,对面就发大火,这还真巧啊,而且姓孙的那人曾经还调戏过你女人,当时还闹到了上面。”万先生说道。
显然,按照万先生的说法,潜意识已经很明显了。
李雨果有嫌疑,而且是重大的嫌疑。
李雨果乐了:“先生莫非是有什么证据?我可是一个良家人,有怎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良家?”万先生冷笑了一下,“若是别人说良家我还信,但若是你……你刚才传授你儿子的这一套刀法十分玄妙,恐怕你自己的实力……”
话还没说完,那万先生忽然将烟枪作为武器,朝着李雨果就点了过来。
李雨果不躲不闪,他攥紧了拳头就站在了原地巍然不动。
然而烟枪停留在李雨果的胸口三寸的地方就停止了,万先生收回了烟枪,目光落在了远处的虎子身上,他朝着自己的弟子使唤了一个眼神。
“师父。”弟子看着万先生。
万先生转过身去:“看来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这位……郑兄弟对吧,刚才得罪了。”
“不送。”李雨果抱拳。
万先生笑了笑,目光放在了杂院内的辣肠上,“你妻子的辣肠做的不错啊。”
“用的都是上好的肠衣,若是先生喜欢,这一条就送给先生了。”王心悦说道,她现在就想快点送走这纹身。
万先生也不客气,用烟枪勾起了一条香肠:“那就谢谢了,改天老夫要是想到什么,再来拜访!”
说着,师徒二人就离开了。
王心悦看向了李雨果:“相公,他们发现了?”
“发现了,但没证据,这仵作应该是一个老师傅,经验丰富,不过之前我将现场都安置好了,他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证据。”李雨果看着俩人的背影说道。
王心悦依然不放心:“万一……”
“万一要是被发现了,我会杀了他的,或者大不了我们一家离开昊天城,有我在,保你们娘俩平安。”李雨果说道。
“相公……”王心悦痴痴的看着李雨果,但忽然脸色暗淡了下来。
李雨果敏锐的感觉到了王心悦有心事,便说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相公,自从昨天你回来了之后,你为何……却连碰都不愿意碰我?咱们分开已经八年了,想当初你那么如狼似虎,那么欢喜我,可是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好看,还是……”她眼睛里面有泪花闪烁。
“还是什么?”李雨果很好奇,她是否看出什么了。
王心悦咬着嘴唇说道:“还是说因为我以前经常欺负你,你还生气?又或者是你外面……已经有人了?”
“有,有很多人了。”李雨果耸了耸肩膀。
王心悦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她们很美很漂亮,然后我又老又丑?”
“儿子都在,让儿子看到了又如何是好?”李雨果巧舌如簧,用了一个王心悦无法拒绝的借口。
王心悦仔细一想也对,昨天儿子知道亲爹回来了,心里不用提有多开心了。
一大早起来,满街乱跑:“我爹回家了,我爹回家咯!我又爹了,谁还敢欺负我!我爹回来了!”
当时他的叫喊,也让李雨果哭笑不得。
不过他也能从虎子的脸上看到了高兴和幸福。
那是天真的纯真的幸福。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亲爹已经被兽人杀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李雨果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王心悦说道。
李雨果看向了远处:“我想起了那些被兽人杀死的同伴,兽人太残暴了。”
“相公……”王心悦不忍,却抱着李雨果的胳膊,然后靠在了他的肩头。
“等会儿儿子要去上学堂,我送他去罢。”李雨果说道,他也特别喜欢虎子的性格,寻思着为他多做写什么。
“他都那么大了,不过……你要是没别的事情,你就送去好了,在咱们家后厨有一条小毛驴,不然你就……”
“我御剑飞行。”
“但是昊天城是禁飞的,等等……相公你会飞了?”
“那是,在外征战那么多年,区区飞行难不倒我。”李雨果说道。
王心悦的脸上写满了自豪,她说道:“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嘻嘻。”
李雨果笑了笑,之前头一次看到王心悦的时候,她的脸色很差,才半天而已,她气色就变得那么好了,似乎整个人也年轻了不少。
他酝酿了一会儿,说出了那一句郑之昊托付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