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果哈哈一笑:“那是天妖城的事情,与我们又没关系。”
“要说有关系,还真就有一个消息与咱们李家有关系。”泉叔冷冽的看向了李雨果说道。
“哦?”
“我也是听小道消息说,这衙门要对陈家动手,这正是夫人的娘家……”泉叔说道。
李雨果眯起了眼睛:“还真是要赶尽杀绝啊……”
陈家在天河城也是有些名望的,也算是大富大贵之家。
漕运掌管的是水运,而陈家就是驿站。
几乎全国的驿站,陈家就占了大部分。
虽然说是联姻,但是李雨果明白,自己这个世界的父母也是十分恩爱的,尽管不是亲生的,但从平时的耳濡目染,他们的感情很深厚。
“老爷巅峰的时候,水运、驿站,还有目前正在投资的空运,他几乎垄断了全国的运输,而如今这一切都在逐步被瓦解。”泉叔说道。
“空运?”李雨果不解。
泉叔指着天空中的飞艇,他说道:“二少爷你看,这个飞艇就是当初老爷投资的项目之一,当时还是一群人拿着羊皮做的玩具,然而老爷却看出这个飞艇大有前途,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修为的人还是大多数,他们都不会飞天遁地,所以飞艇现如今已经初具规模。”
“所以现在我父亲的生意,正在被一步步的取代,之前是漕帮,现在是陈家,之后是飞艇?”李雨果也辨别出了其中的阴谋。
泉叔脸色沉重,他说道:“恐怕就是如此,不过飞艇的话,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动,因为现在的飞艇还在初步的飞行测试阶段,并不能运送东西。”
李雨果又和泉叔聊了一会儿,得知了很多线索和情报之后了,他这才离开了老宅。
泉叔是个厚道人,对李家也是忠心耿耿,当李雨果离开了老宅才发现,在吃饭的时候,泉叔竟然将储物的戒指偷偷塞在了李雨果的袖子里面,原来是爷俩碰杯的时候。
虽然说泉叔的双腿废了,但是双手的功夫还在。
感受了一下这个戒指里面的三百万两银子,李雨果心中也是百味杂陈,也不免愧疚了起来。
因为刚进门的时候,李雨果是怀疑泉叔的,甚至于还有了杀人的想法。
陈家的驿站总部很大,目前的家主是李雨果的舅舅,陈登。
他现在正在大殿之中愁眉不展,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端着茶杯。
在桌子上,是妹妹陈秀的灵位,还有大外甥李玉堂,小外甥李玉龙。
本来是给李如龙准备了一个灵位,但李如龙是朝廷一等罪犯,故而不能设立灵位。
“相公,茶都凉了,妾身给你续一杯热的。”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过来,她是陈登的二房。
本来是打算将二房扶正的,因为大房在两年前因病去世了,不过这些年事情不断,也是让他将这些事情搁置在了一边没去整理。
“现在玉龙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加上朝廷也开始查我们的帐了,我们陈家……唉……”陈登无奈摇头,他的压力很大。
远处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在草地上打滚。
他是陈登的大儿子,也是和正室夫人所生,陈大富。
不过早年因为感染了痢疾,虽然治愈了,但经历了一场高烧之后,就变成了痴儿。
整天无忧无虑,原来的陈大富少年英杰,聪慧伶俐,是一个前途光明的小子,但现在……
邹氏上前说道:“相公再怎么烦恼,这饭还是得吃的。”
“爱妾。”陈登展开了双手,让妻子来到了自己的腿上,他抱着美人说道,“为夫在想,如果陈家有变,你不如带着几个孩子一同去天妖城吧,如今朝廷铁了心要对妹夫家的一切财产收缴了,而我陈家必然是下一个目标。”
正在这时,管家来报,说是有客人。
陈登此时心情一团糟糕,自然不想迎客,就推说自己不在。
岂料管家拿来了一个金簪,当看到了这金簪上面的“陈”字,陈登立刻就让管家将客人请去自己的客房。
邹氏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在书房,陈登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斗笠的青年,他说道:“玉龙,你……你怎么来天河城?你就不怕……”
“嘿嘿,不怕,现在就算他们看到我,也不见得会认识我!舅舅,好久不见。”李雨果拿下了斗笠,用真面目示人。
果然陈登也是认为李雨果将一头秀发给愁白了头,他无奈摇头:“真是苦了你了。”
“舅舅,我此行过来,正是为了陈家的事情,现在衙门的钦天监在查陈家?”李雨果直接开门见山。
陈登点了点头,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他说道:“正是如此,连一些陈年老账都要差,很多帐他们还无中生有,就为了给陈家扣上一个‘偷漏国家税’的重罪。”
“这是君要臣死啊。”李雨果说道,“何人发起?”
“还能有谁?钦天监的六大名捕。”陈登喝了一口茶,“真若是说有罪,漕帮才是,当初你爹就屡次教训漕帮帮主,可是他屡教不改,而且黑白通吃。”
“现在六大名捕是找不到什么证据,但如果说漕帮先将那些黑账搞出来,那岂不是……”李雨果看向了陈登。
陈登瞪大了双眼,手中的茶杯哗啦一下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久他才反应过来:“好你个孝子,妙计啊,这叫枪打出头鸟!”
“对,他们在舅舅您这里也找不到证据,就算找,那也得很长时间了,但如果漕帮引起了钦天监的注意,那么他们就代替了舅舅成为钦天监首要缉拿的对象。”李雨果笑道。
“问题是,如何才能发现漕帮的那些证据呢?须知道一点,漕帮里面高手如云,除了金山寺,整个天河城就属漕帮的高手最多了。”陈登又陷入到了新的迷茫之中。
但这对于李雨果来说,都不算事儿,他说道:“舅舅这就多虑了,既然咱们有这个大方向,难道还怕他漕帮不会露出马脚?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问题是他漕帮根本不知道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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